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幾乎被吹熄。
“氣溫在下降。”白幻幽不疾不徐地說道。
“你能看出在下雪麼?”
白幻幽自通風口向上眺望,然後搖搖頭,“我想沒有。”她明白埃裡維斯問句背後的深意,更多的落雪將導致小屋塌陷,也會危及通風口再一次被堵塞。“你想今晚的氣溫會不會更低?”
埃裡維斯發抖地說,“大概會低個一兩度,這很正常。”
白幻幽看著他,微笑道,“你真是個樂觀主義者。有沒有什麼情況能使你看到不光明的一面呢?”
“當然有,而且還很多呢。”埃裡維斯說著又把手從口袋裡伸出來,以手掌互相摸查生熱。“我只是不認為在黑暗裡面鑽牛角尖有什麼好處。重要的是要面對現實,以及盡最大的努力。”
“喂,你說話的語氣好像我的排球教練。”
埃裡維斯笑了,心想她可能是對的。“人們可以從運動裡學到很多東西。”
“哦?推過來、擠過去,諸如此類的嘛?”
“等等,難道你認為喜歡運動的人都毫無大腦?”埃裡維斯一本正經地說。
“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可是一直很欣賞那些長脖子的男人。”
“好,這下你完了。”埃裡維斯想從床墊爬起來追著她打,但一瞬間,肩膀忽然劇烈抽痛,使得他痛苦的縮起身子,倒回墊上。
“你的肩痛又發作了?”
“是的。”他痛苦地揉搓著痛處。
白幻幽連忙站起身,隔著厚重的雪衣,極輕柔地為他按摩抽筋的部位。這回她不再覺得困窘或不自在,為他按摩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你這是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