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師父會告訴你該準備什麼。既然方解打算整合道宗,那麼武當山自然不能被排除在外。不是我要爭什麼,是我三清觀的地位本來就在。”
“有師公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柳三多嘿嘿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咱們武當山三清觀的人一直不下山走動,江湖上都快沒有您老人家的傳說了,這可不好。現在道宗的人都知道道尊是一氣觀的項青牛,卻忘了論輩分他也得喊您一聲師叔。”
“去吧。”
張易陽顯然不喜歡這樣的話題:“讓你先一步來正是因為你圓滑,做事仔細,可是你這心思若一直在這些事上面,修為也難以再進一步。做道尊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修為要夠高,以你的修為在項青牛面前連一招都接不住,你想那麼多幹嘛?”
柳三多訕訕的笑著,躬身告辭。
“真人大老遠的來了,怎麼也不派人先知會一聲。”
項青牛笑著從樓上下來打招呼:“顯得我好沒禮貌。”
張易陽白了他一眼:“你和你那個姓蕭的師兄什麼時候有過禮貌?”
“可別這麼說,蕭一九沒禮貌那是他個人素質問題,我沒禮貌這就純屬詆譭了。”
項青牛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扯著嗓子喉了一聲:“燕子樓裡都是道宗的後學晚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武當山三清觀觀主張真人到了,你們不管人不認識,都該下來和前輩見禮。”
這一嗓子把眾人嚇了一跳,聽聞是武當山張真人到了,立刻引起軒然大波。要知道中原天下道觀萬千,都是尊道祖的,可是真正能影響江湖的不過是清樂山一氣觀和武當山三清觀。蕭一九神龍見首不見尾,人在江湖,可江湖裡卻找不到他的蹤跡。張易陽人在道觀很少外出,可江湖上從來就沒斷過他的傳聞。
“見過真人。”
方解微微俯身施禮。
“你不該對我行禮。”
張易陽搖了搖頭:“論輩分,雖然你勉強可以說是楊奇的弟子,但楊奇不是道宗之人。萬老前輩座下四個弟子中,只有蕭一九和這個小胖子是道宗的人。論俗世地位,現在你已經貴為王爺。要是論交情……你我之間也沒什麼交情。當年在西北我和你聊過一次,勉強可算作舊識。後來在西南我曾經出手雖然不是要殺你,可這舊識的情分也早就斷了。”
“那就論年紀。”
方解笑了笑:“尊老,這個理由足夠了。”
張易陽哈哈大笑:“你這人總是這樣,絕不會因為別人說了些什麼改變自己的想法。”
“真人或是忘了,當年在西北真人曾經點撥過我,那番話對我來說格外重要,許是真人忘了說過什麼,可這點撥之情終究要比出手之仇大些。”
張易陽皺了皺眉:“我點撥過你?”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那個時候我見你是個將才,心思靈動,所以覺得以後沒準力挽狂瀾的就是你了,所以才會做了那首歪詩。當時想著,你的功績多半可以直追李嘯,沒想到你的心思比李嘯要大的多了。”
“歪詩?”
方解怔住:“沒有什麼深意?”
“歪詩就是歪詩,哪裡來的深意。”
張易陽道:“你莫不是覺得我那歪詩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玄機吧?就算我在道宗的年紀大些輩分高些,可裝神弄鬼的事我最是討厭。要是有什麼可以說的,多半我會直接說出來。”
方解心裡不由得震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沒什麼深意,沒什麼玄機……
可是那句定南定北定東西,對他的影響真的太大了。現在說這話的張易陽卻說這只不過是一首歪詩,方解要是心裡能平靜才怪。如果這不是張易陽特意指點他什麼,那隻能說命運真他孃的神奇,巧合的事太多了。
現在他手下有個陳定南,杜定北,有個納蘭定東,新收了一個宋定西……再加上一個自己把名字改了的崔中振,這到底真的只是巧合還是天意?
“且不說這旁的,我來是因為道宗而來。”
張易陽和那些道宗觀主們見過禮之後看向方解:“你要整合道宗這是好事,但在這個時候整合道宗就不是好事。若是有一天江湖凋零,這樣大的罪過你承受的起?”
方解一震,下意識的看向張易陽。
他要整合道宗的心思,張易陽倒是看的那般透徹。
……
……
包間裡,張易陽掃了方解一眼後說道:“且拋開你我之前的恩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