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道:“所以,還是不要太靠近的好。我總有一種感覺,咱們距離它還有幾十米,尚且能感受到這樣強大的力量,若是直接去觸碰的話,只怕傷害更大。雖然你們修為都不俗,可在這種力量面前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他問:“有誰可以阻擋歲月的力量?”
方解很想要這個東西,因為這個東西在當下來說真的是一個大殺器。項青牛說把廚子丟進敵人的軍隊裡就是一個大殺器,可是如果把這塊石頭丟進敵人的軍隊裡,那就是毀滅性的武器。
普通人,根本擋不住這種東西的侵蝕。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種東西的死亡氣息,修行者可以敏銳的察覺到從而產生一種自然而然的抵抗,但普通人對這種死亡氣息並不能立刻察覺。最多是感覺到有些不適,卻不會想到是什麼在如此迅速的改變著自己的身體。
這塊石頭應該是從天外飛來的,當初筆直的墜入了這座大山之中,也許當年山體就有這樣的縫隙,也許是被這個東西墜落砸出來的縫隙,不管怎麼說,山體最終還是阻隔了這個東西大部分的力量。
而且從現在來推測,這個東西的直接影響範圍不超過五十里。
但是,鳥獸對於這種氣息的感知要比人敏銳的多,出於對危險的預知,鳥獸都願意在北山中生存。況且,就算是猛虎在那些噁心的爬蟲面前也會顯得有些孱弱。
如果沒有大山阻隔,不知道會不會傷害到長安城裡的人。
“我再想想。”
方解盯著那塊石頭說道:“這個東西最大的危害並不是對於敵人的,而是對於長安城的。也許再過一些年,那些爬蟲就能開始適應外面的生活,對於人來說未必不是一場災難。而且,這東西既然能用在打擊敵人上,若是就這麼放棄顯然有些不甘心啊。”
項青牛拉了他一把說:“你不是長說人毀於貪得無厭嗎?”
方解說:“這不是貪,是佔有。”
項青牛點了點頭表示懂了,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有什麼區別?”
方解認真的回答:“貪是一個字,佔有是兩個字,而且後者說出來顯然比前者好聽一些。”
項青牛用你你他媽的在逗我的眼神瞟了方解一眼,然後蹲在那兒看著那塊大石頭愣神:“你說這地方也真他孃的奇怪了,人不能火,鳥獸魚不能活,偏偏是些蟲子能活而且還都長那麼大個頭,難道它們就沒有自己是蟲子的覺悟?長那麼大,一點兒都不顧及豬的感受!”
他這無聊的自言自語,方解聽了之後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走到廚子身邊低低的說了幾句什麼,廚子隨即點了點頭。然後招呼大夥往回退,眾人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剛才方解還再說這樣退走有些不甘心,怎麼突然之間又決定退出去了?
方解似乎也不想解釋什麼,只是催促大家又排好隊退出了石縫。
回去的時候自然又和那些蟲子搏鬥了一場,到了石縫外面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方解卻沒有決定會長安城,退到稍稍安全的地方,找來陳孝儒吩咐了幾句。陳孝儒立刻派人回長安城,也不知道方解到底吩咐了他什麼。
就這樣熬了半夜,到了月亮都偏過正中的時候,項青牛看到趕來的人之後,似乎有些明白方解想到什麼辦法了。
方解叫過來葉竹寒,指了指趕過來的人笑著說道:“本來就打算介紹你們認識的,現在提前先認識一下。他就是我半路上跟你提過的那個人,我們都稱他為卓先生。”
來的人,正是卓布衣。
卓布衣和他們打了招呼,問方解:“這麼急著讓我來北山,發生了什麼事?”
方解道:“遇到了困難,也就先生你能解決了。”
“什麼事?”
“太晚了。”
方解抬起頭看了看月色說道:“等到明天一早咱們就進山,我一會兒先跟你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
“進山?”
卓布衣不解道:“現在不就是在山裡嗎?”
項青牛在旁邊插了一句:“卓先生,我來和你解釋一下吧。你看……你走進王寡婦的院子,這叫進了她家。但是你只是在院子裡,並沒有進屋對吧。現在你雖然在山裡,但就好比王寡婦家的院子。明天早上,咱們要一起進王寡婦的屋子!”
也許他自己並不知道,他的解釋就好像被踩了一腳的狗屎一樣稀爛。
恰好走過他們身邊的石灣聽到項青牛的話,臉色變了變,立刻跑開,找到不遠處的葉竹寒壓低聲音道:“他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