繃頭皮邁入大廳,仿若無事地負手巡看了廳中跪呼這幾十號人,心裡很是明白這幾十號人可都是高手,一個意外他們齊衝上前往他脖子一扣一扭,這條小命就這麼玩完了。自然是和氣生財,笑逐顏開趕緊熱絡喚道:“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這麼束拘。”
自家人?如真是自家人會這麼大的陣仗?慕容青印心底得失權衡不下,可眼前這個人是知曉他底細的,戰戰兢兢從地上爬起來,雙掌凝聚掌力,一個不對馬上扣擒他,抓回西夏邀功。
阿真知道很危險,畢竟他身為夏周宰相,又是知道他底細的人,慕容青印在飽受性命威脅下會鋌而走險,何況這裡距西夏路途不遠。趕緊撂起親戚笑容,一副很是急驟忙問:“慕容老爺子,上次一別,我想翩兒想的都快發瘋了,快……”明白告訴他,只要有慕容翩在,他就不會有事。
翩兒?慕容青印聚於雙手上的內力微消,心道:對,此人極喜愛翩兒,若他要告發自已,這可是諸九族之罪,翩兒也不會有好下場。再說了,若他是要拿辦慕容山莊,早就率大軍前來了,怎麼會親自來。
想到這裡,慕容青印頓時釋然了,兩掌的氣消退的一乾二淨,揚起笑臉抱拳回道:“相爺,翩兒正在房中午休,草民讓人把她喚來。”
“不用,不用。”見到慕容青印轉變,阿真馬上就知他安下心了,急急搖手請求:“若是可以,讓人帶我去。”
“當然沒問題。”慕容青印連連點頭,左右看了看一干府兵,手邀道:“不知相爺可否讓諸差爺退出廳內,人人手持大刀,心裡隱隱不安。”
“呃?”聽到此話,阿真猶如現在才發現四下有大量持刀府兵,眉頭驀地高皺,轉身對西寧府說道:“西寧府,你們先回去吧。”
“這……”慕容山莊是江湖草莽,相爺此可獨呆於此等逞兇鬥狠草莽之中?西寧府怎麼想都覺的不妥,趕緊抱拳勸解:“相爺,還是宣聖詣吧,下官已選了王員外家的閣庭落下行轅,王員外欽慕相爺已久,已備下了洗塵接風宴,您看……”
要說忌憚,阿真心裡比誰忌憚。慕容山莊裡的人全是西夏走狗,殺官如吃飯一般,他能不害怕嗎?可是,不遣散他們,慕容青印必定鋌而走險,那就更不妙了。
“西寧府放心吧,我與慕容老爺子的閨女相互愛慕……”說到這裡很是難為情撓了撓腦門,靦腆笑說:“數月前本打算把婚事辦一辦,不料北境大事拖住手腳,再過數日慕容莊主便是我的岳父,都是一家人,當然住於岳父家了。”
西寧府也不是笨蛋,右宰相強硬要留著,何須對他這個小官說這些話?心裡雖然揣摩不出上意,但是勸解之語還是得說。趕緊抱拳躬道:“原來如此,下官恭喜相爺,賀喜相爺。只是王員外……”
“唉!”阿真心裡正急呢,聽他提到這個姓王的員外,不待他說完便數落:“西寧府你也真是的,我就說不要張揚,你看,白吃人家的多不好?”
搶人話語本就是無禮之舉,特別是在官場上,那可是個忌諱,相爺身為內閣宰相,當然是彬彬有禮,怎麼會做出如此粗鄙之事?西寧府一點即通,抱拳連連躬罪:“相爺責怪的極是,是下官糊塗。下官也並未告知他人,不料王員外不知從何處聽得相爺來到西寧,下官也是一推開推,只是王員外欽慕相爺之極,說已命廚房殺豬宰牛備妥了珍饈,無奈下官只得為其詢問一下。”
“原來如此。”阿真知曉這個王員外是西寧府因擔心虛設出來的,人剛來也不知住不住就殺豬宰牛,不合情理之極,不過卻正中他的心意,當然作出副恍然樣子。嘆了口氣指著他打起官腔:“此王員外真是心誠之極,珍饈既於備齊,那等一下我便與夫人厚著臉皮去赴宴,西寧府替我對王員外表達感謝之情,一切平常既可,絕不能再鋪張了。”
西寧府一直看著阿真的臉,眼見他話完了,趕緊抱拳躬身:“是,王員外必萬份欣喜,下官暫且告退。”
“西寧府慢走。”阿真謙虛之極地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面對一干人,抿笑詢問:“慕容老爺子,你怎麼呢?”
廳中眾人看他們兩人官腔打來打去,被唬的一愣一愣。慕容青印回過神來,心頭有那麼此竊喜,趕緊抱拳躬拜,感激涕零道:“承蒙相爺錯愛,劣女何德何能呀。”
“別這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阿真趕緊上前扶著他,扭頭對一干蛇蟲鼠蟻調侃:“讓岳父拜女婿,這不荒唐嘛,哈哈哈……”
鼠溫、蛇婆、龍耀一群人可笑不出來,可是相爺都笑了,不能不捧場,趕緊也撂起張張鬼見都吐的笑臉,跟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