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暖,有沒有哭之類的,拉拉雜雜一大堆。
店老闆很有耐心一一回答了,阿真安心地點了點頭,心頭一陣空虛,很是疲倦地暗暗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客棧,也不知該去哪裡,領著四名跟屁蟲,漫無目標地在城中閒晃,中午沒吃,卻也不覺的有半點飢餓之感。
不知該幹些什麼,走著走著,他便又來到城北的地牢之處,一干牢差驚見是郡王,人人精神抖擻,目光炯大,狐疑他又來地牢幹什麼?
阿真的心情很鬱悶,怎麼走來地牢,他自個兒都不清楚,在上京兩日,認識的地方也就那幾個,或許是沒處去吧。
負手從一干穿著黃絨銀鎧的牢衛跟前走過,昨晚漆黑他只看見地牢四下有樹,今日天亮這才發現,原來地牢不僅有樹,還有個湖泊。
紛紛灑灑的細雨不知什麼時候停的,只知道自從出了妓院他就沒被雨淋到,也許細雨在他和思密達們胡天胡地時停了吧。四下一片溼漉,野草也垂頭喪氣,縱橫交錯的樹木蕭瑟的都快禿了。
“唉!”走到湖泊跟前,他尋了個較乾地方,一屁股便坐了下去。雨後湖泊氧氣在水中擠壓,猶如魚兒在水內吐著小泡般,濛濛水霧染在煙波之上,泛起瀾瀾浩淼,景緻蒙瓏幽遠,浩煙瀰漫,勾引人愣神發呆。
婷兒不知怎麼樣了,肚子是不是一日比一日大起來了,也應該孕吐了吧?不知會不會難受,是不是好想他了?翩兒小心肝小寶貝,這麼相信他,可他卻騙她,應是傷心之極吧。憫兒現在又怎麼樣呢,大理收復了吧?會不會以身犯險?什麼時候會派人來救他出這個牢籠,派出來的人是不是都有膽識和策略?臨潢和上京佈滿密麻明關暗卡,千萬別栽了。
愣神想著這些,心更是煩躁了。隨手從旁邊撿到起塊溥石,指力揮彈,看著溥石朝面水一漂一漂滑竄,最後噗聲落入湖底子,平靜水湖瀾起層層皺波,一圈一圈括大往遠處瀰漫敞開。
麻骨四人從晌午佇站到黃昏,入夜的寒風颳起了,四人不知所措地彼此茫看了一眼,搞不懂郡王到底為了什麼事,怎麼如老僧入定般一坐就不起了。
眼看天就要暗了,麻骨不得不輕步上前微喚:“少爺,天要黑了,風漸大了,該回府了。”
阿真目光無焦地瞟看嫋嫋煙波,愣愣的思緒被喚回,抬頭望了一眼天際,不知不覺天宇已呈灰昏,手撐枯地緩慢站起身,拍了拍溼漉的襟擺,沒想一天就這麼的又過去了,心情惆悵道:“走吧。”
地牢群衛大眼咕嚕跟著走過的大爺身影,搞不懂郡王怎麼吃飽沒事幹,跑地牢來坐了一個下午?不過還好不是要難為他們,坐就坐了,反正他大爺是百無禁忌,誰敢喝斥半句。
從北城地牢禁地走出來,沿街的燈籠已經升起,漫不經心從北城返回南城,人還未到府門,阿真便見到有個穿著太臨服飾的娘娘腔佇在雄糾糾大老鷹旁,賊眼正對著街頭探頭探腦。
老太監是急的心都涼了,從中午等到現在,遠遠才瞧見蔚藍郡王慢慢騰騰地負走而來,宮裡都催了幾次了,現見到他哪裡還能等上片刻,急哄哄往前迎上跪喚:“奴才磕見蔚藍大郡王。”
正狐疑這太監怎麼跑來守著大老鷹,突聞這陣娘聲參呼,阿真凝神打量腿前的來人,心情頓時不好了,哼了一聲問道:“是不是要我請進宮?”
“是,是!”太監四足趴地,郡王沒喚他起來,也不敢站起,額頭冒汗點頭稟道:“孫公主叨唸郡王,不吃不喝,皇太后無奈,命奴來請郡王進宮勸勸。”
就知道是為了小丫頭片子的事,阿真瞥睇了惶恐太監一眼,腳步不搭理地繞過他,淡淡說道:“今日累了,明天再考濾考濾,回去吧。”
果然被藍蔚大郡主給說中了,郡王還真的是連皇太后的面都不給啊。太監聽到這句話,頓如吃了黃蓮一般,苦的整張娘臉都擠在一塊了,不敢起身地挪轉過身軀,對著上階臺的大爺砰砰磕頭哭饒:“奴才求求郡王,求求郡王發發慈悲,若不然奴才便要喪命了,求郡王憫憐奴才,求郡王了,嗚……”
靠!十三個臺階還沒上完,耳聞後面瀕死的哭饒,阿真哪裡還能走得上去,黑著臉轉過身破罵:“他媽的,你這個死人妖竟敢威脅本王。”
有用,郡主傳授的方法還真管用,太監被罵的心頭一喜,不敢表達歡喜地滿臉眼淚鼻涕,拿著腦袋往玉磚上砰砰猛砸,哀悽悲呼:“郡王饒命,請郡王發發善心,奴才家還有瞎眼老母,求郡王了。”
“夠了。”這個死人妖算是掐往自已的心脈了,阿真啐叱了一聲,步伐不上反下地走到跪地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