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怎麼樣才算瞭解我?”
方解抬頭看著她:“要不要我分享給你一個巨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
桑颯颯問。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信嗎?”
方解看著桑颯颯的眼睛認真的說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忽然有一種無與倫比的舒服,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輕鬆,透徹的輕鬆。這句話他一直覺得自己不可能對任何人講出來,但是現在,偏偏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他說了出來。
桑颯颯顯然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方解握著她的手,就好像一個固執的孩子,自顧自說著:“也許對你來說這是一個神話故事,但是對我來說卻是一種無法解釋的真實。我知道當我說出這一切的時候,你可能覺得我是在編故事。那麼……就把這個故事聽完吧。”
桑颯颯點了點頭,很認真。
方解開始訴說,訴說自己的一切。
訴說他從什麼世界來,訴說自己經歷的一切。桑颯颯最初的時候,因為驚訝嘴巴張開的好大好大,可是到了後來,她只有心疼。心疼自己的男人,經歷的這一切磨難。她或許是感受到了方解的苦,所以她在流淚。
“我以為,這個秘密自己永遠不會說出來的。”
方解伸手,抹去桑颯颯眼角的淚。
“你信?”
他問。
桑颯颯點了點頭:“我信。”
方解笑了笑,很滿足。
“這種事,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我上輩子也沒有做過什麼大功德,為什麼會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所以有一段時間,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我都很迷茫。我不停的去想,讓我重生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在後來做事的時候,我總是有一種使命感。”
方解自嘲的笑了笑:“就是這種可笑的使命感,讓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戰無不勝的,因為我有主角光環啊。”
“主角光環是什麼?”
桑颯颯問。
方解啞然失笑:“一種修辭而已,別在意……我在一開始以為,我來,一定是有所目的的。我一直在等著有一天自己覺醒,忽然之間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義。真他孃的扯淡啊……我居然真的在等著,居然真的很認真的在等著。然後我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使命感,我被丟在這裡更像是一場意外。”
“你的前世,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桑颯颯問。
方解靠著她柔軟的小腹,想了想後回答:“在那個世界的時候以為那個世界滿是汙穢骯髒沒有公平正義可言,也曾面對種種不公憤怒異常。等我到了這個世界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曾經生存的世界那麼美好。”
“你想回去嗎?”
桑颯颯忽然很認真的問。
方解沉默了,猶豫了,很久。
“想”
他看向桑颯颯:“但我不會回去了,因為你們。”
……
……
“還真他媽的有些緊張啊!”
葉滿紋笑著,有些猙獰。這猙獰不是因為他要發怒不是他要做什麼,就是緊張。當然,其中還有興奮。作為控天會中新的一代人,他們身上肩負著中興的使命。他們夢想著恢復先祖時候的輝煌。
現在,這一刻就要來了。
獨孤炳文笑起來,卻沒有嘲笑。
因為他自己也很緊張。
“明天就是大朝會了……”
崔右把玩著手裡的一個鼻菸壺,臉色異常的凝重:“我們已經準備的足夠多,已經準備的足夠久。到了現在,說實話已經沒有什麼可準備的了。我們只是只能等待著明天到來,然後按照我們的計劃一步步的走下去。”
今天這間屋子裡,座位有些不一樣。
坐在正中的不是崔右,也不是那個白老。而是兩個從沒有在獨孤文秀面前露過面的老人,看起來這兩個老人倒是比其他人要淡定些。不過獨孤文秀看得出來,他們的淡定也是強裝出來的。
“之所以現在才讓你見到我們兩個,不是因為不信任你。”
其中看起來有些清瘦的那個老人對獨孤文秀笑了笑,這種笑容看起來格外的難看。就好像你看到一顆至少活了幾百年的大樹,那幹老的樹皮上忽然裂開一個口子,對你笑了笑……獨孤文秀甚至覺得,一棵老樹對自己笑,可能看起來都要更讓人舒服些。
“你可能很好奇我是誰,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