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未愈,若無處可去,也可到他們府上混吃混喝,過些逍遙日子。”
“再說,我劍心門的內功心法你都已經學了去,若不入劍心門,那為師只得施展金針過穴大法,將你的記憶全部消除,方能不違祖訓。嚴兒你當真願意失去記憶,做個傻子嗎?”
莊嚴聽到這裡已經是後悔不迭,早知道會弄出這樣的事,打死她也不會一時口快,說出那句口訣了。什麼逍遙自在的日子,有這種機會婆婆幹嗎要躲在陸家最低等的下人艙裡,不出去享福。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念及婆婆方才提到的金針過穴大法,怪赫人的。莊嚴還是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認了再說,等到以後自己再找個機會把位子讓出去。“徒兒拜見師父。”她乖乖地向婆婆行了一禮,偷偷瞥見了婆婆得意的笑容。
“好好,我的乖徒兒。”婆婆扶起莊嚴,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的扳指遞給她,囑咐道:“這是我們劍心門門主的信物,代代相傳,切不可遺失。師父名叫素心,你師伯名叫素真,師叔名叫素玄,這都是他們在劍心門裡的名字,入世後另有俗名。你是流字輩,就喚作流雲吧。”
說到這裡,她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莊嚴腰間的流雲劍,臉上一陣黯然,看來她跟無憂老人之間的那段感情定是刻骨銘心。
“是,嚴兒從今以後就叫流雲了。”莊嚴一聽這個名字就喜歡,清歌遏流雲,比起莊嚴這個嚴肅的名字要飄逸多了。
素心滿意地點點頭,摸著莊嚴的額頭,微笑道:“既然有祖師爺傳下的內功心法,你的傷就有希望了。不過要切記,傷口未痊癒之前,切不可妄動真氣,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再過幾日,師父就要上岸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趁這幾日的時間,師父會將畢生醫術全部幾下來,等你身體好了以後再仔細看看。身為劍心門門主,不可對醫術一無所知。你若想師父了,或者遇到麻煩了,就到大興城北的觀音閣找一梅師太。她是我多年故交,自然會幫你。”
莊嚴聽到這裡一急,拉住素心的衣襟道:“師父,不是還有半個月才到大興嗎,您為什麼這麼急著走。我很捨不得你啊。”說到這裡眼淚竟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她自幼北禾雅郡主當作男兒養大,從小被告知應該頂天立地,應該堅強隱忍。為使她心志更加堅定,禾雅郡主品是說話也多疾言厲色,決少溫情。這些日子以來,素心對她細心照顧,竟比母親還要好上幾分,叫她如何能不感動。
“流雲你不必如此傷感,你我師徒一場,乃是百年修得的緣份,就是分別也並非永不見面。你師父我是福窄命長,而你——,我觀你手相,雖命有大劫,但劫後餘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也是福厚之人。他日我們定能再次相見。”
素心頓了頓,又繼續道:“只是,自古紅顏多薄命,流雲你切記不可捲入政事,否則,以你的容貌,怕會給自己帶來禍害。師父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徒兒理會的。”莊嚴鄭重答道,而後忽又想起什麼,面呈扭捏之態。“師父,其實,徒兒有件事騙了您。”當日素心問及流雲劍之事,莊嚴雖然將事情說了大概,但卻自動隱瞞了莊羽贈劍之事,故此番一五一十地將實情說了出來,臉上很愧疚。說完後,便低下頭,等待素心的責罵。
卻不料素心竟然哈哈大笑,“此事我早已知曉了,無憂那老頭子從不直接行事。他想把劍給你,定然要假借他人之手。流雲你如此聰明,他若在你面前演戲,定是騙你不過的。”
莊嚴頓時怔住,不敢致信地喃喃道:“您是說無憂老前輩早就猜到莊羽會將此劍轉贈給我?怎麼可能,他——”
“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這世上能掌控流雲劍的人不多,無憂那老頭子定是早已看出你的體質異於常人,才會有此舉動。否則,以他的身份,怎會落魄到那種地步。只是,他既然把劍給了你,就應該在幕後暗中保護才對,又怎麼讓你中了歹人的暗算呢?”
莊嚴聞言笑笑,“也許無憂老前輩早已算出我會大難不死,才故意不插手的。這件事情對我而言並不是壞事。掙脫了這麼多年的桎梏,我反而一身輕鬆。師父你不必為我抱不平。”自從與素心關係越來越親近,莊嚴已經簡要地告知了她落水的原因,只是隱去了自己的真實性命,免得素心一時氣憤去追殺莊翼。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
“流雲啊,你這性子不知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換作是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去討個說法,把那些害人的傢伙斃於劍下。你卻毫不放在心上,自己一身輕鬆固然是好,但這樣太過善良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