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裡風大,怎麼不加件衣裳。”見寒菱還是不瞅不睬,他不由得嘆息一聲:“都幾天過去了,氣還沒消?心情還沒好些嗎?”
哼,消氣?心情好起來?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寒菱俏臉含怒。
“一個奴才而已,在你心目中,難道朕的地位比他還低?”他修長的手指來到她的耳畔,替她撩開那一小撮由於風吹而顯得有點凌亂的髮絲。
“奴才?奴才就不是人嗎?奴才就可以任意處置?奴才就要接受草菅人命的對待?對我寒菱來說,二狗不是奴才,他是我最真心的朋友!!再者,他不是殺害珏兒的兇手!”
看到她臉上湧現的在乎表情,韋烽心中不由得竄起一絲悶氣,陰鬱地道:“犧牲他能換取你的性命,即使從頭來過,朕也會那樣審判!”
“你——”可惡的昏君!說得冠冕堂皇,表現得道貌岸然,他豈能體會到她的哀痛和悲涼?倘若一定要二狗的命來頂替,她寧死也不願接受!起碼,她不會傷心難過,也無需揹負著愧痛過日子!
“乖,聽朕的話,一切就讓它過去,好嗎?朕很久沒玩過鬥地主了,陪朕回寢宮,我們一起鬥地主,可好?”
“你滾開!”寒菱憤然作色,使勁地推開他。鬥鬥鬥,她真想鬥死這個可惡至極、面目可憎的大地主!他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凌遲處死,那是何等的慘然和變態!想起二狗臨死前還要遭受非人的虐待,寒菱便心如刀割,彷彿感受到二狗當時的切膚之痛。
韋烽猝不及防,被她這麼用力一推,立刻往後退了幾步,幸虧有功夫底子,他只是踉蹌了幾下,並沒倒地。
“菱菱,你到底怎樣才罷休?!”他穩住腳步,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展出長臂準備摟住她。
“拿開你的髒手!”不待他碰到自己,寒菱就迅猛而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從沒受過這種窩囊氣的韋烽,尊嚴一時受損,眼神驟緊,陰霾地瞪著她。
“大膽!!”身後驀地響起一個憤怒指責的聲音,“皇上九五之尊,何等尊貴和威嚴,豈輪到你如此侮辱,簡直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我呸!!寒菱直眉瞪眼,怒視來人。她記得她,芸妃的母親李映荷!那天若非她在堂上出言攻擊和阻撓,二狗也不至於被處死。哼,狐假虎威,蛇鼠一窩!
“你算哪根蔥,一個過氣的前丞相夫人罷了,論身分,地位,你還得給本宮下跪請安呢!”惱羞成怒的寒菱,理智狂失,說話自然也就沒有分寸可言。
“放肆!”韋烽終於出聲大喝:“她不是哪根蔥,她是朕的姨娘,是朕敬如生母的女人!還不趕緊給姨娘道歉?”
道歉?這什麼鬼地方,是非不分,顛倒黑白,沒錯的人給有錯的人道歉!看來,警察要給小偷下跪了!!
發現寒菱鼓著兩腮,一點悔意也沒有,李映荷內心咒罵不已,不過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訥訥地對韋烽苦澀一笑,“皇上請息怒,菱昭儀說得不無道理,論身份,論地位,臣婦的確比不上她。”
虛偽!做作!寒菱忽覺胃中有東西在翻滾,嗆得她想吐。
“沒聽到朕的話嗎?”看著寒菱一派倔強的樣子,韋烽龍威受創,剛才憋受的悶氣也跟著爆發出來,手指不受控制地來到寒菱的下巴上,大力一捏,冷冷地警告:“你應該清楚,觸犯朕的後果有多嚴重!”
寒菱一把拍開他,“對,你是皇帝,你是這個朝代的主宰者,但在我眼中,你什麼也不是!”此時的寒菱,覺得這個朝代十分可惡和討厭,這裡的人非常該死和可恨,她羞怒地轉身,往前方的拱形大門飛奔而去。
“皇上,別追了!”察覺韋烽似乎要追上去,李映荷急忙勸住他,愁緒滿懷地嘆:“姨娘認為她像其他嬪妃一樣,頂多是持寵生驕,耍耍小脾氣;想不到,她會囂張野蠻和目中無人到此等地步。”
“是朕把她寵壞了。”韋烽遞給李映荷一個歉意的笑,轉而疑問:“對了姨娘,您怎麼忽然進宮?”
“聽芸兒講,您最近總是為菱昭儀的事憂心和煩惱,姨娘擔心您,便進宮看看能否幫上什麼,不料。。。。。。”李映荷說著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多謝姨娘關心,朕沒事。”
“皇上,其實。。。。。。其實您喜歡誰,寵愛誰,姨娘本不應過問和插手。可是,姨娘斗膽!”李英荷愁霧漫漫,語重心長,“身為帝王,您的生活早就註定了與眾不同;肩負責任和使命,有時難免要為大局著想。其他的話,姨娘也不想多說,只希望皇上記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