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我,反而卻這麼理所當然索要而去,世上豈有這種道理,狠心之人何其之多。”雙眼溢淚,平靜看著殷銀,句句血淚詢問:“沌哥,你是想要玉環的命嗎?玉環愛您有錯嗎?玉環當年跪求於你三天三夜,可您呢?當玉環得知肚內已有孩兒,您又在哪裡?”
“我……”殷沌啞口結舌。
丘淑貞見夫君結言,悲悽起身哭責:“你還有話講,你這個惡毒之人,明明知道遠兒與銀兒是親兄妹為何卻要促成他們?”
“妹妹,我是該叫你姐姐或是妹妹呢?”楊玉環轉過淚眸面向同樣流淚的丘淑貞,兩張雪膚絕貌分不出高下凜然相凝。
丘淑貞聞此問,淚雨滂沱刷刷傾瀉,羞著無臉見人地捂臉搖頭,不停搖頭,“我不知,不知道……嗚!”
殷遠心頭滴血,喉頭哽咽看著兩位孃親,眼泛淚漬凝看親孃,縱然萬般不是,她總給他血肉之軀,縱然萬般不是,卻也給了他個無憂童年。吸了吸極酸鼻頭,站起身擁過楊玉環對太師椅上的老太君躬身請求道:“老太君,眼看秋要到了,爹爹命已不過三月,孫兒想帶孃親進都探探他。”
老太君厭惡楊玉環,十八年前她死皮賴臉時的樣子讓她厭惡,十八年後的所作所為更讓她厭極,可遠兒她卻極是滿意,打小他來玩時,她就極疼他,萬萬沒想到她並沒疼錯,這是他的孫子,親孫子,世上哪有比這種事更讓她振奮的?現見他想去盡孝道,哪有不應之理,點頭含首:“縱然不是親身生父,卻也撫養你十八年,是該如此。”說道,老眸瞟到楊玉環身上,哼出一鼻子追加:“不像某人,夫妻本是同林鳥。”
殷遠弄不懂孃親到底在想什麼,哀默暗歎了一口氣,躬身謝過老太君後,才面向殷沌,溫溫儒雅躬拜求道:“爹爹,孃親已是萬般不堪,縱然千錯萬錯卻是孩子兒生母,今日此談已僵,孩兒懇求您緩日,待孩兒與孃親從皇都返回再做決議。”
“我兒勿須對父親如此。”殷沌也很滿意這個兒子,輕扶住他手肘,睇看一眼楊玉環,默然嘆道:“也罷,遠兒打算何日起程?”
“如果父親允許,兒想明早起程。”殷遠恭敬知禮說道。
殷沌輕點了點頭,再問:“歸期何日?”
“秋決已紛雪之日,縱然兒不是丘錙親子,羊尚知跪ru之恩,兒如何能看養父拋屍於外。”殷遠心情五味,悲傷佔據大半,抱拳彎下身子回答:“收斂父親屍身便回。”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殷沌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疼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縱然身系父親,可學業亦不可荒廢,即便身在外,卻也不能釋卷,知道嗎?”
“是。”殷遠無所不道是。
殷沌滿意點頭,再瞟一眼楊玉環,“好了,帶你娘下去歇息吧。”
“孫兒權且告退。”殷遠知書達禮再對太師椅上的老太君一躬,才摟著嚶嚶抹淚的孃親離開這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大廳。
殷銀看著兩人離開,肚裡很火,她家本來沒事,全都是那隻癩蛤蟆弄出來的,這些天她總想到他在客棧說的那些話,對她做的齷齪事,無恥捅她羞人地方,又在井裡調戲摸她,這隻癩蛤蟆,看在他救她的份上,本來事兩清了,但他偏偏非要和她作對,現在又把她好好的一個家弄成這般,勢可忍孰難忍。
“老太君,爹爹、孃親。”所有的事全都是那隻癩蛤蟆搞出來的,事情已鬧到大家無法解決的地步了,禍從哪裡出就從哪裡收,殷銀美臉泛著幽寒,氣極站起福身說道:“殷銀要外出一趟。”
家裡已是亂成一團了,殷銀又要離開,丘淑貞不贊同站起詢問:“銀兒要去哪裡?都快中秋了,不要……”
“讓她去。”老太君知道孫女在想些什麼,老眼內閃過一道光芒,未等兒媳勸話落地,馬上贊成說道:“趁現在出去散散心也好,不然等出閣後便要相夫教子了。”
丘淑貞很不明白,老太君明明說王德一門是畜牲,上次卻答應銀兒與王棟去蘇州赴文會,赴著赴著銀兒便無音杳了,夫君要出去找,可她卻又阻止。銀兒才回來多久?她聽她這一路的奇事怪聞,一顆心都嚇提到嗓子口了,可老太君卻仿若無事,太奇怪了。
“老太君,銀兒蠻撞,上次外出數次遇險,是幸得有賢婿相救,現佳節將至,還是不便出外為妥。”丘淑貞心有怯忌,嚇的眼淚都停了。
“既然孫賢會出手想救,又有何懼?”老太君反駁掉兒媳擔憂,起身走於廳中,細凝愛孫的絕色臉腮,很是滿意說道:“離開時去給爺爺磕頭,讓他保佑你,此次必又能平平安安。”這個孫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