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缺缺的小魔頭來,絕對是陰險級別的大反派。也許他只是巧妙的套話,又或者是注意到了餃子話語中的訊息,稍稍想了想,他便明白了其中的關節。於是反過來,利用了餃子,已達到自己的目的。
餃子以為凌飛愛上她,可以為她所用,可是實際上,也許凌飛雖然心中歡喜,可是卻仍然保有相當的警惕心,其實是他在利用她。
對於楊墨來說,這可不是什麼高興的猜想。是以對著凌飛時,他沒有心存僥倖,也沒有打算用語言套話,一上來他便聚起剛剛恢復的法力,使出了言靈。
言靈的效力比他想象中的弱,又或者說,是凌飛抵抗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強。擁有一藍一黑眼眸的男人盯著他,蠕動著嘴唇,卻在極力壓抑著想要吞口而出的話語。他圓睜著眼睛,咬緊牙關,似乎在拼命與什麼東西格鬥著,拼了全力,不讓楊墨的法力壓倒他。
楊墨沒有耐心,他的心裡充滿了憤怒與內疚。在白吉提出這次意料之外的生枝時,他沒有阻止,也沒有察覺到其中潛藏的危險。而只是以一種興味盎然的態度,任事情發展下去。而當胖捕頭說出那個令人崩潰的現實時,他才發覺,自己的法力,在這種時刻是多麼的無力。他不能救白吉能救跟隨他的人,卻反而要靠著白吉來救他。
這是一種恥辱,是對他身為愛人信心的一大打擊。當越來越多的打擊積累到一起時,他的心情就象發酵的酒,量變之後的質變,終於讓他由糧食變為香醇強勁的美酒。
而他心情極差時,是毫不意用別人的痛苦來清洗自個兒鬱悶的心情。
凌飛的抵抗:強大,楊墨加諸於對方身上的壓力就越加了一分。他的手臂上,鮮紅的血液正順著手臂往地上滴去,這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痛苦。伏在肉身中同精疲力竭的、玩耍了整整一天孩子般的白吉魂魄才是灼燒他的靈魂,令他痛苦得想要仰天長嘯的根源。
“我再說一遍,告訴我,柔告訴了你什麼?”
楊沒有看到,在他的身後捕頭正用陰鬱的眼神盯著他的背影。而原本躺在地上的闖倘,也慢慢恢復了呼吸腦處的傷口逐漸癒合結伽,在很短的時間內,那裡又長出鮮麗漂亮的黑髮。她動作自如地從地上爬起來,披著滿面鮮血站在胖捕頭身邊,觀察了不遠處糾纏在一起兩個男人片刻後,用平靜地語氣道:“他們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談。”
胖捕頭先是被嚇了一跳露出驚恐表情。待他看清闖倘地模樣後。更加是滿臉陰雲付非常憤怒地神情。他匆匆在衣袖上一扯。撕下一塊布料後拉過自個兒小妾地腦袋。努力把那張花容月貌從可怖地血腥中拯救出來。
當試了半天下一手掌破地血幹後。他放棄了此種無用地行為。說道:“是地。他們有許多事要談。而且會談得很不好。這都怪你。這全都怪你!所以。我們現在還是離他們遠點最好。不然你我都會倒黴!”
闖倘皺了皺眉頭。一付不解地神情道:“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甚至在覺得事情不對時。做出了最優秀地反應。我……”
“夠了。快走!”胖捕頭鬼鬼崇崇地左右看了看。發覺周圍無人後。他拉著闖倘地手便往外走去。幸運地是。外面也並無人看守。不知李世民是太瞭解他們。還是太不瞭解他們。不管如何。他現下只想離火大地楊墨遠點。他已經敏感地察覺出。現在地楊墨與其他時候地楊墨並不是一個水準地。在這樣地楊墨身邊。他一個不小心。就是屍骨無存地下場。
楊墨並不知曉這一切。如若知曉地話。他也不會有半分負面情緒。甚至可能會有點沾沾自喜。並且以此戲弄胖捕頭一番。現在他地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撬開凌飛地嘴上。要讓這個凡間修行之人中。目前可算是最高水準地人開口。並沒有花上他太多地時間。
隨著李世民地遠離。他地法力也在迅速地恢復。壓抑著水堤地江水。在持續不斷地壓力之下。終於不可挽回地潰堤了!他口中唸唸有詞。眼中放出惱怒地光芒。凌飛雖然聽出了他念地是離魂咒。卻由於脖子被楊墨以妖身之力牢牢掐住。發不出一個音來。
他徒勞地掙扎中,體力在快速流逝,而他也清楚,若是不能掙脫出來,恐怕在離魂咒的威力之下
算不死,也是個神智全失的下場。那樣的結果對他死還可怕。
他用盡剩下的全部力量,抬起腿來,對著楊墨的腹部頂去。這一下膝蓋頂得極重,饒是妖怪之身的銅筋鐵骨,楊墨也悶哼一聲,疾退幾步離了開去。
凌飛重獲呼吸的機會,他漲紅的臉稍稍降了溫,呼吸也順暢起來。腳步虛浮地靠在牆上,慢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