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正的莊家家主才知道。想起當年吳王對莊家的忌憚,原來也並非空穴來風。
流雲眯起眼睛幽幽道:“莊翼把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幕後一定有人撐腰。我想了一下,吳國朝中雖有不少可疑,但有能力的不多,後面用紅筆勾出來的是我懷疑的物件。前面的那些,則是我們莊家的家奴。”當然,邢城裡的那些人,都是她瞭如指掌的。
從飛捧著宣紙的手微微顫抖,喃喃道:“難怪夫人說您一定能重振莊家,難怪——”
流雲的臉上卻並不見得如何雀躍。她若真要對莊翼動手的話早就行動了,若不是他步步緊逼,她就是忤逆了母親也不願與他為敵的。瞥了一眼身旁躊躇滿志的從飛和麵露喜色的掌櫃,流雲不由得一陣苦笑。
“從飛你先回邢城走一趟,看看莊府裡還有沒有舊人。特別注意柔姨身邊的綠倚,她是五年前我布在她身邊的眼線。柔姨這個人很不尋常,我早年曾派人調查過她的身份,可是一無所得,你回邢城後要嚴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看她跟誰來往。”流雲想起十四歲的那個晚上,她從鬼門關走回的那一晚。
從飛聽到這裡心中一凜,五年前流雲剛剛繼任家主之位,眾人只道她年幼稚嫩,只懂得躲在禾雅郡主身後尋求庇佑,哪料到她原來也有此等心計。原來平日裡的懶散悠閒只是表象?
“那這些人?”從飛指著上面赫赫有名的名字猶豫地問道。
“如果能不動,就儘量不要動。莊家明地的那些產業算不了什麼,要拿回來並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