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孃就笑著逗趣,旁邊的伯孃也是一個勁的誇:“是呀,你看這孩子,多乖巧啊,長得也俊,可比我那小孫子招人疼啊!”
呆在風夜懷裡的星兒娃娃安靜的玩著風夜塞給他的栗子,大大的黑眼睛不時地看看坐在對面的客人。
“這是我弟弟。”風夜一副為人父兄的自豪。
風夜已經跟穆青說了,他是正經地想認小娃娃星河做自己的弟弟,所以不管是明面上的說法還是事實,小星兒都是他的弟弟(其實風夜倒是想認成兒子的,不過他自己還是個半大小孩,認成兒子實在是有點那個……說不過去啊)。
“是我姨媽的孩子,姨媽那邊出了點事,……”將情況跟兩位長輩解釋了一遍。
當年風夜的母親尋找失散的親人以致最後夫妻雙雙遭難撇下幼兒老父的事情在村裡是人人皆知的,村裡人還為此議論唏噓了好久。現在十幾年過去,那原以為沒了訊息的親人尋了來,卻只是個家僕帶著個小孩子,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李家嬸孃和伯孃在當事人的眼前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得拿一些話安慰風夜,又逗著星兒娃娃玩兒。
幾人正說著話,在廚房裡洗碗的穆青也出來了。
說來不是風夜欺負穆青,讓他什麼都做啊,而是穆青大叔到風夜家,還真就像他自己說的,給風夜好好的做僕人,做飯、洗碗、掃地等等工作就被他搶著做了,要不是風夜習慣洗完澡就馬上洗自己衣服,說不定衣服都被他拿過去幫著洗了。今兒一早,風夜洗漱完畢正要去做早飯時(其實可以算午飯了,大冬天風夜幾乎不用吃早飯,每天都能睡到將近巳時,又磨磨蹭蹭才願意起床,都快成小豬了),到了廚房,發現人家穆青大叔早就做好了飯了,堂屋裡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他還真的就盡職盡責地給風夜當起僕人來了,搞得風夜都有點不知所措啊,還納悶著古代的男人不都是“君子不近庖廚”的嗎?!
“嬸孃,伯孃,這位就是帶著我弟弟從京城姨媽家過來的家人,叫穆青。青叔,這是我們族裡的堂嬸孃、伯孃。”風夜為雙方介紹。
李家兩位長輩雖知道這叫穆青的名義上是僕人,但是看風夜意思也不像是將他當使喚的僕人,而且穆青又是京城裡來的人,鄉下小地方的人往往對外面那些大地方、見過大世面的人懷著一種羨慕和尊敬的心態,穆青本人又長得相貌堂堂,還帶著那麼一些溫潤正直的氣質,兩位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婦女也不敢小看他,只將他也當成了風夜的外家親人來看待。
風夜的伯孃和嬸孃逗著小娃娃,和風夜說了一會話就走了,畢竟想要知道的都打聽到了,和風夜又沒有多少可聊的事情,和穆青更是不熟。
“伯孃、嬸孃,今晚記得叫上伯伯和叔叔來我家吃飯呀!”風夜送她們出門,不忘提醒一句。
“好叻,曉得了,不會忘的,你回去吧。”妯娌兩個高興的走了。
中午吃飯時風夜就跟穆青大叔商量了,風夜的親人來了(雖然只是個娃娃)也算是件大事兒,按例是要請親朋好友來吃飯,以示慶尊敬和慶賀的,穆青大叔也同意了。
風夜送走了李家這兩位,又去請了高村長、張木匠一家,以及族裡的幾位長輩、他的堂哥李長生等人,除了族裡的一位老叔父有事來不了之外,其他人都欣然答應會過來。
下午申時,風夜和穆青就開始整治晚飯,昨天決定帶人回家之時,風夜就去買了好多方便儲存的食物,請客倒是不必擔心食材問題,因為人有點多,天氣又冷,風夜決定做火鍋。
宰了一隻新買來的鴨子做湯底,又將昨兒買的兩根大豬手燉了,做了扣肉和臘味,弄好了山藥、青菜、筍乾等各種配菜,又片(平聲)了魚片,晚飯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早到的高大娘和張嫂子都幫著準備,所以當風夜請的人都到齊之後,眾人就熱熱鬧鬧的上桌了。
說是上桌,其實也就是大家分成兩桌圍著火爐而坐,那火爐就是風夜訂做的那個和以前他買的那個,火爐的邊上是風夜下午時才請張木匠做的一個簡易板桌,幾塊刨乾淨的木板釘上矮桌腳呈正四方形,中間剛好能放下火爐。板桌上正好放杯碗盤碟等物,這是風夜根據現代時候他老家的火塘桌改良來的,最適合人多吃火鍋時用。小鍋也是風夜專門定做的,類似於現代的平底鍋和小炒鍋。
其實這火鍋在這時代也已經出現了,只是不叫火鍋而叫燴湯,意思就是把各種各樣的菜燴煮成一鍋湯,多半是北地之人或者行旅在外的人才會經常弄,平常人家也就偶爾做那麼一回。不過做法大多是將食物全部放進一個叫鼎的東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