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沒什麼人。”
顧文娟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笑道,“王老闆剛才給我來了電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我的小祖宗啊,你又看上哪個小白臉了?可別是什麼拆白黨,到時候,就是人財皆失。”
“人家不過是好心送我回來,根本不是什麼拆白黨,我也根本就沒看上他。”顧憐幽煩悶地坐下來,用力地撕扯著麵包。
“是麼?那你說啊,那個人是誰?”顧文娟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將睡在她膝蓋上的少年吵醒,她連忙低頭哄了幾句,然後低聲道,“你沒被他怎麼樣吧?我把你養這麼大,可不是便宜那個窮小子的。”
“人家是琉月的弟弟。”顧憐幽終於忍不住,大聲吼道,“沒錯,就是那個富得擁有整條街的琉月的弟弟。”
“哦”顧文娟連忙示意跟在她身邊多年的盧芳白替顧憐幽倒上一杯牛奶,“你怎麼認識他的?聽說他剛從國外回來,人品學識都是極好的,而且樣貌生得也好。”
“不過是在他們家的Pub偶爾遇上。”顧憐幽不耐煩地回道。
“沒多和他聯絡聯絡感情?”
“怎麼聯絡?”
“沒留下什麼聯絡方式?”
“媽,你要不要把我打上蝴蝶結然後送到他面前啊”顧憐幽站起身,將餐巾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轉身的時候,正好撞到手裡端著玻璃罐的盧芳白。眼見著牛奶濺了自己一身,顧憐幽憤怒地揚起手,給了盧芳白一個耳光。“蠢貨,我這條裙子算是完蛋了。”
顧文娟站起身,走到女兒身邊,將她拉入懷裡,輕聲安慰著,“好乖乖,別生氣,一會兒媽帶著你買新裙子去,我們母女好久沒有一起逛街了。”
“我才不想逛街呢,那麼累。而且光天化日的走到外面,若是被影迷認出來怎麼辦?豈不是要煩死。”顧憐幽眼睛一轉,突然想起什麼,她也笑了起來,“倒不如讓曦月女士將新一季的衣服送過來,我挑上一些就是了。正好,媽也可以在家挑。”
“這個……”顧文娟有些為難,因為曦月服裝公司是風雲國際旗下的,她根本沒有資格徵用。不過,她又想著,既然連風雲國際的總裁都是她的侄子,她這個做姑母的又有什麼不可以的。何況,以前,她也不是沒從曦月那邊拿過衣服。
“去,給曦月打個電話,就是我們要試衣服,讓她多送些優雅有品位的過來。”顧文娟對盧芳白吩咐道,她突然感覺有人輕輕地拽了拽她的衣襟,回頭看到那個少年,不由得笑道,“正好,給我的沫兒也送上一些合體的西服,嗯,在拿些白金的袖釦。”
顧憐幽嫌棄地看了眼被稱為“沫兒”的少年,對於母親近來的品味,她真是不能苟同。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最近看上的男人,年紀都小的能做母親的兒子。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管束什麼的比以前可是少了不少。
自由啊,才是最好的東西。再加上顧家老宅,那個找人煩的顧幻璃也不在,可真是安靜了不少,舒心了不少。
“來,乖女兒,等著新衣服來之前,先說說,那個孩子叫什麼?”顧文娟的語氣很溫和,唇邊也帶著笑容。
顧憐幽並沒有回憶多久,她緩緩道,“辰昕。”
“呦,這名字,還真是不錯。”顧文娟笑著,“昨天是他送你回來的吧?你有沒有好好謝謝人家?”
顧憐幽遲疑了一下,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吻,臉上突然一紅,“我謝過他了。”
自己女兒的性格顧文娟怎麼可能不瞭解,顧文娟笑著點點頭,“你終於懂事了,唉,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安心了不少。這個辰昕,可是那些貴婦眼中女婿的最佳人選,其實,為得不就是琉月手裡的地產麼。再者說,琉月一個女孩子,年紀也不小了,早晚是要嫁人的,那些地產,還不都是辰昕的。”
“媽,你說這些做什麼”顧憐幽的臉一紅。
“傻丫頭,好男人天下多得是,並不是只有他駱奕臣一個。”顧文娟眼中閃爍著精明和算計,“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媽,奕臣哥哥除了是我的學長以外,其他什麼都不是,你不要總拿他來說事。”顧憐幽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她依然倔強地仰著頭,“何況,他本就是我的老闆,我討好他又有什麼不對?這些年,你不就是這樣教我的麼?”
顧文娟搖了搖頭,這個女兒,聰明有餘,就是太過死心眼,但凡別人說句話,就認死理,這性子也不知道是隨誰,難不成真是隨了那個死鬼?想起早已告別人世的丈夫,顧文娟的心中除了冰冷以外,沒有一絲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