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兒,過來。”
小丫頭立時站了起來,瘦削的身材象被風一吹便會倒下,可比星辰光輝的眼眸轉著,在她開口講話後,便隱去了光彩:“主人,我不叫豬兒,我叫豬(竹)白吉楊墨愣了一下,小丫頭見著兩人神情,知肯定不明白,急了起來,連聲道:“主人,我叫豬(竹)兒,是豬紙(竹子)的豬!”
還是他反應夠快,琢磨了出來:“梅蘭竹菊的竹?”
小丫頭點頭如搗蒜,露出一口貝齒:“斯(是)的,主人!”
他見她居然聽懂。心中一動,盤問起來:“竹兒,你大名叫什麼?”
“丹豬(竹)。”
“……”聽得白吉在腦中的笑聲,楊墨乾咳一聲,繼續問道,“你爹叫什麼?”
小丫頭飛快地回答道:“丹衡。”
“娘呢?”
小丫頭搖了搖頭。雖是極力壓抑。仍然露出悲傷地表情:“娘在生下我就去世了。”
“你多大了?”
“十四了。”
“你從哪……餓不餓呀?”這前半是楊墨。後半當然是白吉了。她在腦中吵了起來。你幹嘛把她當罪犯審啊!
我問問而已。
問什麼問!她換著右手掐左手手背,表達自己的不滿,她還是小孩子呢。
十四,不小了。
十四,你可以下手了是吧?你這個禽獸!
……
聽見這。白吉越發母愛氾濫,竹兒看上去頂多十歲,卻十四了。顯是以前過的很苦,她附下身去,極力想擺出一付聖母表情來,結果楊墨習慣性臉部神經面癱,又變成半邊動半邊不動,中風般,把小丫頭嚇了一跳。
“竹兒,以後就跟著我了,記得要叫我姐姐……呃。人前要叫公子,現在,你餓不餓?”
丹竹到底是孩子,雖然沒有答腔,可眼中卻顯出渴望來,跟著白吉走了幾步,又突然立定,道:“主……姐……公子,你得先把我爹葬了啊。”
“好。我答應你的,自然辦到。”白吉一抬頭,正見著胖捕頭以不符他身材地輕靈竄進院內,把竹兒往椅上一按,吩咐道,“呆在兒這不要動!”便追了上去。
胖捕頭似乎感覺到什麼,腳下生風,越走越快,楊墨先前還以為是沒追上。再見得他手腳並用準備爬上牆頭後。才反應過來,大喝一聲:“捕頭大人!”
胖捕頭渾身一顫。頓時從牆頭上滑了下來,屁股著地,居然還彈了幾下,才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白吉看了,暗自心驚,道:死了?
楊墨望了望天不抬頭式的疾步走過去,對著趴成一團的球狀物體伸手,道:“拿來!”
球狀物體突的蹦了起來,一彈三尺高,以比駭客帝國中女主角更優雅更漂亮的身姿,瀟灑的閃過楊墨踹過去地腳,一扭圓腰,全身上下“水波盪漾”,翻個720度迴旋,腳方一落地,便以光速成倍的往院外衝去,待聽見楊墨的後話,又立時剎住腳步,生生在地上拖出兩道輪胎硬來!
“我到鬼王面前告狀!”
胖捕頭寬闊的背景在夕陽的映襯下顯的份外淒涼,汗透身背,他緩緩的轉過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是無語淚滴,他步履蹣跚,一步三搖的走過去,突然一附身,趴在地上,也不管煙塵蒙面,啕嚎大哭:“您就饒了我吧,您貴為界柱,怎地盡難為我這散仙!我在仙庭連將名都排不上,在這世間也不過是一方小捕頭,連個總捕頭都撈不著呢,您幹嘛一定要把我往死裡逼啊!?”
楊墨閒閒的說:“你又不知道我找你要什麼。”
球狀物下面傳來悶悶的話:“要什麼?”
“不是要錢。”
球狀物從地上彈起來,胖捕頭拍拍頭臉地灰塵,若無其事的道:“界柱大人您回來了?玩的怎樣?”
“但是我買了個賣身葬父的丫頭……”
球狀物又往著地上一趴,嚎叫連連:“大人您貴為界柱,怎的就會逼我呢……”
“起來,鬧什麼。”胖捕頭只覺得心裡一顫,身體不自覺的便按照那話做了,站起身後一臉迷惑,“我也不問你要錢了,可是你得給我解決那丫頭的爹他方才雖是鬧的兇,可聽的卻清楚,問道:“她爹不是死了嗎?”
“人家是賣身葬父啦,沒錢葬什麼葬!”
這後一句是白吉講地,不同的語氣讓胖捕頭怔了怔,有些摸不著頭腦,楊墨看在眼裡,便暗道:我們以後要注意下語氣,不然別人會聽的怪異。
白吉不屑的道:你是死腦筋,一般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