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2 / 4)

家乾的好事,也是蕭家陰謀的開始。楚幕北提放了枕邊人這麼多年,最後還是著了她的道。他告訴我:“我這輩子只愛過兩個女人,一個千方百計想害我,一個背叛了我愛上我的兒子。”

其實,楚幕北最大的錯誤,不是愛錯了人,而是這麼多年來不曾早立繼位者,冷眼旁觀各房夫人少爺互鬥以穩固自己的權利,才會導致今日眾子奪嫡的惡局,讓蕭家有機可趁。到最後他只能以錯就錯,殺了那個愚蠢地受到蠱惑而被推向風口浪尖的兒子,以保住其他的子子輩輩,而我則成了他彌補錯誤的執行者,因為我是金陵的監國夫人,是東瑜的十姑娘,是他所愛之人為他生下的女兒!是因為,我楚悅容在世人的眼中夠無情,夠冷血!

弒子皆可,何堪弒兄?

兩名侍衛上來架住楚澤西,拖到我的面前,抓住他的頭髮往後一拉,楚澤西一臉痛苦地面向我,眼中藏著恐懼:“十妹。。。。。。你、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你哥哥!”我一言不發,緩緩地提起了劍。楚澤西驚恐道:“不!不!你別殺我!我沒想過要針對你和十一弟,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蕭夫人打破了沉默,突然發問:“指使者是誰!”

司空夫人和楚沐曉瞬間慘白了臉,楚澤西支起手正要指正,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劍狠狠地對準他的心窩刺下去。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看我,扭曲著臉痛苦道:“我是你兄長,你真的殺我,你真的。。。。。。好狠的心。。。。。。”口嘔鮮血,癱倒在地。

內殿響起“啊啊啊”的尖叫聲,我神色不變,下令讓侍衛將楚澤西拖下去。蕭夫人冷眼看我,我關心道:“孃親,惡賊已被女兒除去,請原諒女兒嫉惡如仇,下手過狠,有沒有嚇到你?”蕭夫人淡淡道:“無妨,只是可惜了,沒法揪出背後主謀,讓真正的亂賊逍遙法外。”我回道:“楚澤西陰險狡詐,分明是他自己企圖作亂,死到臨頭了還想誣陷別人拉人陪葬,孃親不要上他的當。”蕭夫人深深看我,淡不可聞地笑了:“悅容說的有理。”我暗暗舒了口氣,幸好她沒當場向我發難。

青鋒寶劍還在嗒嗒滴著血,在青石地板上濺出哀豔的紅梅,朵朵刺目。我環顧四周,厲聲問道:“父親臨終託我空白遺詔,命我代其冊立新公,你們有什麼異議嗎?”眾人經我恫嚇,皆一致搖頭。我又問司空夫人和楚沐曉:“三娘和二哥對此有意見嗎?”他們早已被方才一幕鎮住了,頓覺自己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驚魂過後身體發虛,皆疑惑地看向我。

我知道他們困惑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剛從楚澤西分明是看著他們母子倆的眼色行事的,我卻視若無睹,不惜與蕭夫人對著幹,也要放過他們。是的,我是故意的,司空夫人不能死。二哥楚沐曉統領八萬禁衛軍,司空夫人母憑子貴,有絕對的權威與蕭夫人分庭對抗。淑夫人經過此事多半要被人落井下石就此失勢,若司空夫人也失勢了,這東瑜後庭不就只剩下蕭夫人一人獨大了?蕭家日後想對東瑜暗渡陳倉豈非成了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司空夫人和楚沐曉還在發愣,我再度重重問了一遍,他們這才恍若夢醒,司空夫人齟齬回道:“便。。。。。。便聽你父親的安排吧。”

我命人取來筆墨,在空白的詔書上奮筆疾書。當我寫到繼承者的名字時,稍稍停頓了一會,墨汁濺在布帛上,散開一層黑暈。我失神地望著這層黑暈,突然紅了眼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死了一樣。

再度揮筆,鄭重寫下了一個名字之後,我拎起詔書,往地上重重一扔,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殿外走去。

這個富麗堂皇的殿堂,早已腐朽不堪,喪盡了人間溫暖,我不忍再在這裡逗留。

經過蕭夫人身旁的時候,我聽見她淡淡地說:“悅容,你會後悔的。”

我頓住腳步,問:“當初你為了蕭家大業拋棄自己最愛的人,跟父親做了二十多年有名無實的夫妻,你後悔過嗎?”

蕭夫人向來諱莫如深的眸心閃過一抹痛苦,我回頭看了大殿一眼,眾人爭相搶著那份遺詔,權欲讓人性看上去如此真實而醜陋。

我閉眼,毅然走出羅慶殿,遠遠地避了人群,走在幽暗的小徑上。

夜風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竟是臉上有淚。青鋒寶劍還拿在手裡,劍端無力垂落在地,隨著我的行走的步伐與地面摩擦著,發出磁磁磁的聲音,像是骨和肉的煎熬。

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兩個人,從我離開羅慶殿後就一直追著我而來。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著他們,問:“為什麼要跟著我,難道你們不好奇我在遺詔上寫了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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