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彷彿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般眨了眨眼睛:“你們要走了?”
“嗯。上山來的事做完了,我們該下山了。”這話說得她也是一陣心虛,崑崙山是來過了,可是發生的事,卻不如她想象中那般利索。一切利弊都擺出來,她卻無法選擇。也許她該向界柱前輩們學習,獲得強大的力量後,再出爾反耳?
可是這個看起來最有益、也順理成章的選擇之後,卻是她揮之不去的猶豫,無關道德或者心機,只是她隱約覺得,不該選擇這一項,在這一項看起來最正常的選擇之後,肯定有著令人難以言欲的痛苦之處。
此地腦中靈光一現,前代界柱是催促他們來崑崙山的原因之一,如果神們說言非虛,那麼前代界柱肯定也有過這個選擇。依著如今世界還好好地折騰著的現狀來看,那麼前代界柱肯定也繼承了前輩們的
傳統”,巧取之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是為何他從未提過此事?甚至連闖倘和神族之間的關係也隻字未提,彷彿這事從來不存在般。按說,他自知時日無多,何必還瞞來瞞去,甚至某方面來說,他還有求於他們,希望白吉與楊墨協助魔尊,那為何不說此事?
“餃子,你知道神族些什麼事?”
冷不丁地被這麼一問,餃子愣愣地從第五杯茶裡抬起頭來,怔了片刻後才答道:“沒多少,神族與其他各族打交道都不多,只知道他們的地盤在天上,然後神主與魔尊的關係不錯。其他的,還真不知道多少了。”
『看起來神族的力量應該比其他幾界都強。』
白吉聳了聳肩膀,下意識地順著說道:『當然強,他們都不會死的。』
話一說出,她便反應過來,想捂嘴已是無意義,果不其然,楊墨在沉默片刻後,悠悠地道:『你應該是知道了些不想告訴我的事吧?是神族的人告訴你的?』
她知再也瞞不下去,嘆了口氣後便把前面與闖倘與敘之事一一道來,待講完之後,便聽楊墨問道:『然後?』
『什麼然後?然後我就回去身體裡啦,然後就聽見你喊我了啊。』
『我的意思是,你然後的決定呢?你決定怎樣做出選擇?』
『我的決定?』她失笑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去選擇毀滅世界嗎?我的父母還在未來呢!』
『你又怎麼知道你的父母不是毀滅過的那個世界裡出現的?』不想他鎮定自若地反駁道,『你又怎麼知道我們的未來不是你毀滅過的那個未來?』
她被嗆得啞然失笑,半晌無語後才擠出一句來:『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還是有耳朵有問題?你在建議我選擇毀滅世界?』
他的聲音越發平淡起來:『我只是給你提供分析參考而已。』
『提供分析參考?哈!』她也越發惱怒起來,『你為什麼不直說在害怕了?你害怕我去答應神族的人毀滅世界,獲得力量後把你KOO了!你害怕我超過你不是嗎?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屁話,其實你根本是在找出我話的破綻,想隱性勸說我放棄這個機會!』
他默默地聽著,聽完後卻笑了一聲:『就算是的,我也做錯吧?』
『你這個……』
她話說到一半,便被他截斷了:『況且,就算你贏了,我也不是那麼害怕。』
她氣得反笑起來,怒吼道:『我就這麼不可怕?』
『不,只是就算你贏了,我覺得你也會想個辦法,好好安置我。』楊墨講到此處,頓了頓,揚聲道,『不是嗎?』
心中的羞怒讓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可是面對著與她同身的楊墨,卻不知該打往何處。臨了只有仰天咆哮一聲,算是發洩了事。
當她吼完後,低頭一看,詫異地發現眼前盯著她看的人中,多出來兩個的男子。他們俱是身穿夾祅,全身裹得如同木桶一般,經受過風霜的面板露出黝黑的紅色,手裡握著的木棍底端已開裂,顯然他們是一路步行上來的。這也不知走了多少天,一上來便見著一個人握拳仰天長嘯,此時那兩人都是一有呆滯的表情。
“幹什麼?沒看過美女啊?”
白吉心情不悅,講起話來便帶著一股子流氓勁兒,那兩個牧民顯然是鄉里人家,被這麼一吼,連忙垂下頭去,半晌後其中高的似乎才想起來意,對著又開始堆雪堡的神婆嘰哩咕嚕說了一通話。神婆邊聽邊點頭,聽完後指著她又是一通聽不懂的話,兩人你來我往說了片刻,那牧民便直往她走來,一通鳥語後,場面中人便全都面面相覷,沉默下來。
『他說什麼?』
『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