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副將徐叔寶站在鄭秋身邊指著對岸蘇北軍說道:“敵軍都是小船,看樣子是想靠著靈活靠過來毀船。”
鄭秋舉起千里眼看了看,隨即冷笑了一聲:“用水鬼?我領兵這麼多年就沒有被水鬼鑿沉過一艘戰船,讓他麼看看,真正的水師和拼湊起來的雜牌軍有什麼區別!讓咱們的水鬼先從大船另一側下去,不要被對岸的人看到,用新旗語!”
“喏!”
徐叔寶回身吩咐了幾句,站在桅杆上的旗手隨即揮舞起來令旗。
對岸,蘇北軍中。
一個舉著千里眼的中年男人眉頭皺了皺,忍不住喃喃自語:“這是什麼旗語?怎麼和大隋水師的旗語不一樣?”
孫英典坐在他身邊,看了看這個中年男人:“西山先生,你說什麼?”
看起來三十多歲,舉止儒雅的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一些慣用的伎倆而已。鄭秋的水師以為有大船就能在河道上橫行無忌,我已經招募了數百水性極好的漁民準備,到時候鑿沉他兩艘大船,他也就不敢如此囂張了。”
孫英典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後問:“西山先生……這次可不能輸啊!黑旗軍方解居然那般的囂張,啟用一個毛頭小子指揮渡河,這一戰若是被他們贏了,非但你臉上不好看,便是我也沒臉在見人了!”
西山先生冷冷道:“我本以為方解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但從這一件事就能看得出來不過是個浪得虛名之輩罷了。他無非是想用這少年來激怒咱們而已,也想用這法子逼著咱們在江邊決戰,他有水師,以為可以一戰把咱們的隊伍擊潰,想的太美了些。”
“全靠你了。”
孫英典臉色有些擔憂,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
西岸
看到戰船啟動,高處的百姓們一片歡呼,那聲音甚至蓋過了戰鼓的聲音,這種場面即便是黑旗軍的將士們也是第一次經歷。從沒有過,隊伍出征,數十萬百姓沿岸歡呼的事。士兵們心裡的鬥志都被這歡呼聲召喚了出來,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
“定北”
方解走到杜定北身邊站住,指了指對面的蘇北軍防線說道:“對岸是什麼?”
“是敵軍!”
杜定北迴答。
“不”
方解搖了搖頭:“對岸是你家裡正門外的金字匾額,是一支可以在史書上寫字的墨筆,是你老家鄉親們的歡呼,是你爬山向上的第一個石階。”
“屬下懂了!”
杜定北被這句話徹底激發出血氣,他看了方解一眼大聲道:“主公,屬下要光耀門楣!”
第八百九十章 渡河登岸
第八百九十章渡河登岸
鄭秋用千里眼往水面上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當他發現有細小的蘆葦杆在水面上立著漂浮過來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回頭對徐叔寶揮了揮手。徐叔寶跟著鄭秋已經多年,早已經對鄭秋的手勢熟悉無比,他立刻下令弓箭手準備好,還有一群拎了漁網的水手在船舷一側等著。
看到那蘆葦杆快到船邊的時候,水手們立刻把漁網灑了下去,四五個人同時拉動繩子,很快就有蘇北軍的水鬼被漁網兜起來,還在瘋狂的掙扎著,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立刻放箭,片刻之後漁網裡的水鬼就被射成了刺蝟。
漁網只灑了一次,因為黑旗軍水師的水鬼從另一側也已經悄悄下去。
看起來平靜無波的河道上,很快就有地方開始翻起水泡,然後那一片水就變成了紅色。
水下面的激鬥誰也看不到,但從不斷翻出來的血就能猜測出來下面有多慘烈。東岸被人稱作西山先生的中年男子舉著千里眼看了一會兒隨即臉上變色,他猛的站起來,眼神裡閃過一絲怒意。
“怎麼了?”
孫英典連忙問道。
對於這個廢物一樣的東主西山先生顯然有些不屑,但被他掩飾的很好。他緩緩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損失了一些漁民而已。黑旗軍的水師看起來好像就是大隋的長江水師,只是這支水師不是在羅屠手裡嗎?怎麼現在跟了方解?”
孫英典見西山先生說的輕描淡寫,也沒放在心上:“現在這個天下,變節這種事再稀鬆平常不過。今天跟著羅屠明天跟著方解有什麼好稀奇的,若是我實力比黑旗軍強,那水師明天沒準就來投靠我了。”
西山先生聽到這幾句話回頭看了孫英典一眼,眼神裡有些若有若無的深意。
“吹角,讓小船靠過去,咱們的船小但是數量多,讓水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