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與我扯上關係,沒想到你卻不惜鋌險而來,單憑這份義氣,我就不枉認識你一場。”
何師道不是來聽他恭唯的,屁股哪裡坐得下,雙手大張道:“自先皇晏駕,你的所作所為便開始反常,所有人都懼你怕你,老頭卻不怕。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是呀,世態炎涼,情義半紋不值吶!”阿真感嘆不已,連宰相老爺爺都閉門不出,訪騰飛,騰飛稱病,訪香凝,香凝不在,昨日偶然碰見小雞,小雞也只是對他重重一哼,人吶!真是絕情。
“你……”何師道見他還這副不鹹不淡樣,怒火中燒時,布哥領著一名太監前來,站於廳外稟道:“少爺,王總管有事見您。”
新任的大內總管王亞一步也不敢跨入堂廳,跪地傳達聖意:“奴才磕見安國親王,皇上請安國親王入宮一趟。”
“好,我馬上就來。”阿真揮手,王亞一刻也不敢留,轉身急步離開。
何師道從青到白的臉突然黑了,心急如焚力拽他手臂說道:“小兄弟,我與你一起進宮,誓必保你安然。”
阿真心裡一股暖流流過,裂笑搖了搖頭,不語拍了拍他的肩,簡潔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大家都不會有事的。”話落,拍了拍肚裡那一詣皇考,伸手入懷摸了摸身上數塊玉印,不語對何師道笑了一下,跨步往皇宮裡去。
所有的事全都安排好了,就等周帛奉出招了,皇上老爺子,我林阿真總算對得起你,保下你兒子,我也要走了,以後誰死誰亡那就看各自的命運了。
以前入宮他總是急來急去,今天入宮,阿真卻步履緩慢,負手過了禁門,邁入皇宮,信步左右觀看,明天就了除夕了,宮裡定然又是擺宴高歌,天下太平。呵!天下太平,幾杯酒就能天下太平了?
入了御書房園內,王亞見他來了,急急入房稟報,出來後哈腰娘道:“安國王爺,皇上請您進去。”
“好。”阿真漾笑,走到房門突然轉身拍了拍這個新上任的太監總管,笑而不語跨入書房,見那個有模有樣坐於御桌上的小皇帝,與皇上老爺子相比,不管是手段還是耳根都稚嫩了些,不動聲色上前拜見:“微臣參見皇上。”
周錦煨本對林阿真心裡畏怯,現在想要解除他的兵權,更是懼怕。別人謹見一律皆跪,唯獨他這個監國帝宰不跪,急急起身邀手:“愛卿免禮。”
他有這麼可怕嗎?阿真微笑挺起身,雙目凜冽直視著他,見皇上目光躲避,笑容更是括大,這個皇上還須磨練才行,此一國之君別說遼狼,就是西夏他都敵不過。上前虎抱雙拳詢問:“不知皇上詔微臣前來,所謂何事?”
詔見那是恩,然而他卻這副不奈煩模樣,周錦煨臉龐微微變色,定了定神邀道:“朕念安國親王勞苦功高,想與你說說話,也別無他事。”
“是麼?”阿真心裡比誰都清楚,淡淡回應,目光直視皇上,見他左躲右避,淡笑不語,走於旁邊的椅子落坐,抱拳上叩:“謝皇上賜坐。”
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周錦煨為拖住他,東扯西問,阿真也不戳破,彷彿真只是與他聊天一般,侃侃而談,三盞茶過去,外面的太監端著金盤入內,盤內擱著個冒煙玉碗,恭敬稟道:“皇上,魚鱗與魚刺皆於挑掉了,該趁熱吃。”
周錦煨臉上一喜,哈哈比手阿真道:“安國親王,此魚味道甚美,是否也用上一用?”
突然跑出只魚,阿真嘴巴大裂,搖頭反邀:“微臣不敢,還請皇上趁熱用。”
“既然安國親王不用,那就撤下去吧。”周錦煨高興,手掌一揚,王亞馬上把冒熱的魚端了出去。
見著他這麼開心,阿真目光流過一絲狡黠,勾勒嘴角詢問:“皇上為何不用呀?”
裡外皆清,現在一點都不怕他了,看著這個亂臣賊子,目光寒冷道:“安國親王在此,朕沒什麼胃口。”
“原來是微臣讓皇上沒胃口呀?”阿真咪笑點了點頭,隨後開聲說道:“既然如此,微臣倒有一副良藥,包管皇上藥到胃口好。”
“哦!”周帛煨故作好奇,開口相問:“安國親王有何妙方?”
阿真淡笑伸手入懷,掏出大堆印信往桌上一擺,揮比道:“皇上現在可有胃口了?”
見他掏出這些權印,周錦煨默不作聲,笑容隨既也斂了下來,目光寒冷瞪了瞪印,看了看林阿真,故作不解道:“安國親王這是何意思呀?”
“微臣有些倦了。”拍了拍椅柄,阿真站起身說道:“臣為先帝立下無數功勳,若皇上降罪於臣,必傷先帝之明。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