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生什麼。廖生髮現楊堅所部兵馬大規模調動之後,就預感到他要對柳州進攻了,所以提前離開隋軍大營,在柳州城外避開勝軍的斥候,然後選中了這裡。
看起來,這裡四周連一棵樹都沒有,無遮無攔,絕對不是一塊隱藏的好地方。可在廖生眼裡,這裡是最好的地方。
而且,不出他的預料,他挑中的這塊地方距離戰場很近,可以很直接清楚的觀察到廝殺。他小心翼翼的用草遮擋住千里眼,不讓陽光反射出來。然後每一次移動都儘量做到配合風吹的方向,所以顯得十分自然。
在他身邊大概一米左右,一塊泥土忽然動了動,然後泥土裡露出一雙眼睛。
那不是泥土,而是一塊布。一塊很普通但又絕對稱得上巧奪天工的布。布上畫著的就是泥土和嫩綠的小草,這個人趴伏在地上,身上蓋著這層不,一動不動的情況下除非走上去,不然真的難以察覺。
“千戶……”
佈下面的人探出眼睛往廖生看了看。
“憋不住了?”
廖生壓低聲音問。
那個人自嘲的笑了笑:“早就尿在褲子裡不止一次了,跟著千戶你做事,這種本事是我第一個學會的……我就是想知道,那邊發生什麼了。總是這樣蒙在下面什麼都看不到,心裡發急。”
“你的本事是什麼?”
廖生壓低聲音問。
“記性好!”
那個聽聲音年紀並不大的男人很嚴肅的回答道。
“嗯,你記住就好。所以從現在開始閉嘴,等著我告訴你我看到了什麼。蓋在你身上的這塊步是我師門的至寶,用很珍貴的絲線織造,甚至可以擋住感知型修行者的精神力,我把它蓋在你身上,不是為了給你遮陰,而是保證你活著。我帶你來,是因為你有著遠超常人的記憶力,我把我看到的告訴你,你只管記住就是。”
“一旦我被人察覺,我就會盡快離開引走敵人,而你的任務是一動不動的趴著,等到確定安全之後再離開。你無需關心我的死活,也不用你去管戰場上發生了什麼,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用了……”
那個年輕男人慢慢的扯動那塊布,再次完全隱藏起來。
廖生笑了笑,這個手下他很看重,雖然年紀不大,但他覺得以後這個人可以重用。
“記住,鐵甲軍很奇怪,火燒不死,即便是殘了依然還能戰鬥。”
他低低的說道。
“記住,從爆炸的密度來推測,勝軍那邊應該有至少八十門火炮。”
他舉著千里眼,小心翼翼的觀測著戰場上的情況。
就在這時候,他心裡忽然一緊。
廖生將千里眼往另一側移動,隨即看到十餘個身穿黃色僧衣披著紅色袈裟的僧人踩著草貼地飛行一樣朝這邊過來。廖生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他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男人趴伏著的地方:“我被發現了,這是最後一條讓你記住的,等到我離開之後你不要動,天黑之後再離開……大自在手下的佛宗人數不少,修為不弱……還有就是……告訴主公,如果我死了……撫卹給我妹妹,我只有這一個親人了。陳震宇,你得活著!”
說完這句,廖生猛的跳起來,朝著遠處飛掠了出去。
“在那!”
那十幾個僧人看到廖生之後加速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那塊佈下,才十六歲多些的陳震宇眼淚無聲的滑下來,緊緊的咬著嘴唇。
……
……
從一大早朱雀山大營裡就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尤其是後山女眷們居住的地方,更是熱鬧。在桑颯颯居住的那個小院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聞訊趕來的黑旗軍將領和家眷,雖然人很多,但都沒有說話,像是等待著什麼。
不只是院子周圍,就連再遠處也都是人。
相對來說,桑颯颯的院子裡倒是很空,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方解
不時有丫鬟侍女從屋子裡出來,腳步很急的離開,過一會兒後拿著需要的東西回來。屋子裡有不少人說話的聲音,都是女子。
幾天之前,從方圓百里內請來的最好的穩婆就已經住了進來。
是的
孩子比預期出生的日子晚了些,以至於這幾天方解都在焦急和不安中度過。他很想進去,很想幫上什麼。可是他卻被穩婆阻止,雖然不懂這是為什麼,但方解還是選擇了尊重穩婆的意見,因為她們遠比他更懂。
方解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