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進沙漠,還好是遇到了我,不然保準出不去。”凌飛飛拉著流雲的手,神采飛揚地說著話,又笑嘻嘻地跟陸子澹和莊翼打招呼,可就是不理會矗立一旁,一動不動的餘生。
連南宮俊也看出不對頭,衝著餘生尷尬地笑笑,歉聲道:“你別生氣,飛飛這人脾氣有些怪。”不想餘生的眼神像利刃般掃過他的臉,那模樣,彷彿不用水也能把他給吞下肚。南宮俊委屈至極。
“我們是要到騰格裡沙漠找東西,可是不知道現在究竟在哪裡?凌姑娘你熟悉沙漠地形,能不能幫幫我們?”流雲一邊說話,一邊從懷裡掏出那張一直貼身藏著的藏寶圖遞給她。“呶,就是這裡了。”
凌飛飛看清圖上的印籤,微微一愣,抬眼朝流雲看了半天,忽然捂嘴笑起來,“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如此。”眾人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均睜大眼睛期待地望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流雲姐姐可是姓喬?”凌飛飛的問題讓在場各位均驚訝地張大嘴,彼此相互對望,想不同她怎麼會知道這其中的隱秘。南宮俊眼睛一亮,插嘴道:“或許姓莊。”流雲的手心頓時連汗都滲出來了,腳底有些涼涼的,像是所有秘密被人窺探完似的。
“要你多嘴!”凌飛飛不客氣地衝著南宮俊吼了一句,又恢復熱切笑容,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枚戒指,貼近印籤仔細比對。“你看,就是這枚了。這是喬家傳家之物,我娘給我的時候說,只有等到喬家後人找來了,我才能離開。”
“凌姑娘也是喬家後人?”陸子澹聽出了些頭緒,驚訝地問道。
凌飛飛點點頭,笑道:“算是吧,我的母親是喬家嫡系,算起來的話,流雲該是我表姐。我們是負責守護寶藏的一支,等到喬家後人帶著這圖找過來的時候,我就算功德圓滿了。”說罷,把藏寶圖仔細摺好還給流雲。“離此地不過十里,我這就領你們去。”
流雲忽然之間多了個親人,十分新奇,和凌飛飛騎在駱駝背上唧唧喳喳說個不停。陸子澹身體到底不好,南宮俊爽快地把坐騎讓給他,自己則和餘生莊翼兩人徒步。餘生對他仍一臉敵意,南宮俊不知其中原委,反而笑嘻嘻地湊上來,主動找話說。莊翼在一旁看得暗自發笑。
這一片綠洲地帶要比沙漠舒服多了,走起來並不覺得累。到太陽斜升的時候,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一座不小的石山,嶙峋的石頭縫裡簡雜地長著一些沙漠中特有的灌木枯草。沒有風,空氣又熱了起來,眾人的額角開始滲出細細汗滴。
爬到山腰的一塊巨石上,凌飛飛指著洞口重愈千斤的巨石道:“就是這裡了。”
眾人面面相覷,莊翼運起八成功力用手推了推,巨石紋絲不動。
凌飛飛呵呵一笑,道:“若是隨便能開啟就不得了了,除了喬家嫡系子女,誰都無法開啟這座門,就是我也不行。”一邊說著,一邊搬開地上的小石塊,露出一小圈圓圓的刻痕,上面雕的正是寶藏上的喬家標誌。
“先祖做這機關的時候用的是異族的蠱術,只有喬家嫡系後人的血,才能衝開大門上的機關。”凌飛飛插著腰,朝流雲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上前。
“流雲。”陸子澹擔心地握住她的手,有些不放心。“凌姑娘,要多少血才有用?”眼中是毫不掩飾心疼。
凌飛飛欣慰地一笑,眼睛有意無意朝餘生瞄了眼,隨後是南宮俊。“只一點就行,我娘是這樣說的,你不用擔心。”
流雲拍拍陸子澹的手背,朝他點頭微笑。隨後前行止刻痕處,咬破中指,將鮮血滴在圓圈內。一滴、兩滴……足足滴了十幾滴,陸子澹的臉上開始變色的時候,響起沉悶的聲響。門開了。
陸子澹趕緊衝上前捂住流雲的傷口,撕下衣襟細心包紮,好不容易弄好了,才發現周圍所有人都面色古怪地望著自己,包括臉色忿忿的莊翼。他也不覺尷尬,環住流雲的肩,鎮定如常地說道:“大家還愣在這裡做什麼,不進去嗎?”
眾人恍然醒悟般,趕緊進門。
長長的一段黑路走了許久。陸子澹牽著流雲走在最前面,隨後是莊翼、南宮俊、凌飛飛,最後是餘生斷尾。許是喬家太祖並不擔心外人闖入,一路上連個小機關都沒裝,很是平順。
甬道過後是另一片天地,偌大的廳堂被幾十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照得通亮,四周擺放著大小不一的木箱,深紅漆器描著金色的花紋,光是箱子就讓人遐想聯翩。在場諸位都是見慣了寶物的,但隨意開啟個箱子,裡頭或碧綠或澄黃,看得還是有些晃眼。
流雲對這些珠寶不感興趣,琢磨著碧玉蛤蟆個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