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像毛頭小夥子一般不可避免的陷入愛河。
“那麼,令尊愛上的人是?”白幻幽拿出IPAD,翻出照片,謹慎地問道。
眼中透出一絲可怕的光亮,埃裡維斯分辨著照片中的四人,終是指著其中之一,低聲道,“楚曉靜。”
白幻幽卻是手一僵,她斷斷續續地問道,“你確認……令尊愛上的人是楚曉靜?”
“當然。”埃裡維斯彎起嘴角,某個人就是證明,愛情的結晶什麼的,比起他這個政治婚姻的產物,不知道被老頭子多疼愛。
“可是……”白幻幽抬起頭,遲疑地看著他,“楚曉靜是……嵐哥哥的母親,她不是嫁給了葉家的家主?”
“拜託,嫁人是一回事,愛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天底下,哪有那麼多,既是政治婚姻又是相愛甚深的夫妻?至少,我還沒有見過。”
“怎麼會是這樣?”白幻幽捂著胸口跌坐在窗臺,她感覺腦子亂極了,就像是她看到DNA報告那一天一般慌亂。難道她誤會駱奕臣了?難道那場車禍並不是駱奕臣的錯?可是,她得到的所有訊息,都是說,葉家為了自身的利益,與駱氏聯手,而且,為了補償,駱氏讓出了正在競標的一大塊地皮。
那塊地的價值的確數額龐大,但是,比起人的生命,卻又是那樣的不值一提。白幻幽閉了一下眼,回憶著那短暫卻幸福無比的日子。就算不能做歌手,就算換了一種身份,可她仍記著他們的約定。
因為失去嵐哥哥,所以,她把對駱奕臣的恨無限放大,連帶自己前世的恨,揉在一起恨著駱奕臣。
短暫的沉默後,白幻幽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如果這不是玩笑,那麼,請你告訴我,當年嵐哥哥的車禍和令尊有關係麼?”
“不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埃裡維斯能夠感覺到白幻幽身體裡的怒火,但是,當他低下頭凝視她的時候,看見的卻是平靜無波的眼眸。“但是,我可以保證,事情與我家老頭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那也就是說,和你的哥哥有關係……”白幻幽銳利的眼神直視的埃裡維斯,一字一頓道,“你確定你所說的一切?”
“為什麼不確定?”
白幻幽笑了起來,只是,她的笑帶著無限的哀傷,“我不是林依然的女兒,我的母親是九鳳院千羽。而嵐哥哥,不是葉家的兒子,他和你一樣都是梅耶家的孩子。而你的兄長為了避免有人分割本該他的繼承的遺產,在付出一定的代價後,聯合葉家和駱家,將嵐哥哥推入……”
後面的話,白幻幽幾乎說不出口,她的手臂揮舞著,想要表達出憤慨的情緒,可是她心底的無奈卻又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許久之後,她滿眼淚光,哀慟地喊道,“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小丫頭,怎麼了?”臨時有事,提前回家的歐陽聿修聽到白幻幽猶若啼血一般的怒吼,愕然得問道。
“怎麼可以啊”白幻幽將臉埋在手掌間,任淚水滾落,“嵐哥哥是無辜的,怎麼可以因為這樣的理由就放棄他他還有好多好多的夢想沒有實現就算我學油畫,就算我進入那個圈子,就算我學服裝設計,我終究不能替他實現夢想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小丫頭……”歐陽聿修伸出手準備安慰白幻幽的手一僵,他怔怔地聽著白幻幽自言自語的哭訴。
“夜說,嵐哥哥的墳塋已經很久沒有人去掃了。而我,能回答的只有厚厚的相簿簿,還有收集的明信片。我以為恨駱奕臣就夠了,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那麼多罪人,那麼多過著心安理得的日子卻雙手染滿鮮血的罪人”
“是了是了,只怕我也是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白幻幽只覺得心疼不已,她和嵐哥哥不過是兩個心思簡單的人,為什麼非要承受這些?
是他們的錯,還是命運的錯?手捂著心臟,白幻幽的腦子裡轉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安靜的房間只聽到她凌亂的步伐。
歐陽聿修看著白幻幽失魂落魄的背影,他伸手抓住埃裡維斯的衣領直接將他拎上樓。進了書房,這才一把將他扔到沙發上,然後凌厲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殺氣,“你對她說什麼了?惹得她這樣傷心?”
寂靜的書房,靜得彷彿連呼吸都成了噪音的源頭。
埃裡維斯的額頭上有黑線掉下來,他茫然地一攤手,“按照計劃,我只是說了我老媽和九鳳院千羽的關係,然後話題轉到我家老頭子的風流韻事上。你也說過了,這種事,牽扯到你老媽也很正常啊,只是簡單一筆帶過就可以。”
歐陽聿修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