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1 / 4)

一個是不是?楚天賜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早就想收拾你了,我混蛋,我畜生,你該死的又是什麼玩意!”

天賜每掙開一次,又被在劫抓著回來摁在地上使勁地打,打得口鼻鮮血四濺。

我知道兩人在戰場上統領著千軍萬馬較量尚能勢均力敵平分秋色,但單人比鬥天賜是斷然打不過在劫的,在劫師出玄宗,武功修為本就高人一等,天賜比起常人自是強中高手,但較於在劫還是略遜一籌,再這麼打下去,非被在劫活活打死不可,在劫發怒後六親不認出手不知輕重我是見識過的,連忙怒喝:“住手,你們倆都給我住手!”

然而他們兩人都置若罔聞,堂堂兩國國君就這麼跟地痞無賴似的在地上糾打破罵不休,氣得我渾身直抖索,尤其是在劫,像是真要把天賜往死裡打似的,一道道拳頭都直往天賜命門穴道上揍,我怒拍著床榻,厲聲道:“在劫,你是不想我活得自在了是不是,你是想逼死我是不是,你就打死天賜吧,打死了他我陪他一塊死!”

在劫渾身一震,突然就不敢再出手了,天賜一得到空隙就一躍而去,像只犟牛不撞南牆心不死,正準備補上去跟在劫再較量,我怒道:“天賜,夠了!你可以離開了!我說了我是自願的,你別再自以為是來打攪我們了,讓我看了生厭!”

天賜僵硬著身子轉過頭來,不敢置信地看著我,彷彿從來不曾認識過我一般,許久許久,他支起手指指向自己,紅了眼睛,淚眼迷茫暈散開來,是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聲音也昏昏沉沉的,“我打攪你們了?我讓你生厭了?”

我別過臉不敢再去看他受傷的臉,也再也說不出那樣的狠話讓他難過了,哪怕我是為了他好,逼他離開。

天賜沉沉笑出聲來,笑得肝腸寸斷,“好啊,你們真是好啊……”他唯一僅存的兩個親人,一個踐踏他的尊嚴,一個踐踏他的真心,他卻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心可真是疼啊,怎麼會這麼疼呢,怎麼沒把自己給疼死呢?他發出野獸一樣的怒吼,在房間裡亂摔東西,把所有的東西都摔得稀巴爛,碎了滿地的狼藉,就跟他的心一樣,“我可真是一個滑稽的笑話。”他自嘲地笑笑,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背影,走了。

天賜走後,我坐在凌亂的床榻上抱著被單嚎嚎大哭。丈夫生死未卜,兩個弟弟為我打得死去活來,這是什麼樣的可笑人生?是啊,大家都說是因為愛啊,在愛的名義下強取豪奪,骨肉相殘。然而就算這樣,為什麼還會有人舍不下這樣不可理喻的感情,不計一切代價不知死活地去愛人呢?因為世間因情愛,才會變得如此美麗生動,又如此身不由己。世間最為傷感的,哪一件不是因為情愛所至?然而,誰又能賜我愛的解藥,解開這場,無法融化的憂傷?

在劫坐在我身旁,探手過來想要將我安慰,我負氣地轉過身去,他的手尷尬地僵硬在半空,漫長的死寂,最終化為一聲悵然長嘆,然後默默不語地坐在我身邊,無聲無息地任由我哭鬧。

良久,終於把滿腔的鬱結哭得舒暢了,我一言不發地起身,從地上將裙衫拾起一件又一件地穿上,坐在菱花鏡前梳妝挽發,至少不讓自己以太過狼狽地模樣出現在世人狐疑的目光中。銅色菱花鏡內,模模糊糊映照在劫的身影,如雪的一團白影,靜靜地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梳妝完畢,起身走到他面前,說:“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一些事,我們以後再好好談。”關於晚風的事,我不能催得太急,我是瞭解他的,我的這個弟弟,堅持和妥協都不是他要的答案,他想看到我在妥協中堅持,在堅持中妥協,一種求之不得的美麗,才最是讓他欲罷不能。

我還是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如老僧入定,又似一尊沒了靈魂的雕像。

我暗暗嘆息,轉身欲走,身後突然一緊,被他以手指勾住了袖角。

回過頭,四目相對。

那墨色的瞳孔古井般沉靜深淵,披散的長髮落過他的肩頭,精緻修剪過的髮梢在腰際打著弧度,幾分無助地搖曳,如同他此刻的表情,隱隱帶著一絲不安。

他問:“你後悔了麼,姐姐?”

知道他所問何事,他到底還是不安的,我只讓他在情感上得到虛空的安然和富足,卻從未讓他在心靈上獲得真正的安慰和滿足。

裙襬隨著轉身的動作在地毯上嘶嘶作響,我溫柔地捧起他的臉,俯身在他淡色的薄唇上淺淺地印下一吻,剛剛上好的胭脂落在他略帶蒼白的唇上,紅豔豔的,很美麗,就像他潔淨的靈魂上,印上了我血色的咒語,這一輩子都要糾纏不休。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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