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音心中一喜,又怕是他試探她故意騙她。“我一直在宮裡,你派的那些宮女就像啞巴一樣,口風緊得很,我怎麼會知道宮外發生了什麼事。”
難怪這兩天看守依水閣的兵力增加了不少,原來是害怕濯顏他們來救她。如果是真的,那麼她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月連城上前捏住了她的下顎,惡狠狠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盤算什麼,水濯顏武功盡失和廢人沒啥兩樣,你指望他們能把你救出去,簡直白日做夢。”
廢人!?難道上次豐靜離真的將濯顏的內力吸盡了?不可能,濯顏武功那麼高強,怎麼會敗在豐靜離手裡。可是……想到那晚扎入他琵琶骨中的兩枚冰錐,無音覺得心一陣冰寒。
月連城離去後,無音坐倒在椅子上,心裡亂成了一團麻。好在濯顏他們已經脫險,只要他們都沒事,哪怕她受些苦也值得了。
正當她陷入冥想時,忽聽見屋外廳房裡傳出聲響。她詫異地走了出去,只見那四名宮女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抬眼,驚訝地看見豐靜離穩坐在座椅上瞧著她。
“我點了她們的穴,你我的談話可以儘管放心。”
無音一直欣賞君子淡如水,只是眼前的男人不是水,而是一塊冰。永遠清清冷冷的看不透心思,好像天下他最傲然高潔。
“你為什麼來?”她雖然這麼問,其實心裡已經猜出了一些。
豐靜離取出一個袋子,拋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從那個華貴的織錦布袋裡滾落出幾枚灰色的圓石。
“鎏魂?”無音看他的架勢猜測著。
“是,如你所說,它們如今和普通石頭沒有什麼區別,月連城交給我時還是藍色的,散發著零星的靈子,現在……”
無音在他旁邊坐下,拿起一枚鎏魂看了看。果然灰禿禿的比一般鵝卵石都差,她不小心一用力,只見石頭立刻裂開了幾條縫,碎成了一灘粉末。
尷尬地笑笑,拍了拍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豐靜離不為所動,開門見山地道:“夫人說能夠治療我家皇上的病?”
呵呵!果然是為了這個。
不過……他竟然稱呼她為夫人,真是囧啊!大概是因為濯顏和雲隱上次在酒樓稱她為娘子的緣故。
無音一挑眉,說道:“確實如此。”她只要能逃出皇宮即可,扯謊算什麼,相信濯顏和雲隱會想法子來救她的。
豐靜離目光咄咄逼人,清冷的彷彿有冰凌花在轉。
“夫人怎麼就能保證救皇上?”
無音站起來,對他嫣然笑曰:“因為我是月無音。”
豐靜離果然神色一變,怔怔道:“不可能,月無音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那是謠傳。否則……我怎麼可能和魔教教主還有北鈺宰相在一起呢!”
想必月無音和魔教教主水濯顏,北鈺國當今聖上軒轅熙,宰相雲隱,蒼瞑國離魄師慕容頎雪的那段情愛纏綿早已八卦過了整個武林和俗世,豐靜離身為齊翾國暗帝必然是知曉的。
對方明顯有些詫異,換作別人早已驚訝萬分。畢竟死了三年的人突然活了過來,世上還有什麼比這事令人咋舌。
“只要你帶我離開皇宮,我可以隨你去齊翾國救助你家國君。我一個弱女子想必你不需要防備吧。”
豐靜離神色平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風神駿朗的容顏不禁讓無音一呆。
真是好皮相呢,如此惑人的男子,恐怕只有濯顏才可以和他一較高下。
“我的確不必顧忌夫人,可是……夫人身後的那些個人卻不得不防。也好,我答應救你出皇宮。”
哦耶!終於說動眼前這個白髮妖孽了。
“對了,你認識玉卿逸吧。上次那對耳釘應該被你拿走了,麻煩你還給他,就說無音無福消受。”
“你想起來了!”他不是不吃驚,畢竟攝魂術不是凡人能解開。
無音惱怒地瞪他一眼,算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去埋怨他對自己施咒的事。
“承蒙關照,要不是你那一掌將我打在牆上,頭撞了上去,也不會讓我想起一切。”
豐靜離躊躇著,兩道劍眉也蹙緊了。
“在下想勸告夫人一下,最好別和我齊翾國使臣有何瓜葛。”
哼!小看她,當她無音是什麼人。她身邊有三個傾國傾城的相公,玉卿逸雖然夠吸引人,但還不放在她眼裡。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既然豐公子是齊翾國暗帝,想是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