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客倌要賣多少錢?”
有門,阿真馬上揚起笑容,比著廳門外三匹馬誇讚:“我的馬匹不僅健壯,且體態優美,瞧瞧那四根力腿,日行何只八百里啊。”
“果然有點門路。”遠眺有力馬腿,店掌櫃滿意點了點頭,大方開口:“每匹五吊錢。”
“我說店掌櫃,你這價錢也開的太少了吧?”阿真對他投去鄙視一眼,努著嘴討價:“要不是我急用錢,明天到馬鋪至少每匹也能賣個七八兩,你五吊錢,這……”話落,指向門外:“如遠看不清,你到外面看看,鐵蹄上都刻印著驃騎軍章印呢。”
“好小子,連戰馬都敢偷。”掌櫃咋舌了一下,隨後大方道:“別講了,一匹給你一兩,多了你別處去。”
“哎……”阿真一副心不甘情不願輕捶櫃檯道:“好吧,不過掌櫃能給我們弄套粗布麻衣嗎?”
“當然沒問題。”店掌櫃知根知底詢問:“被官差追捕了吧?”
“可不是嘛,生意難做啊。”阿真哀默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幾位的衣裳扔也是扔了,不如……”掌櫃目光猥褻,盯著阿真他們一身華服,嘿嘿笑著。
好你個市儈掌櫃,阿真點了點頭,大方道:“行,就用華服和你換粗衣。”
“那客倌您請,您請……”店掌櫃笑的極其開心,繞出櫃檯踢醒打盹的小二,“去拿二男一女三套粗衣給三位客倌換換。”
“呃?是是。”小二哥搞不懂地巡看三位衣著華貴的人,彎身急邀:“請,官倌請。”
阿真抿著笑容瞟睇這個市儈掌櫃,哼哼暗道,現在開心是麼?等一下老子不讓你哭就不姓林。
阿真三人把華服換了三套明明是乾淨,可看上去卻極髒的補丁麻衣,三匹馬換了三兩銀子,有錢了,馬上大方點菜,然後大魚大肉,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只差沒有燕窩魚翅了。
“嗝……”整整一桌盤子疊出二層,他才打出心滿意足飽嗝,不怎麼走得動地摸著鼓漲喚道:“掌櫃……”
“來了,來了。”店掌櫃眉開眼笑急急奔來,雙腳一站定,馬上伸手索要:“客倌,你們剛才的食膳剛好三兩。”
“哦,三兩啊?”瞥了莉憫一眼,慢吞吞從懷裡摸出買馬的三塊碎銀,喃喃自語:“希望我不要被驃騎大將軍逮到,如被逮到的話,肯定會把收髒的人供出來。”
“客倌,大爺,大爺呀……”歡喜要去接銀子的掌櫃老臉先是一愣,隨後大哀,五官皺成一團,急急把到手的碎銀推回去,“不……不不用……不……不用銀銀子。”
“那怎麼行?”阿真理所當然搖頭,正兒八百把銀子強塞於他手中道:“城門已關了,現在也出不去了,明天追兵一到,恐怕我們就會人頭落地。”話落,眯笑看著掌櫃眼角淚漬,“偷竊軍馬罪名雖大,可購髒的罪名也不小,就算沒被砍,恐怕一輩子也難再見天日了。”
“大爺,大爺啊,小人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了。”市儈掌櫃終於知曉遇見的是什麼人了,這可是個江洋大盜啊,他在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吶。
眼見掌櫃卟通下跪,阿真急急扶起他道:“店掌櫃您這是何意呀?快起來,快快起來。”拿著牙籤惕了惕,漫不經心再說道:“掌櫃,我們刀上討生活不容易呀,盜軍馬可是砍頭的罪,十兩都買不到的馬匹,你一兩銀子,這……哎!”
憫莉見這個無恥之徒竟然勒索起人,臉腮驀然染上紅暈,重咳兩聲狠瞪他,給予嚴重警告!人可以無恥,可他已經無恥到人神共憤程度了。
“大爺等一下,等下……”店掌櫃哪裡能聽不明白他的話,糾皺五官上溢滿冷汗,和殺頭相比,三十兩算什麼。
見掌櫃被嚇的急跑回櫃檯掏銀兩,憫莉非常不爽怒瞪裂笑的無恥之人,“喂,你竟勒索人。”
“嘿……”阿真大裂嘴巴一合,揚起極度無辜雙眼,指著楊青陽道:“一般情況下我怕被人打死,因為有他在,所以才敢這麼囂張,要怪就全怪他。”
“不……不是吧,真哥?”楊青陽下巴難於置信哐當落地,摸了摸哀鼻自認自已沒幹什麼啊,怎麼就關他的事了。
“好了,好了。”驚見憫大小姐和楊青陽要暴走了,阿真趕緊安撫說道:“購買髒物本來就要承擔風險,這也算給掌櫃一個機遇教訓嘛。”
憫莉氣結,旋即從椅上怒起,美麗潔額高高凸起青筋,難於置信低罵:“你勒索的還有理了,要是等一下掌櫃去報官,我看你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看我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