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上,我在琉璃閣等你。”
“琉璃閣……”白幻幽喃喃低語,闔上眼準備休息會兒。
“誰?”埃裡維斯邊注意前方的道路,不時用餘光看她。
“夜。”原本閉著眼的美眸突然睜開,“我們不是約好再見麼?只是不知道他要給我的資料是什麼?”這次,她轉向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不是很想調查林依然麼?”
白幻幽幽幽地嘆了口氣,“謝謝,勞煩你還記得這事。”說完,她靠在椅子上,將椅子調節到幾近平直的狀態。背過身,躺下。瘦小的肩膀不住地顫抖,林依然,母親,名以上作為她母親的女人,她們交談的那幾日母親脆弱的神情到現在都印在她腦海深處。
車子停了,埃裡維斯下車,將白幻幽從車裡輕輕抱出。她扭動了一下,調整了姿勢又蜷縮在他懷裡。踢開房門,他緩緩地才將她放在床上。舉止就像在對待一個瓷娃娃,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害怕將她弄碎似的。
將白幻幽送回她的房間,埃裡維斯坐在床邊凝視著她,久久不肯離去。白幻幽睜開眼看著他,輕笑,“還有什麼事情?難倒你除了傻看著,就別無其它事情可做了?”
“我只是覺得你心裡有些難受。”埃裡維斯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也怕你獨自傷感,一個人偷偷落淚。”
“是麼?”白幻幽抬起手,如蛇般的白嫩手臂纏上他的脖子,湊近他,他的呼吸就在眼前。她沒有吻上去,只是吐氣般的回答他。
他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分不清在做什麼時,已經俯身用嘴堵住了她的唇,幾近肆虐地瘋狂搜盡她口中的任何芬芳甜蜜。就像在戲弄她似的,他將舌推進,又撤出,在她即將要勾住他的舌時,他有放開她的唇,這舉動惹得她纖細的手指沒入他的黑髮中。
“埃裡維斯——”她的呼喚刺激了埃裡維斯手下的動作。他用手玩弄她的一隻酥軟,用嘴折磨她另一隻嬌嫩的酥軟,白皙的肌膚上微微泛出微紅的光澤。他將舌包裹住她那顫抖著突起,猛力地吮吸。而另外一隻手,則是試探似的深入幽谷。
白幻幽闔上眼,任由他慢慢地刺入。每一下,每一個滑動,每一次深入,所有每一次,他都刻意放緩了動作。她幽幽地嘆息,她的心是想要垂淚的念頭。與卡西迪奧重逢,與夜重逢,然後呢?
她與哥哥的重逢又在何日?
她如何能與恢復記憶的哥哥重逢他們又該如此面對?如何自處?
白幻幽一遍哭泣著,一邊配合著埃裡維斯的節奏,放慢腰肢的扭擺。這樣的結合,荒謬且可笑,幾乎是同時的,他們一陣痙攣,埃裡維斯終於在她體內釋放了自己。
“你走……你走”白幻幽回過神,用力推開身上的埃裡維斯,滿面淚痕。
“Angel……”埃裡維斯嘆了口氣,把她按在肩頭休息。“是我不好,是我沒有顧及你,是我太過想著你,念著你。”
“我討厭你。”簡短有力但又具有如此殺傷力的話語,實在不該這麼輕易就脫口而出。白幻幽沒有看向埃裡維斯的臉,她抓起一旁的睡意披在肩上,然後去了盥洗室。
埃裡維斯捂著胸口,在寂靜的,哀傷的空氣中,添入了錐心的疼。
白幻幽站在花灑下清洗著身體,默默地想,她不後悔說出這樣的話,但自己的心,為什麼有種,解脫後的失落。她走出盥洗室時,看到埃裡維斯坐在沙發上,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表情有些窘迫,點著的煙,菸圈,在空中升騰,羽化了他的表情。“Angel,我知道自己很心急,也知道可以耍手腕讓你必須留在身邊。然後呢?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到底想要什麼?我到底想給予你什麼?我們雖然如此親密,卻彼此相知甚少……”
他如呢喃般地訴說,手上的煙已經滅了。故事,就要開始了。埃裡維斯,梅耶家嫡出的小兒子,有個不算優秀但很有手腕的哥哥,他以為家族的一切都該由兄長繼承,所以一個人跑到美國去上學,去打橄欖球,拿獎學金,然後上大學。那會兒,他的夢想是成為職業球員,贏得超級碗杯。他有青梅竹馬兩情相悅的女友,他率領的球隊即將獲得大學聯賽的冠軍。
那會兒的埃裡維斯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卻沒想到,一場禍事讓他失去了一切。夢想,希望,未來,還有愛情。當他從醫院回到家中,卻看到他久未謀面的哥哥竟然和他的女友在他的床上親熱纏綿……
想到這裡,埃裡維斯心中突然明白了哥哥心中的念頭。如今,他不是做了和兄長一樣的事情麼?身為兄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