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雙雙皆鬆了一口大氣。
好了,人到達床邊了,阿真放下作投降的雙臂,哭笑不得睇看了害怕捏著剪刀的小女孩,早上他就看出來了,再怎麼裝的像大人,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十六歲,我嘞個去!
警戒地盯著床邊的男人,周濛濛一雙烏溜溜水眸佈滿濃濃的疑惑,看著他落坐於床上,翻身躺於枕上,拉蓋上棉被就這麼睡覺了。奇怪,他不向她撲來嗎?不脫她的衣服?不姦汙她嗎?
第250章《出發西寧》
周濛濛護於胸口的剪刀失了戒備地慢慢下垂,突見床上的人翻了個身,驀地又驚嚇把剪刀戒備護於胸口。暗自說服自已,一定不能鬆懈,這個兇徒定是要等她鬆懈了,才會行禽獸之事。可等呀等,等呀等,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安穩的打鼾聲從床上傳出,心漸漸鬆了下來,剪刀下垂好長一段時間,床上的兇徒依然沒有動靜,根本就不像要對她行禽獸之事的樣子。
安靜的夜很長,很空虛,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蠟火幽幽在房中絮晃,周濛濛站的好累,小心亦亦走到梳妝檯的椅子落坐,手上仍是握著剪刀不放,只是亂蓬蓬的思緒漸漸沉甸,有關於茶樓的天機神相,黃香凝所訴的蘇姑爺,在蘇州看到的相公,一幕一幕從腦中掠過。
時常與香凝一起聊天,她嘴裡的蘇姑爺才華洋溢,所畫之花竟能招引眾蝶來採。茶樓說書的天機神相彈指決勝千里,不僅她們夏周的百姓愛戴他,就連金遼的百姓都讚揚他,大西北之時,他率兩百名帳衛獨闖狼窩,仇恨之師所到之處,非旦不難為百姓,且還不擾百姓,單就這點便不由的讓人敬佩了,結竟兩國是血海深仇,人人是巴不得殺死各自國土的人。在蘇州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開心抱著蘇婷婷笑的如個孩子一般,為了婷婷他要掐死她,揚掌摑自已,他應該很喜歡婷婷吧?
周濛濛越來越迷糊了,愣看睡於床上那個像座山的男人,咬著唇瓣想不通,中午他明明就眼也不眨殺死了王富,而且兇殘之語是他親口所說,他還摸她的小手,說了大堆的下流話,那樣子跟本就不像香凝所說的蘇姑爺,也不像茶樓說書那個愛民如子的天機神相,更沒有在蘇家見到的那位情深意種的相公模樣,太奇怪了。
驀地,周濛濛捏著手中剪刀站起身,蝸牛一般無聲捺步近床,警戒盯著床上那一座山峰,喘不過氣地一點一點捺步到床畔。他果然睡找了,淺淺的呼吸,大眼睛閉上了,可嘴角微勾勒一道笑意,彷彿在做什麼美夢一般,時而磨了磨唇瓣,又好像在吃什麼東西一樣。
有半晌的時候,她頭腦一片空白,這個男人睡時真好看,像個小孩子一樣,但與小孩子又不同。眉宇間散發著高貴,特別是嘴角勾勒的那一抹笑,好似天下間沒有什麼事可難住他般,那麼的自信,那麼的光彩奪目。
“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周濛濛咬著唇瓣想不通,這個樣子根本就與兇殘惡徒不像,可他親口所說,她也親眼所見,不會錯呀。
中午睡的飽飽,明天要早起,強行睡下的阿真並沒睡的很死,一點點打擾便幽幽轉醒了過來,修長眼捷毛動了動,睜開眼睛時所見的就是一柄剪刀和急速喘氣的小女孩,微愣了一下,皺起眉頭詢問:“幹什麼?我又沒碰你,也要刺我嗎?”
自見他捷毛動彈,周濛濛就嚇壞了,持著剪刀保護自已,心頭如擂鼓咚砰,傻愣地猛喘著粗氣,不知該怎麼回答。
阿真丈二金剛摸不抓頭腦,迷糊愣看床邊的小女孩,恍然大悟她也要睡覺,趕緊把身子往床內移道:“要睡就快睡,記得把剪刀放回抽屜裡。”打了個哈切,側翻了過身,面向床內,拉了拉身上的棉被,繼續去和小翩兒玩介面水遊戲。
剛想到自已應該後退與他拉開距離,沒料到他卻自顧翻身再睡過去,周濛濛真的是傻眼了,愣看他特地空出來的床位,不知該作何表情,咚咚咚還是退了數步,與他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翻過身的阿真極快便又睡去,這一覺直到天曦初亮才幽幽醒來,打出個極爽哈切,便坐起身,扭了扭脖頸,翻躍跳到地上,伸展筋骨時瞧見趴在梳妝檯上睡覺的小女孩,見她連睡覺都握著剪刀,頓時一陣無語,輕搖了搖頭,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呀。
“去西寧,接回小可愛!去西寧,壓倒小可愛!去西寧……”穿著衣服,他興奮叨叨唸念,精力充沛綁上腰帶,披上雪麾,停住大嘴巴輕輕往妝梳臺走近,抿嘴挑眉狐疑看著趴在臺上睡的僵成一團的小女孩。
“嘖!”有必要怕他怕成這鬼樣嗎?這麼冷的天竟然趴在這裡睡覺,還真把他當變態了呀?手掌輕輕把她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