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相輔臣,就是蕭家的新姑爺,也是我的好弟弟,楚天賜。
印象中丁瑞僅是不惑之年,身體健朗,怎麼說死就死了?我驚問:“怎麼死的。”司空長卿道:“身體上沒有傷痕,仵作也檢查不出中毒的跡象,最後定為壽盡而死。”
丁瑞才四十歲,怎麼可能壽盡而死?這事大有蹊蹺,別是天賜那臭小子做的手腳吧?我說:“當務之急是補上這職位的空缺,否則蕭家趁機籠絡朝野可就不好了。”司空長卿點頭:“悅容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暗想,這正是將我的勢力滲入皇都的好機會。這樣的肥差,金陵權貴一定搶著要,但派過去的人一定得牢靠,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我的人被司空長卿重視又不被懷疑呢?
嫣紅的事就暫且被我擱下了,一下午與司空長卿在書房議事,但未有結果。
翌日,司空長卿與我共膳時愁眉不展,我問:“長卿還在為右相輔臣一事煩心麼?”司空長卿道:“今早慕白向我請去,被我拒絕了。”
我大驚,曲慕白怎麼也來攪這一趟渾水?不由想起嫣紅這幾日的失常,做事頻頻犯錯,難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先安撫住司空長卿,說曲將軍身居金陵要職,不可擅自離開,需要從長計議。司空長卿點頭,隨後又說:“但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人選。”代國公行命,須得是他的心腹才行。
我心中暗叫不好,曲慕白若去了皇都,對天賜和在劫都不利。
趁著司空長卿不在的時候,我屏退房中侍女,問:“嫣紅,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曲將軍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嫣紅愣了愣,隨後紅了眼睛,卻是久不說話。我沒逼她,任她哭個夠了,再把事情說明白。
嫣紅說:“前日,我把夫人要將我嫁給他的事說了。”
我微微蹙眉,看她哭成這樣,不由心一寒:“他不願意?”
嫣紅哭道:“將軍沒拒絕,也沒點頭,只在視窗站了一宿,最後叫我先回去,說他自有打算,今日他就去向國公大人請示調職前往皇都,以後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奴婢該怎麼辦……奴婢……”說到最後,已經抽抽噎噎說不下去了。
我安撫了她好一會兒,心想是該找曲慕白好好說說了。不料每次派人去請,都有家奴回話,說將軍身體不適正在休養。後來聽聞秦冬歌去請他,他倒是欣然赴會了。我怒得直摔杯子,他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敷衍我麼!
其後幾日,曲慕白再三向司空長卿請去,兩人在書房中談了良久,司空長卿最終應允了,命他即日前去皇都任職,順便將丁瑞之死調查清楚。
我聽聞這個訊息,沒差昏過去,也不顧司空長卿的禁足令,隻身出了皇都,直奔大將軍府。
【第二卷】 長卿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章節字數:3381 更新時間:10…06…02 21:18
曲慕白見到我之後,一點也不驚訝,好似早就預料到我會來一樣,淡淡說:“末將正要去向夫人請罪,夫人就來了。”
供奉上座,讓家奴上了茶果。我穩住最初的焦躁,淺呷一口茶。
場面上的談話,一開始不免套些近乎:“想當初我與將軍初次相見,是在皇都一個弄巷子裡,將軍還救過我的性命。”曲慕白嘴角微揚,很淡的弧度,就像沒有在笑一樣,但表情是柔和的:“末將與夫人第一次相見,不是在那時。”我驚訝:“哦,那是什麼時候?”曲慕白沒有回答,模稜兩口地說在那之前就見過我三次。我也沒細問,將話題往有利我的一方扯去,暗廂怨他拒了我的邀請,卻赴會秦冬歌之宴,以平淡的口吻表示強烈的不滿。
曲慕白好整以暇道:“冬歌相邀不過是為我餞行,不能推辭。”我頗為不滿,我相邀就能推辭了?他好似明白我心中想法,繼而道:“夫人為金陵殫精竭慮,必然會勸慕白駐留,但慕白去意已決,不見夫人,也是不想彼此為難。夫人一直是慕白敬重之人,冬歌是慕白兒時好友,而今金陵是多事之秋,慕白生性淡泊不好權鬥,去皇都一趟也不失為良策。”這話說得軟硬皆施,典型的給個紅棗又打一個巴掌,敢情是在暗指他去皇都赴任都是我和秦冬歌給逼的?
我當然不會認為那是真正的理由,儘管我和秦冬歌這段時間的確把他弄得左右為難,但他曲慕白是什麼人,金陵八十萬將士心目中最為敬仰的軍神,哪這麼好嚇唬?
不再跟他迂迴,直接道:“曲將軍,你不能去皇都!”
他靜靜看我,那眼神浩瀚如海,有著捲走一切的力量,又深淵無邊讓人捉摸不透,面不改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