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愣了愣,眼光在“虛擬”意中人和竹兒之間轉來轉去,仍是懷疑萬分,“可是,我當時清楚的聽見她叫你姐姐……竹兒,你叫你家主人什麼?”
“公子。”
竹兒不負重望,毫不猶豫的便道了出來,讓楊墨暗地裡皺起了眉,果然,莫言心生警惕,為著這脫口而出的回答,似乎事先排練好了般,她悄悄靠近了點,纖手虛扶著他的胳膊,笑意盈盈的道:“竹兒,你要記住,我以後就是你家主人的……”
楊墨重重的清咳一聲,莫言心中暗驚,好險,差點便做了惹柏公子不快的事,她轉過頭去,見著意中人扭成麻花的眉頭,抿緊的嘴唇,立時縮回手來,做出一付小媳婦的模樣,道:“公子莫要介意,莫言以後再不敢了……”
她與柏黠相識這麼久,漸漸摸出道道來,雖然有時這位“公子”冷漠無情,聰穎狡黠,可是關鍵時刻,卻總是顯出婦人之仁來,殺伐決斷的並不是那麼俐落,只要行事不太乖張,總能得到諒解,想來最後定會回心轉意,瞭解她的苦衷,思及此,她低下頭去,臉上顯出幾分羞澀來,那模樣,活脫脫男扮女裝,把白吉看的心裡頭直長毛。
楊楊,你說我害羞起來,是不是莫言這樣子?楊墨看著莫言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嬌羞表情。狠狠地打了個冷顫,暗道:沒這麼可怕吧……好歹我們原來男女有別的。
可是混在一起不就不男不女了……她咕噥一聲,撇著嘴,現在這樣子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當真讓莫言跟著啊?煩死了……
他為著她這麼快便後悔輕笑:不是你說要救她的?
可是如果不救又太說不過去了。她皺著鼻子。理直氣壯。有時候他都不明白她那種自信哪裡來了。我們甩掉她吧?
兩人剛說到這裡。便聽見莫言地聲音:“小弟弟。你是哪家地孩子?怎地跟著我們?”扭頭一看。她說話地物件居然是少年老鬼。臉上盡是溫柔儒雅地神情。白髮少年咧嘴一笑。兩人同時齊齊吐血:大姐你惹誰不好去惹這位!?
莫言也是有了意中人便眼中容不下別地。一路上都只盯著白吉楊墨。直到走了半晌。才發現身邊還有人。再待細看。卻發現是白髮黑眸地少年。仔細觀察。身緣邊形不時虛虛晃下。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確認是幻覺。突然少年轉頭與她一笑。這才急忙擺出溫柔地模樣。搭了話。
老鬼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嗓音變地清清爽爽。一如十五、六歲地少年。不急不徐地道:“我是爹爹地兒子啊。”
全場一片靜默。老鬼笑眯眯地模樣象極了可愛天真地孩子。眼中卻閃著期待好戲地光芒。白吉楊墨還未反應過來。他還在腦中不能肯定地問道:老鬼說了什麼?
好象是說他是我們地兒子。
啊?
竹兒邊走邊聽著,猛的聽到兒子兩字,等到反應過來時,便要想去請安,這可是未來的少公子。按照一般人家的做法。很有可能就是她未來地夫婿,想到這兒。她又偷偷的打量對方,只見眼彎如月。肌膚白皙,比書香門第多了一份痞氣,可比粗門武夫又多了一份奸滑,依她的年紀,還看不出個品性來,只覺得面容清秀,比之女孩兒還要好看,心中便暗自喜了,完全忘了看主人的臉色,等她醒起要去打招呼時,有另個人比她先行爆發。
莫言臉色漲的通紅,渾身抖如篩糠,一付捉姦在床的原配模樣,神經質一面表露無遺,指著老鬼衝白吉楊墨吼道:“這、這、這是哪裡來地野種!?”
這次不僅楊墨,連白吉也不悅起來,先不論老鬼的話是真是假,就算是真,與你莫言何干?她知自己說話傷人,反倒不羅唆,暗地裡與他抱怨道:這人怎麼這樣?神神叨叨的。
你不瞭解。他冷哼一聲,我還見過沖進我辦公室裡說要給我生孩子的呢。
她好奇的道:你甩掉的女人?
他微怒的道:根本不認識地人。
難道說有錢人都這樣?
我認識地人沒這樣的……難道我真起來面善嗎?
不覺得啊,只能說你地桃花真爛,人品問題吧?
……我知道你下句要說什麼。
什麼?
早宣佈自己是GAY不就結了?
哇,你真聰明!
……夠了你。
這邊與白吉例行鬥完嘴,楊墨心情輕鬆了些,再看向莫言的眼光便柔和了許多,她卻徑自在盤問老鬼,老鬼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地傢伙,盡挑些刺激的話講與她聽,什麼“娘當年離開時爹哭著不讓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