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這時熄了燈,無音忙蹲下身子。只見一名小太監打扮的人走了出來,順著門走出了院落。
無音潛出了院落,一路右拐,竟然來到了知春亭。她看了看四周,記得知春亭應該離開東宮門不遠。
小徑上走來一隊守衛,無音心想這下壞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躲哪裡,只能進入亭中藏匿。
其中一個侍衛長模樣的人眼睛早已瞥見一旁躥過的黑影,不料他瞧見有異狀也不多話,反而對手下幾名守衛道:“你們去四周巡查一下,小聲點,別驚擾了這宮裡的貴人。”
“是。”
侍衛走遠後,那位侍衛長這才拱手朝亭中的無音道:“娘娘出來吧,奴才已經尋找娘娘多時了。”
無音摸不準是什麼情況,從陰暗裡走出來後冷聲說:“你是誰?”
“奴才是貴妃娘娘的人,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請娘娘隨同奴才走。”
無音心裡也開始忐忑起來,但是出宮的渴望掩蓋了一切。
侍衛長領著無音七拐八彎的走過幾道城牆,隨後將她帶到了一間侍衛值夜房內,取了套侍衛的衣衫讓無音換上,以便掩人耳目。
繞過祭祀用的奉天殿,穿過夾道再行百米便是東宮門,一旁的轎房內早已停著一頂轎子。
“娘娘,韶華夫人到了。”侍衛長恭敬地道。
轎簾掀開,無音詫異地看見了轎內端坐的月薇綿。
月薇綿雍容華貴地道:“要委屈姐姐扮作我的侍衛了,我們這就出宮。”
無音欣然一笑,要是能出宮,別說扮作侍衛,宮女也行啊。
既然是貴妃回宮,排場還是要的。轎子兩旁前後左後各守著兩名侍女,接著外圍是兩排精兵,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東宮門。
守宮門的護衛按例攔下了轎子。“什麼人?有沒有出宮的令牌。”
無音壓低了腦袋,抬眼瞧了瞧,生怕有人認出她來。誰叫她屢次逃跑,可謂“犯案累累”,那些侍衛高手們沒少被她折騰。
要說貴妃底下的侍女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只見一位大宮女模樣的女子走上前,厲聲道:“大膽奴才,貴妃娘娘的轎子你也敢攔。”說著拿出了腰間的令牌,繼續道:“這是皇后娘娘的令牌。”
“奴才該死,驚擾了娘娘。”侍衛一瞧是當今太子的母妃月貴妃,一時慌了神,立刻吩咐手下開門。
無音回頭看著幽幽地宮門,鮮紅的色彩、金色的門釘漸漸隱沒在黑夜中。
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