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很是突兀。別人喚他大郡王前都加上蔚藍兩字,但他卻不加,別人提起藍倪兒都是蔚藍大郡主,偏偏他卻省略地直接喚郡主,這麼個稱呼,讓他有種錯覺,好像他就是蔚藍郡王府的奴才般,煞是奇怪。
“聽說腿上中箭了是嗎?”不動聲色,高高在上負著手懶問。
託巴接到人時,何只腿上受傷,可謂是遍體鱗傷,但是傷在哪裡卻壓根看不出來,只看見這頭漂亮女羊臉白無色,渾身抽筋,泛白嘴唇不停地顫,也不說話,扔進牢中就一動不動地縮在牢中一角,好像極冷般不停打著冷顫,實在搞不懂是受了何種極刑?但偏偏身上卻半處傷口都沒有,唯一的傷口就是腿上那一箭,著實奇怪的緊。
第171章《妃刑》
不敢貿然回答,託巴面帶濃疑,低聲道:“此人腿上裹纏血紗,是否為箭所傷,屬下不清。”
阿真瞧這個羽林將臉上這般模樣,心裡頓知不妙,抬指跨步:“快領我去看看。”
“是,大郡王請。”託巴和城府立馬跟上,小心亦亦比劃讓他小心下臺階,急驟往穢氣不堪,惡臭難聞,幽暗地底引領深下。
阿真跟著左右兩人引領,越往地下越是難受,濃濃的惡臭裡夾著稀溥氧氣,直到臺階落定,他的吸呼亦常難受,無法自住地嗬嗬咳了兩聲,想掩鼻頭,又怕缺氧,只能皺鼻少少呼吸。
在半清不楚昏暗裡,穿過了幾條牢道,引領的兩人抵達了一棟上鎖大鐵柵小囚室前,託巴恭敬彎稟:“大郡王,到了。”
昏暗迷糊看的是半清不楚,阿真眯起雙步而前,雙手握住鐵珊,凝目注視鐵珊內右角貓縮的那個白衣少女。
淡淡穢黃燭光下,殷銀偎靠囚角席地貓坐,小腦袋深埋入雙膝裡面,低聲飲泣時,身軀不停打抖,彷彿非常寒冷一般,抖的已經不是人能抖出來的樣子了。
看見這一幕,阿真心裡難受的緊,揚聲對身後緊跟的獄卒咆喝:“開啟牢門。”
殷銀被刑的早心死了,等待死亡的時刻,突聞這陣熟悉聲音,蒼白無色小臉顫抖抽泣緩慢抬了起來,與林阿真四目相投,眼淚頓時嘩啦決堤了。
“嗚……”絕望裡看到一絲曙光,殷銀痛哭出聲,站了幾次才站起身,不停發抖一瘸一瘸拖著手腳上的鐵鏈挪走而前,伴著嗆嗆啷啷聲響,哽問:“你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林阿真萬萬也想不到會看到高傲的殷大小姐這副悽潦模樣,心裡著實佩服藍倪兒的手段,竟能把滿是利爪的野貓馴的這般乖順。雖然他非常不爽她,可看她成這般模樣,非旦絲毫高興不起來,反而很是哀傷。
牢門一開,當即提步奔了進去,緊扶住隨時都會跌倒的她,左右前後瞟看卻也沒看見任何傷痕,訝異之極接過獄卒手腳銬鏈鑰匙,嘩啦一陣就給她解下銬鎖,緊繃巴顎,雙臂下彎,便把她抱了起來。
肌膚相觸裡,感覺她如瀕死的小狗般,不停打抖,沙啞詢問:“很冷嗎?”
“不……不冷。”殷銀被他抱起懷中,美臉微紅,想到剛才的刑法,兀自心有餘悸,戰粟蚊語:“痛,很……很痛。”
也不知她受的是什麼非人折磨,阿真抱著她跨出牢門,往出口邊走邊安慰:“不痛,不痛。有我在沒人會再折磨你,多謝你冒死闖來救我。”
殷銀淚水滾滾再下白頰,抽抽噎噎仰看他道:“可是……可是你每次都欺負我,在慶州對我……對我那樣,還在古井罵我氣我,你就會欺侮我。”
“好好好,全都是我不對,是我欺負你。”抱她出了地牢,外面早候著一輛馬車,阿真趕緊把她往車廂裡抱,要轉身下車時,殷銀害怕輕拽他袖管,羞赧蚊語:“陪……陪我。”
瞧她那對充滿可憐又懼怕的瞳眸,阿真心兒一軟,也不出車廂了,開聲對外面的侍衛喚道:“到烏木客棧。”
外面一陣應是,車軸開始轉騰,寂靜車廂內阿真覷看殷銀,瞧她仍在發抖,只是顫抖的身軀沒有剛才那般的誇張,唇瓣輕咬地微垂斜撇無血小臉,水目粼粼看著自已的側邊,不知想些什麼。
“那個……”和她在一起不是打就是殺,突然的平靜讓阿真極不習慣,找了個話題詢問:“你受了什麼刑?怎麼身上沒傷卻這般地痛?”
再想起臨潢時所受的人間煉刑,殷銀一個哆嗦,粼粼水目聚起迷霧,悽慘悲切抬起芊芊十指,吸鼻搖頭,“一抓進去,刑差就把我捆綁在小臺上,然後來了兩個惡婆,她們拿細針,要我說,我不說就把細針戳進指縫內,好……好痛,嗚,好痛。”
阿真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