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關心。有時候,他倒羨慕起沒有任何力量的竹兒,至少她能夠得到界柱大人最好的保護。
胖捕頭看來對這樣的場景並不害怕,也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仔細一看,便能發現他的雙腳居然是沉進石裡,牢牢固定住,穩住全身。只是自從仙君出現後,他的臉色便沒有好過。一直青青白白的,心裡的想法不問也知——即害怕仙君追究他叛出仙庭之舉害怕楊墨白吉不管他——顯然此時他心中也無對策之法,只能靜觀其變。
海島越升越快,大大小小云朵隨著海島的升高往下降去,很快便被海島甩在了腳下。飛鳥的鳴聲逐漸遠去,浪濤的聲音也慢慢消逝。
他們的周圍只剩下呼嘯的風聲,講的聲音也被巨大的風聲淹沒。他看向仙君異地發現,對方的一頭長髮在這狂風之中,居然動也不動。連一根髮絲都沒有變化。
他衝著仙君聲地道:“你為什麼不受風影響?”
仙君只是笑。笑得如同一個柔地女子。楊墨沒有追問。抿了抿嘴。白吉卻敏銳地感覺到了他地不快。問道:『怎麼了?』
『我討厭這樣地人。』
她不禁挑了挑眉毛出一付驚訝地表情:『你居然也有討厭地人?』
他把眼光從仙君身上移走:『我當然有討厭地人。』
『怎樣地?』
『象仙君這樣的。』
『嗯?』
他眼光變得銳利,如同刀鋒般切割著仙君的臉龐,對方卻一無所覺地燦爛微笑。他說道:『準確來說,我討厭這樣表裡不如一的女人。這個女人手掌生殺大權,她一揮手間數人為她赴死。她與魔尊大戰一場,天上地下生靈塗碳。』
說完之後默了許久,白吉不聞楊墨聲音追問道:『那麼,你討厭她哪裡?這些不是身為上位者的職責嗎?』
『我討厭的在於笑起來跟個不懂人間風雨的小姑娘一樣。』
他話音一落,她便撲哧一聲笑出來:『你討厭的重點還真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個人口味。』
許是想了想,想完之後,不經意般點了點頭:『個人』
他卻心中明白,那是混合著妒忌與羨慕的感情。因為他做不到。當他做出身為上位者的犧牲後,他的心境必然會發生變化。他會長大,他不再擁有純潔無暇的笑容,也不再會問出天真的問題。而這個傢伙,這個仙君,這個女人,怎麼可能兩樣都擁有。更可恨的是,他無法從那美麗的笑容中看出一絲做作的虛偽。
這更令他覺得對方可恨。
這種情緒使得他不自覺地移開目光,往天上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赫然發現自個兒正在快速接近一塊灰色的東西。在快速的移動中,他一時無法定好視線的焦距,當他即將看出那是什麼前,海島已經快速地往上撞了過去。
他的第一反應便是大吼:“音,保護竹兒!”接著,只能徒勞地用雙手頂在腦門上,弓起身體,口中快速地念出保護的咒語。可是即使是咒語,也無法快過在他沒發現間,速度已經快如飛瀑的海島。他的咒語只念到了一半,海島已經一頭鑽進那灰色的東西里!
意料之外,情理中,沒有撞擊,沒有聲音,也沒有疼痛。什麼感覺也沒有。楊墨只覺得身邊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一種沒有實體,沒有重量,也沒有形狀的東西。可是他確實地感覺到那樣東西的存在。
那是雲。是他們頭頂上,厚的那層雲。
海島承載們,鑽過了灰色的雲層。楊墨覺得鼻子裡充滿了溼氣,臉上有冰冷的風拂過。沒有鹹味,那不是海面的風氣。
怪異的感覺沒有持續多,當那“沒有東西,卻能感覺到”的體驗結束時,楊墨的耳中聽見遠遠傳來的喊叫聲,兵器聲,還有馬兒的嘶鳴聲。
他睜開眼前,視線所及之處,只有一無窮無盡的雲海。灰色的,延伸至地平線遠端的雲海。黑色的礁石島突兀地立於雲海之中,左右四周所見都是灰色。
“這是仙庭?”他向仙君方向大叫,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寂靜——仙君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她所站立的地方,連腳印都不存在。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她曾經來過。
“這是仙庭。”胖捕頭的聲音傳,奇異地顯得很遠。
楊墨看見他胖胖的身影跑了過來,臉上下垂的肥肉隨著他的跑動而上下晃動著,頗為滑稽。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甚至還帶著幾分驚懼。
“這裡就是仙庭了。我以前看過的仙庭就是這樣的。”他的額頭上汗如雨下,楊墨很清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