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2 / 4)

“哦噢?”他微揚眉梢,笑問:“你知道我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人?”

我睨了他一眼,沒有馬上回答,將藥碗擱置在托盤上,自丫鬟手中接過甘棠露為蕭晚風服送。

他擺擺手,示意自己來,我便將玉碗交到他手裡,他喝了一口,又笑吟吟地問:“你還沒回答我呢。”

捋了捋肩側的長髮,我回道:“以前讀過不少古卷,稱孤道寡者打天下時,都希望能有一個為他出謀劃策、赴湯蹈火的紅顏知己,天下大定後,又厭惡女子的心機和謀略,不由寵愛那些不諳世事的女子,原本指點江山的女人便成了昨日黃花,倚門相盼不復皇恩。為君者聰明絕頂,在不同的女子身上尋找他們想要的東西,便說昔日大經,三年一度的選秀,多少女子貌美如花。置身帝位之人,所愛者無非如此。”

蕭晚風止住笑容,凝眉道:“悅容難道不相信這世間有不一樣的男兒?”

我莞爾一笑:“自然有,承蒙蒼天垂愛,便讓我遇到了一位。”

蕭晚風眼中流溢喜色,我俯首嘆道:“然這世上終究只有一個司空長卿罷了。”

空氣瞬間冷凝,房間裡陷入死寂,突被一道冰冷的碎裂聲打破。

蕭晚風衣袖一揮,那手中玉碗便在地上摔得粉碎,如銀瓶乍破哐啷作響。

雷霆震怒,宮娥們心驚膽戰,全都跪地瑟瑟發抖起來。

蕭晚風清冷一笑:“原來你說得是他!”

我抬眸看他,但笑不語。他見我這般模樣,愈發生氣,抓著我的肩膀怒問:“我盡其所有,待你如此,竟還比不得一個司空長卿?說,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我沉默不語,他凝視我許久,猛地將我推開,拂袖離開了。

望著他怒去的背影,我緩緩笑起。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對我發怒呢,他蕭晚風也有失控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不是好現象。

翌日,五更未至,天還矇矇亮,便有內侍來傳,鄭公大人有請。蕭晚風尚未登基,稱謂尚為舊制。

我起床梳洗,隨內侍而去,竟來到太極殿。

踏入殿口,遠遠望去,蕭晚風著玄衣花裳,高坐鑾殿上,一派雍容。文武百官著絳紫朝服,堂下左右兩列。

見到我出現在太極殿,百官皆露出詫異的表情,交頭接耳細細碎語起來。

蕭晚風招手,道:“悅容,來。”我不敢多想,行至他身旁,他竟拉我共坐鑾座,堂下隨即轟轟作響。蕭晚風置若罔聞,微微擺手,內侍便高唱:“開朝——”竟是要我與他共上早朝!

有耿直朝臣氣得滿面紅潮,正要出列進言,被身旁同僚拉住了衣袖,在耳畔快速地說了什麼,那朝臣面色慘白下來,咬咬牙又迴歸列位。

我知他們都是畏懼蕭晚風喜怒不定的手段,不由暗暗朝他看去,他半垂著眼瞼,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昨日我故意出言激他,是惱怒自己在他面前總處下風,宛如一隻被他豢養的雀鳥隨他拿捏,再瞧他總一派風輕雲淡的模樣,故而惡意乍起,想看他變臉罷了,實在沒想過當下便參與朝堂之事,儘管日後我絕對不會安分守已,卻並非現在。而蕭晚風行事,總詭譎莫測,今日就把我叫來了太極殿,難道真將我昨日的話往心裡頭去了,非要跟司空長卿較個高低?

長川並非金陵,蕭氏並非司空氏,對待女子絕對沒有如此寬容大度,蕭晚風怎會這般草率魯莽?我著實揣摩不出他此舉的心思,當真是昨日受我刺激才賭氣枉顧朝綱,還是,他是在向我試探什麼?

我低著頭,不動聲色,心裡忐忑不安,以至於手心滲出溼汗。他拿著我的手放在掌心把玩,察覺我的緊張沉沉笑了一聲,隨後很有耐心地捏著袖角為我輕點著拭擦手心裡的汗。

朝臣在堂下議事,紛紛擾擾,卻像是雜音似的什麼也聽不進去,只覺得無數聲音在耳邊恍恍惚惚地響著。我又暗暗朝蕭晚風看去,只看見他剛毅的側臉,極為認真的表情。不知是認真聽大臣們議事,還是認真地為我擦汗。

登基大典將近,這日早朝大臣們說的的都是禮制上的大小細節,倒沒其他的大事。臨近退朝時,阜陽王忽而上前,竟是談及蕭晚月的事。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一個月沒有他的訊息了,本以為他聽聞我與蕭晚風的婚事後遲遲不曾出現,是心灰意冷回東瑜去了,卻不想,竟被蕭晚風關在長川的暴室裡已經一個多月了。

可知那暴室是什麼樣的地方?是個冰冷漆黑沒有一絲光亮沒有一點聲音宛如死亡般絕望沉寂的密封空間。一個活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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