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圍的飛魚袍之後就陷入被動,那些看起來只是裝門面用的金瓜武士們迅速的壓了過來,他們從背後掏出帶著繩索的飛爪,掄起來朝著那些刺客擲了過去。噗噗的悶響不絕於耳,很快,那些刺客就被鋒利的鐵爪扣住身體,被金瓜武士拽了回來。
倒地的刺客還來不及站起來,就被那些金瓜武士用匕首刺死。他們手裡的飛爪足夠長,那些刺客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雖然刺客中不乏高手,但金瓜武士的修為顯然更勝一籌。飛爪抓人,匕首殺人,他們的動作看起來簡單有效。
之前躍起來向皇帝投擲長槊的禁軍士兵,也在片刻之後被其他禁軍圍住很快就被剁成了肉泥。
看起來很突兀很狠辣的刺殺,不到五分鐘就被瓦解。
驚魂未定的禮部尚書懷秋功回頭看向皇帝,他雖然強作鎮定但眼神裡的懼意還是不小心露了出來。皇帝對他緩緩招了招手,懷秋功快步走向龍椅那邊。
頃刻間就被廢掉了所有手下的裴諱嚇得臉色慘白,他實在沒有想到怡親王派給他的人會這麼不頂用。本以為就算殺不了皇帝,也足以讓點將臺四周的護衛大亂,可誰想到,他的手下竟是被那些金瓜武士砍瓜切菜一般殺了。
他啊的叫了一聲,扭頭就跑。
兩個金瓜武士將飛爪掄動起來,然後嗖的一聲拋了出去。兩隻飛爪精準的扣在裴諱的肩膀上,隨著金瓜武士向後一拉,他的身子便如風箏一樣被拽了回來。他比他的手下運氣要好一些,因為那兩個金瓜武士並沒有打算立刻殺了他。但,他受到的折磨顯然要更強。以至於裴諱甚至後悔,自己怎麼沒在剛才就被人殺了。
兩個金瓜武士將裴諱拽回來之後立刻上前,手裡的匕首刷刷幾下割斷了裴諱的手筋腳筋,然後一個金瓜武士抓著裴諱下頜上下一扭就摘了下來,再一把抓住衣服前襟將他提起來,隨手向後一拋丟給了站在外圍的大內侍衛處飛魚袍。
前後五分鐘,刺殺便被破解。
皇帝看了一眼懷秋功,語氣平和的說道:“站在朕身邊,看朕如何誅殺謀逆的亂臣。”
就在他話音才落的時候,忽然間,對面廣場上響起了嘹亮的號角聲。緊跟著,一聲雄渾的喊聲從廣場那邊傳了過來。
“有人行刺陛下,左武衛奉旨誅殺亂黨!”
嗚!
號角聲響徹天際,傳令兵的大旗猛然間揮舞起來。
站在廣場上的左武衛士兵忽然變陣,正對著點將臺的兩個方陣的步兵大步向前急衝,在奔跑中依然保持著嚴整的陣型,一絲不亂。當他們將與點將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百步左右後立刻停了下來,在一個將軍的指揮下士兵們立刻將步弓舉了起來。他們動作嫻熟的從箭壺中抽出羽箭,然後搭在了弓弦上。
“殺亂賊!”
端坐在馬背上的左武衛大將軍虞滿樓將腰刀抽出來向前一指,隨著他的令下,兩千名步兵同時將羽箭送了出去。一瞬間,天空都為之一暗。因為是瞄準點將臺攢射,羽箭密集的程度令人咋舌。甚至有不少羽箭還沒有飛到該去的地方,就在半空中相撞落了下來。
密密麻麻的羽箭,如冰雹一樣覆蓋下來。
這一刻,圍在廣場四周的百姓發出一陣驚呼。而那些還沒來得及撤走的歌舞行的人,一個個嚇的哀嚎起來,姑娘們蹲在地上抱著頭大叫,卻已經嚇得軟了腿連跑都跑不動。
羽箭如傾盆之水,朝著點將臺潑了過去。以羽箭的密集程度來看,點將臺上的人只怕一個也別想走的脫!而就算皇帝身邊的那些護衛修為再強,在左武衛這樣的戰爭機器面前也會顯得孱弱無力。
真正的殺招,從來就不是什麼修為不俗的江湖客。
怡親王楊胤比誰都清楚,要想造反奪皇位,靠著那些江湖中人,靠著幾個大修行者就想成事無異於痴人說夢,他之所以有信心能將龍椅搶過來,就是因為他掌控了天子六軍中的左武衛!而前些日子,一部分朝臣賣力的向皇帝進言,舉薦怡親王赴西北主持軍務。而另一部分人則立刻駁斥了他們,這些人以怡親王不會帶兵為理由,堅決反對。同時舉薦左武衛大將軍虞滿樓掛帥出征,其實這兩撥人,都是怡親王安排的。
他根本就不是想去西北領兵,而是要讓虞滿樓領兵!
只有讓左武衛出征,他才能抓住這個機會。
這一切,早就在他的謀算之中。
怡親王府
巨大的樓船頂上
手持千里眼看向廣場那邊的怡親王楊胤嘴角挑了挑,勾勒出一抹笑意。他聚精會神的看著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