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再講話,他才悠悠地道:『你何必這樣生氣呢,就算生氣也沒辦法改變什麼不是嗎?』
雖然明知道他說的是實話,白吉仍是覺得心中一痛。有些人恨得要死,可是還是離不開,有些人喜歡得要死,可最終還是沒法走到一塊。老天爺肯定瞎了眼,要麼就是喜歡戲耍人,才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白吉低下頭去,看著腳前白淨無暇的雪地發要,直到眼角瞄到音的身影,才稍稍收攝了心神,聽他耳語道:“界柱大人,我們無需懼怕這些凡人,他們傷不了我們的。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必可為您收拾得乾乾淨淨。”
她轉過頭去,直盯著音的面龐,直到對方面紅耳赤,不知所措之時,才攬過他的肩膀,輕聲道:“謝謝,音!你是唯一一個真心真意對我的,謝謝。”
音的臉很快紅到了耳根,兩隻眼珠不住亂轉著,那表情模樣活脫脫一個情竇未開的毛頭小子,羞澀得跟女娃子般。白吉看了忍俊不禁,壞心又起,便緊了緊手臂,貼著他的耳旁道:“其實我很喜歡你,真的。你感覺不出來嗎?”
音即想掙扎,又不敢掙扎的模樣落在她眼裡,便似被惡少調戲的風流女子般,欲迎還拒。她忍著一肚子的暴笑,繼續靠過去,又有些感慨起來——如若不是她擁有這付肉身,女子身體哪裡能強壯到攬住音這大個子——還未感慨完,小魔頭卻終於忍不住了,象兔子般一蹦三尺遠,頭低得快垂到胸前。
白吉正看得好笑時,身後猛地被人推了把,粗豪地聲音傳了過來,講著她聽不懂的話,立時把她的樂趣打發得無影無蹤。
她轉過頭去,厭惡地看著手熱長矛弓箭的漢子們,這些人有著典型地高原膚色,黑中發亮,擁有強壯的身體和矯健的身手,平時放牧,如若有情況時,恐怕就翻身上馬而戰了。
在漢子們身後,那名先前下令的女子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眼神中盡是輕蔑,卻從來沒有放鬆手裡的彎刀,顯然對白吉一行極為豈憚。那付虎視耽耽的樣子,不禁讓她猜測這女子會不會狗血是神婆孫女兒之類,又或者被神婆的鐵口直斷給弄出什麼血案來,從此懷恨在心,肆機報復。
『別想了。這女地和神婆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地。』
她正要問話。楊墨同時講了出來。倒把她驚了一回。愣了片刻後。她彆彆扭扭地道:『你確定?你一上來就把人家真心收了。結果倒害得我跟你一起倒黴。被對方押去不知道什麼地方。你一個人得好處。其他人跟著受罪。你都不覺得羞愧啊?』
『幹嘛要羞愧?我成功地讓她帶我們去拿神婆要地東西了。這難道不是件好事?』
她怔了一怔。道:『你這麼確定?』
『這女人是一個部族地首領。神婆讓我們拿地東西。應該和部族有關係。也許就是那種什麼‘誰拿了此物。誰就是族長’之類地。所以這女人才會那麼介意。』楊墨徐徐道來。低沉地聲音縈繞在白吉腦中。讓她心底升起一絲煩燥。『要拿這個東西有一定難度。又很有可能按照規定。神婆有資格去拿。所以這女人雖然討厭又警惕。卻還是不得不帶我們去拿。以上。就是我所能想到地一切了。』
他講完。她便愣住。半晌後問道:『你開了妖眼?』
『沒有,只不過從這女人的神態上分析來的。』
他答得輕巧,她卻越發不滿起來,卻也找不到話來說,只有更加用力的踩著腳下的雪地,暗中發洩著怒火。一路上隊伍裡沉默地氣氛異常壓抑,誰也沒有說話,誰也不敢說話。
不知何時起,陰沉沉的天空中開始飄起了小雪,大風捲著白色的鵝毛往下飄著,天地間被白茫茫的一片蓋住,放眼望去,就連遠處的山峰都象是霧裡看花般,看不真切。
白吉拉緊了身上地衣服,只想趕緊到了地頭,拿上東西返回神婆那個溫暖的小屋子。也不知那屋子裡裝了什麼,即使冰天雪地地,也溫暖如春。
她瞄了眼音身上的衣服,正想著能不能再扒一件下來時,後方傳來勒馬地聲音,以及女子洪亮的喊話:“到這裡為止,前面你要自己走了,好自為之吧!”
“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白吉才往回走了一步,牧民人手中生鏽地矛尖便對準了她的胸口,明明可以一巴掌便撩倒對方,可是她卻只能轉身往著茫
白的前方走去,邊走邊在嘴裡咕嚕,“這到底是要走?連個提示都沒有,倖存者不是這麼玩的!”
『她講的地方應該是前面山峰。』
白吉話音剛落,便聽見楊墨的聲音響起,心中一喜,旋即又覺得悲哀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