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兀恭應,比手邀道:“少爺,卓羅和南軍司的兵馬壓於前面的五十里外交替巡邏,早先派人對兩村的百姓說過,百姓聽聞是抓匪,很是熱情,特地騰空數棟房子給少爺。”
順著楚兀的黑掌往一棟蘺茅屋看去,阿真心頭一酸,目光轉動,黑夜裡四下眺觀一番,喉嚨更是緊縮。數十棟草房茅屋凌亂依偎,黑夜裡無聲,獨這間蘺茅屋最為像模樣,還能稱得上算是屋子。
“明天到鎮集購些米糧肉食,好好的答謝村民們。”百姓生活真的是太辛苦了,他雖貴為宰相,可眼下能做的也只能區區鬥米斤肉,改善民生,讓大家都吃得飽穿得暖,是一場極為艱辛又漫長的鬥爭。
攜翩兒邁入這間蘺茅屋子,楊騰飛等人跟了進來,點燃桌上燭火後,阿真讓翩兒先回房打理打理,便落坐於門廳桌椅。“胡車兒,不會弄錯吧?”
“不會!”胡車兒亦常的堅定,把桌上的燭臺移到桌沿,從懷裡掏出邊境地圖指道:“真哥,咱們現在是在西寧北面,這裡距邊境只剩五十來里路。”手指沿北划進入西夏境內,點在西平府道:“這裡是西夏陪都西平,李昊淼人就在這裡。”
“嗯。”自胡車兒掏出地圖,阿真便站起了身,手指點在西平府上,往西微移道:“這裡是李昊焱的皇宮,興慶府。”
“沒錯。”全都是軍人,看圖地那是家常便飯,胡車兒點了點西平府說道:“現在大軍封鎖了全境,所有人無法進出,慕容青印要和李昊淼通訊只得飛鴿,鴿子必定要從楊桃村上面飛過。”黑手指西偏移再道:“若是慕容青印是直接和李昊焱通訊,鴿子也必飛過楊梅村,沒有例外。”
“不愧幹了一輩子斥候工作。”阿真滿意,手指結釦敲了敲桌子,思索了一番,認為沒有大礙。
也沒有什麼要吩咐的了,阿真擺手說道:“眼睛張大點,都去歇息吧,一有任何事馬上來報。”
“是。”楊青陽一行應喏,轉身離開了蘺茅,順便把門給帶上。這夜還真他媽的冷啊,裡面那大爺倒爽了,走到哪裡都有暖爐抱,人比人真的得死。
大門一關,阿真頓露出大野狼的奸笑,頭也不回掀開碎花門簾,大步跨入房內,見到他的小可愛正整理床鋪,嘿嘿嘿陰側側上前,從背後一把抱住,“我的小可愛,咱們再一起來玩。”
慕容翩是又羞又臊,下午在西寧府他太下流了,想到又要伺候他那樣,童顏紅的猶似滴出血般,怯生生扭轉過身,羞答答仰看他壞透了的俊臉,嗔羞低喃:“翩兒的癸水停了,夫君可以肆意盡興。”
阿真眉頭上揚,嘿嘿道:“真的,那阿真哥哥摸摸。”
“阿真哥哥……”慕容翩小臉漲血,後仰身子掙開他的懷抱,逃進床上躲避他的魔爪。
她自投羅網躲進床內,阿真嘴角撂起大野狼招牌笑,拉開腰帶,扯落衣褲,跟著爬上床欺身道:“沒想到我的小可愛這麼急,夫君來嘍!”
“阿真哥哥你壞……唔……”很快,慕容翩便人和唇皆被擒,身上的衣褲、羅襪、肚兜一一被剝,件件柔軟無力地從床上掉於地上。
寒冬深夜極冷,水結冰晶,樹葉纏霜,風呼呼颳著,一會兒雪又紛紛從天空裡絮絮飄飄下落,蘺茅房內的鴛鴦交頸而眠,桌臺上一截蠟炬搖搖曳曳閃爍黃暈,夜——不知不覺深了。
次日清晨,夜雪停歇,純樸山村山茶花顎顏抖擻,雪豹們輪翻值守,仰看灰濛天宇,寒冬裡野獸入眠,飛禽南遷,天宇空空蕩蕩,別說鴿子,就是連朵烏雲都不見著落。
這一覺阿真的睡倍舒服,懷裡摟著的是幽香嬌軀,口鼻溢著的是流芳粉香,冰雪季節,一室幽寒,被窩內裸赤相擁的兩人卻熱如火爐。相偎相依,濃情蜜意,猶是新婚燕爾。
就這樣連過了兩日,阿真與翩兒都是天未黑早早上床,天大亮又晚晚而起,於床上之事,自然是翻雲覆雨、神女襄王之能事,其間,自然也楊桃村與楊梅村的村民大都相識了。
寒冬裡村民無事,田地只待開春來耕,阿真無聊裡常攜翩兒走門拜屋,與這些純樸的村民們打打屁,或是跟著年少青年成群經伴入山林尋覓出來找食野獸,日子倒也是逍遙自在。眼見群雄們距西甯越來越近了,快活的日子過一天便少一天,翩兒自是格外珍惜,侍候的阿真哥哥連骨頭都酥了,眼裡的愛戀一日比一日濃,直恨不得永遠與阿真哥哥呆在這裡,他耕田來她織裳,他打獵來她喂禽。
新婚燕爾須有期,柔情蜜月終到頭,在第三日的天曦亮起,楊騰飛四人、馬哥兩人同時回到了小村,其間楚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