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墨心中逾發不快。卻更加不敢洩露思緒。怕對方在耍什麼花招。或者只是單純地激怒他。繼續說道:“你既然不知道。又怎能一口答應?”
凌飛這才停下手中地事。抬起頭來。用不同顏色地眸子望向他。仍是那句話:“我會學習。”說罷。又轉回清潔地工作上去。
楊楊。
嗯?楊墨至此已完全忽略白吉地稱謂問題。緊皺著眉頭。考慮凌飛地事情。自此之後。白吉成功完成了從楊楊至羊羊地轉變。這卻是後話了。
我們不會救了一個傻子回來吧?
我們有那麼衰嗎?
不是我們,是你衰而已,我的運氣一慣不錯。
聽著白吉胡扯,楊墨猛然想起餃子地事。問道:“你是怎麼被困在那宅子裡的?”
凌飛這次是徹底清潔結束。眼光落到脫下來不知穿了多久的衣服,伸手去拿卻被楊墨阻止,他走到門口。突然推開,老鬼就站在門外,毫無偷聽被發現的難堪。大刺刺的遞上衣服、傷藥和吃食;小丫頭卻低叫一聲,蹬蹬蹬跑的遠遠的;對面房門啪的關上,莫言的臉瞬時消失於門後,他聽見白吉在腦中哀叫:這幫冤家,什麼時候能消停點啊?
有你受地,忍著吧。他冷哼一聲,當著老鬼笑眯眯地面關上門,再把衣服和傷藥扔給凌飛。男子乾淨俐落的接住。全似沒有受傷般,讓他的戒心更上一層樓。先給白吉打預防針,如果我要對付這人。你不要插手。白吉看看凌飛,令他欣慰地只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說吧,怎麼回事?”
凌飛上著藥,黑色的眼珠微微轉向他們,嘴上慢吞吞的開始講述:“我三天前聽說此地有穢物作怪,想來清除,卻不敵那鬼,中了他地招被鎮,我啟了師門秘法,等待援救。”
“還真是言簡意賅。”楊墨喃喃道,心中卻升起一絲不安,“你是哪個門派的?”
凌飛不答,包好傷口,穿了衣服,站起身來一拱手,才朗聲道:“袁天罡袁天師門下首徒凌飛,見過小姐。”
言語流利,禮數週全,卻惹的楊墨笑問道:“你這話,練習了多少遍?”
凌飛面無表情,沒有應聲,他卻肯定自己猜中了,白吉好奇詢問理由,便解釋道:這人冷言冷語的,定不是擅於交際的人,這話,還要穿好衣服才開口說,硬把我們撂在這裡,如果真象他說出的話那種圓滑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生硬的事來?肯定是長輩知道他不夠圓滑,不懂禮數,逼著他學地。
她聽見這話,心中一亮:這麼說來,你覺得他會做到答應我們地事嗎?
會。他毫不猶豫的道,而且會不遺於力地去做,這種人,答應了,就肯定會做到。
對我們是機會啊!
你別忘了,他是那個袁天罡的徒弟。
回憶起在泉州空望門那兒碰見地老道,白吉也嘆息一聲:他應該不會傷害我們吧,我們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之恩已經換了別的東西,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叫他起誓,此生永不與我們對敵的。他也遺憾的嘆息,嘗試的問道,“凌少俠,如若我們想把救命之恩的報酬換個別的條件,可否?”
“不可。”沒想到凌飛稍想傾刻,便乾脆的拒絕了他們。
楊墨有些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如若你們總是換來換去,我不是麻煩?”
白吉楊墨同時噎住,她道:看來不是傻子,不過,到底也算是顆心啊,不錯了。
他聽見這話,半天沒有吭聲,輕嘆一聲,道:白吉,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不解的道:什麼我怎麼想的?
你到底是想贏得比賽呢?還是想獲得強大的力量,自己分開兩個靈魂?
她沒料到他突然有此一問,頓時有些慌亂,吱唔著道:我兩個都想要!
那你前面跟我扭扭捏捏的推辭幹什麼?
她低聲嘴硬道:我昏頭了,不行啊?
話雖如此,心中卻湧起一陣失落,她肯定上上輩子負過太多帥哥,原以為上輩子失戀狂是自個兒生的不漂亮,引不起帥哥的興趣,可這來了唐朝,她和楊墨一個模樣,戀愛之戰。居然輸給男人,對她的自信來說,確實是一大打擊,這種想法在她思維底層濃烈的飄蕩著,是以見著凌飛時,她便不自覺的想退縮,未戰心先輸。
這些他都猜的一清二楚,卻也不點破,這其中頗有點可憐她的意思。強者對弱者地同情。他自然不會說出來,要是她知道了,只怕會立時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