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羅口倉並不難打……羅口倉建於邢羅山南側,而北側大山多為懸崖峭壁。要想攻打羅口倉,大軍就必須先渡過湞水,繞到大山南側去。這樣一來,最少要耗費半個月的時間。”
“攻打敵軍糧倉要地,最重一個快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方可成事。十五天……且不說半路上有沒伏兵,只說這行程如此之長,商**隊早就已經做好了防範,只需以五千人馬守住險要所在,便是十萬大軍短日內也不能攻克。那是商國最大的糧倉,才不會怕什麼圍而不攻。圍山的軍隊全都餓死,守山的商軍一天吃八頓飯也夠吃幾百年。”
“商**隊故意露出破綻,引大軍去攻打邢羅山羅口倉,就是為了拖住大軍行程……若是走嶺南的大軍被邢羅山擋住,大將軍羅耀的先鋒軍就成了一支孤軍,即便大將軍再善戰,以區區三四萬人馬,若是被商國數十萬大軍圍住也一樣在劫難逃。不得不說,商**隊當初制定這個策略,就是為了除掉羅大將軍的左前衛。”
“只要一戰屠掉左前衛,商國必然軍心大振,這一戰打好了,商國人未必不能挽回頹勢。”
“是學生淺薄了。”
寧言道:“你要謹記,為將者,只看地圖是不夠的。地圖上只標著那裡是一座山,你可知是什麼樣的山?地有六勢,如何用兵切不可想當然。”
“學生記住了。”
寧言嗯了一聲,看了看地圖道:“我只說了一遍,你卻能將路線畫的一絲不差,不錯……我這裡有一份當年親筆寫下的行軍記錄,你閒來無事就翻翻,或許有所益處。”
“多謝先生!”
方解鄭重施禮,雙手接過這寧言當年親筆寫下的行軍筆記。平滅商國那一戰,是大隋最近的一次大戰,在這之後超過二十年大隋沒有對外用兵了,可以說,這場戰爭對於現在的隋人來說無疑有太多可以借鑑的東西。
……
……
方解現在的生活疲勞但充實,除了丘餘教授之外,演武院不定時還會派其他教授來指點他的學習,比如寧言教授,甚至還有那日在半月山上間接殺了劉爽他們三個的墨萬物。對於這個男人,方解心中其實沒有多少恨意。他知道劉爽等人的死是意料之外的事,月牙潭是半月山上最大的水源,地勢也險要,有許多可以藏身的地方,塵涯他們極有可能藏匿在那裡。
即便智慧和塵涯沒有藏身在那裡,但墨萬物帶著方解和張狂先進的山,他們才是吸引智慧和塵涯之人。
但即便如此,墨萬物的責任不可推卸。
方解沒有罵,也沒有吵,只是一言不發。墨萬物在石室裡坐了小半個時辰後起身離開,臨出門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
“人命是債,我暫時沒辦法還。但你幫他們記著,不要忘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出了鐵門,背影蕭索。
方解差不多都要面對丘餘魔鬼一般的訓練,這種強度若是換做別人早就已經累成了一灘泥。但方解的恢復速度遠比一般人要快的多,往往睡一覺之後就能恢復大半。用丘餘的話說,我不知道如何讓你最快的成長起來,但我卻知道一個笨辦法。
所謂的笨辦法,就是不斷的壓榨方解的潛能。他的肌肉強度遠超常人,那麼就不間斷的來開發方解肌肉的強度。只有在不斷的壓榨中,方解才能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作為一個純粹的武者,他沒有辦法呼叫天地元氣化為己用。想要與修行者戰鬥且取得勝利,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身體。
再次癱軟在地之後,丘餘將方解拎起來隨手丟在石床上。
“我還是無法看透你的身體。”
丘餘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方解認真的說道:“你的氣穴比被關進來之前,又多開了六處,但沒有氣海,我不知道你的氣穴有什麼用處。這幾天我發現,越是強度大的訓練,你的氣穴開竅的速度越快。三處是你前兩個月開的,三處這七天開的……如果這樣堅持下去,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啟三十六處氣穴。”
“按照常理,一個人能開三十六處氣穴,勉強能夠修行……拭目以待吧,說不定到你三十六處氣穴開啟的時候,氣海也會突然冒出來呢。”
方解趴在石床上一邊喘息一邊說道:“先生……您難道不覺得這是一種很不負責的說法?”
丘餘攤了攤手:“我只不過是給你希望而已,你應該很清楚,沒有氣海,就算一百二十八處氣穴全開又能怎麼樣?”
“那有氣海的話,一百二十八處氣穴全開會怎麼樣?”
丘餘想了想回答道:“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