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託的臉色忽明忽暗,“這是我的事情。菲奧娜,我已經和你分手了,所以,你沒有資格管我或是教訓我。”
白幻幽實在沒有興趣繼續聽他們鬥嘴。不得已,她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說道伸手在額角邊輕輕揉了幾下,高熱的睏倦漸漸襲來,昨夜她似乎哭了許久,而且夢裡過往片斷紛至沓來,一幀幀在眼前放映著,晃如昨日。洗漱時,她不得不在眼底多打了一些遮瑕膏,否則,黑眼圈多了幾層的她,若是讓某人看到,一定會笑她是熊貓轉世。
現在她的身體不舒服,而且心情極為低落,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離開這些莫名其妙的爭吵。白幻幽站起身,拿著書包,然後將小羊皮手套戴好。眸色淡淡,語氣卻甚是篤定,“我還要去輔料店準備這次的期末設計,你們二位繼續,再會。”
奧比託的眼神黯淡下來,裡面的璀璨光華瞬間消失,他“憂鬱”的看著白幻幽,說道,“還是由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臉色很不好。”
“這次的第一,一定是我的。”菲奧娜上前一步,氣勢沖沖道,“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聖馬丁當之無愧的時尚公主。”
“那我們各自努力吧。”白幻幽微微挑眉,收斂了情緒,語氣甚是公式化。
“只不過,那個小講師的床是不是太小了。”菲奧娜不屑地發出一聲冷笑,認識奧比託這麼多年,對她而言,這份愛太多,太濃。所以,明知道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追求他,甚至他已經單方面和他提出分手,可菲奧娜仍舊不願捨棄正牌女友這個位置,不願捨棄她愛了多年的這個男人。“喂,他是不是還介紹各個系的教授給你認識了,就像夜店的yin媒一般。啊啊,yin媒這個詞用在他身上還嫌高階呢,依我看,皮條客這個詞才最適合。”
愛可以包容,可以真摯,可以平和而溫柔似水,白幻幽理解菲奧娜的感情,同樣,她也不認為在他們兩個人的戰爭中和她有什麼關係,和歐陽聿修有什麼關係。所以,她微皺了下眉頭,臉色冰冷如霜,“這裡是公共場所,請保持應有的家教和風度。”
菲奧娜嗤笑道,“我說錯了麼?還是他根本就滿足不了你這個**的*子。”
“菲奧娜”奧比託厭煩地喝斥著,“你這種行為,比下等人還要讓人唾棄,完全失去了貴族應有的風度。”
“貴族……”白幻幽的聲音很低,伸手撩開她額前垂下的幾縷碎髮,“奧比託,你喜歡我,這是你的事情,我不能阻止,同時我也沒有理由為這種事憤怒或是生氣。但是,如果把自己的情緒強加在別人頭上,只會造成更多的困擾。而且,不管你問我一次還是一百次,我的回答依舊是否定。有錢有勢的男人想要點什麼,那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我這裡,行不通。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天使。我只是個很現實,執著自由,信奉自己的實力高於一切的自私女人。”
說到這裡,她轉頭看向菲奧娜,語氣變得清冷無比,“如果是感情問題,你最好自己努力一些,管好你的男朋友;或者早點想開,徹底放棄這個已經不愛你的人。如果是學業問題,不管是什麼形式的較量,我們各憑本事也就是了。但是,如果你威脅到我,或是我在意的人和事的話,我想我不介意把未知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說著話,她已然褪下剛剛戴好的手套,毫不猶豫地甩到菲奧娜的臉上。“菲奧娜。海伍德,你刻薄的言辭,不但侮辱了我的尊嚴,更玷汙了歐陽聿修先生的人格。所以,我向你提出決鬥。”
教室的氣氛一時變得壓抑,然後是所有人的大笑,那種挖苦的,諷刺的,不懷好意的,大笑。
眾所周知,菲奧娜被公認為英格蘭社交界中最好的劍手之一,她的凌厲攻擊讓許多男人都望而怯步。所以,在場的人懶得打賭,因為,Cynthia必輸無疑。如果不是她挑起這場決鬥,也許比一比來自東方的比如功夫之類的東西,沒準,還有贏得可能。
至少,當訊息傳到表演系那邊,焦急的埃裡維斯已經和歐陽聿修講不清楚了,唯有拽著他,急匆匆趕往擊劍俱樂部。
直到歐陽聿修發動汽車,才聽明白,決鬥的兩個人中竟有一個是白幻幽。她不是在發高燒麼?分別前,他不是和她說好,讓她下課後在醫務室老老實實的休息,等他一起回家麼?這個丫頭的脾性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會和他人發火,甚至是決鬥……歐陽聿修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或許,他已經被這個彆扭的白幻幽給弄糊塗了。
而在擊劍俱樂部,換好白色擊劍服的白幻幽,正在做熱身運動。纖細的身軀被略顯緊緻的防護衣勾勒地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