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她全身。
谷秋也大吃一驚,滿臉的難以置信。除了寒菱之外,皇上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去寵幸其他嬪妃,這次卻……
對於谷秋的反應,芸妃一點興趣也沒有,她的眼睛,從始至終都盯著寒菱。“是否感到心很痛,很難受,發覺眼前的栗子,十分難吃?”
“出去!”寒菱冰冷地下逐客令。
“皇上一國之君,何等尊貴,自古以來三宮六院,他寵幸一個,兩個,甚至三個,均屬合情合理。你這樣,萬一氣壞了身子,拿什麼去跟其他女人爭?”芸妃又是一聲冷笑。
“出去!”
“哼,不用你說,本宮也會走。在這簡陋發黴的破地方,多留片刻,本宮都嫌久。”
“我警告你,若是敢動我兒子半根毫毛,我絕不放過你!”在芸妃即將跨出門口的時候,寒菱狠狠地說了一句。
芸妃頓了頓腳步,很快便又繼續邁步。
這時,谷秋才憂心難過地安慰寒菱,“菱,別信她的話,說不定她是故意那樣說來氣你的,皇上那麼就沒碰其他嬪妃,更加不會忽然間寵幸藍妃。”
寒菱只是淡淡一個苦笑,“谷秋,我想睡一會。”
“呃……那我先回去,下午再來看你。”
“不用了,我想睡久一點,你出去後,順便交代碧桃,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那……好吧!”谷秋黯然嘆息一聲,再三安慰寒菱不要胡思亂想後,才哀傷地離去。
谷秋走後,寒菱也跟著下床,來到門口,栓緊房門,然後開啟秘道洞門。
“霆沛,霆沛!”隔著淺淺的水潭,寒菱朝對面的石室吶喊。可是,一點回應也沒有。
這小子,這麼多天,到底哪去了。寒菱柳眉緊蹙,看了看清澈的潭水,脫去鞋子,挽起裙襬,遲疑地踩進水裡。
剛剛接觸水面,讓她感到些微的冰涼,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很快地,她來到石室。四周的一切均沒變化,看那熄滅的火堆,應該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居住。
她晾乾腳,重新穿上鞋子,在石室繞了一圈,然後開啟石門,憑著記憶一步步的往前走,一盞茶時間,來到後山。
環視著周圍的一景一物,和柳霆沛幾次出現於此的情景便浮出腦海,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偏偏不出現。
心情依然沉悶,他來到山頭,坐在荒草上,眺望遠處一排排黃瓦紅牆,腦海又是閃現過一幕幕的回憶……
白梨紅杏鬥芳菲,紫蕙金萱爭爛漫,
不愛宮牆柳,只被情緣誤,
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留又如何留。
要走,卻心中仍然有愛;要留,卻心中仍然有恨。
天大地大,何處是歸宿!!!
谷秋說得對,韋烽的確很愛自己,可是,夫妻之間,僅僅靠愛是不能長久。
更何況,自己與他,根本不能算是正式的夫妻,充其量,自己只是他的一個妃子,一個妾,一個禁臠!
曾經的幸福,只是曇花一現。從排斥、討厭、憎恨,到感動、掛念、依戀,為君痴,為君狂,為君醉,與君分享,替君分擔。
她還以為,高高的宮闕里面,就是她的歸宿,到頭來才發現,一切根本不可能。
苦澀的淚水,緩緩地劃過面頰,形成兩條淺淺的小溪。失去愛情不要緊,只可嘆,自己那脆稚的孩兒。
假如一切從頭來過,她一定不會跟他回宮;假如早知結果如此,她一定會逃得有多遠就多遠。只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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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寢房,異常的靜謐,還隱約透著一絲淒涼和悲哀。
柳霆沛跪在床前,心疼而愧疚地注視著眼前的人兒,以往圓潤絕美的容顏,已經憔悴瘦削,連睡著了都深鎖眉頭,可見,她睡得並不安穩,並不舒服。
他微顫著手,柔緩地爬到她的臉上,準備撫平她緊皺一起的柳月眉,不料,卻驚醒了她。
“霆沛?我不是做夢吧?”睜開眼睛的寒菱,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她遲疑地問。
柳霆沛不語,只是抓起她的手指,放進自己嘴裡,輕輕咬了一下。
淡淡的痛,自手指傳來,寒菱虛弱地笑了,“你終於出現了!”
“對不起,臨時有急事,來不及跟你說一聲。”愧疚之情,一直掛在柳霆沛的臉上。
“我的兒子不見了,我老公變了,所有的幸福,都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