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夜又收到了許多村人的注目禮。
有什麼奇怪的麼?風夜在心裡攤攤手,笑著回應一干人的提問。
“風夜啊,怎麼帶了一頭羊回來?”給張嫂子送香膏過去時張木匠也問。
風夜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做無奈狀:“難道我買羊回來真的很奇怪麼?怎麼個個都這麼問我呢!”
張嫂子哈哈笑著說:“是挺奇怪的呀,你不知道,只有北邊草原和西北大漠裡的人才喜歡吃羊肉,在我們這邊人看來,那些民族一向是野蠻的,就跟野人一樣,所以才愛吃那樣臊的羊。”
風夜委屈的說:“那也不能一概而論呀。況且,誰說我買羊回來就是要吃羊肉啊?!”
“你不吃肉那還幹啥啊?難道還能吃奶麼?”張木匠取笑他了。
……風夜無語了,他就是要吃奶啊!
家人?
隔了兩天,又是集日了,風夜大早上的又去趕集,這次是跟著早集的人一起出發的,搭著牛車去。
這幾天天氣居然還是那麼好,村裡老人們都說稀奇,說是往年冬至之後很少有這樣連續的太陽天的。風夜心想這還叫難得啊,要是在前世風夜的南邊老家,冬至後天氣還跟秋天一樣的,過年時連續大太陽人得穿著襯衫的都不是稀奇。
到了縣城,風夜直奔那家小作坊,按照風夜的要求製作的爐子已經完工了,風夜高興的付了錢,拿上爐子照例去了李大叔家鋪子,寄放了東西,才逛街買東西去。
經過一個街角時,風夜聽到身後有人在大聲叫著誰“公子”,他沒理會,反正不是叫自己。誰知還沒走出幾步,風夜就被人拉住了胳膊。“公子,請留步。”
公子?
風夜順著拉著他的那隻手看過去,是個穿著短打的中年大叔,不認識啊。風夜納悶了,指指自己鼻子,“您叫我?”
大叔點點頭。
風夜歪著頭正想著這是誰,那邊廂中年大叔就說了:“公子還記得小人嗎?”
記得?風夜從頭到腳打量他,嗯,是有點眼熟,心裡把最近遇到的人過了一遍,再仔細看,是了,這不是上次風夜在客棧門口救的那個大叔麼?看樣子他的病完全好了,不僅臉色紅潤眼睛有神,力氣也長了,把他胳膊給撰得生疼。還別說,這人沒有當初憔悴的樣子,梳洗打扮整齊了看起來也挺俊的嘛,說話還打著官腔呢,風夜依稀記得他好像是從京城來的。
“哦,記得,我想起來了。”風夜把自己胳膊從他手裡掙脫出來,抬眼看著他,“先生找我有事嗎?”
大叔抱拳微笑說:“我叫穆青,京城人士。此次我主僕二人尋親淪落於此,多得公子仗義相助,我家小公子才得以保全。穆青尚未感謝公子相救之恩,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主僕?原來他們不是父子啊!這人現在看起來也挺有氣勢的嘛,居然只是個僕人啊。
風夜笑著擺擺手,“我叫風夜,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別公子公子的,我不是什麼公子。感謝就不用了,助人為快樂之本嘛,沒什麼。”
大叔滿臉肅穆道:“穆青沒本事保護小主人,有負老主人相托,這次如不是公子,小主人還不知道可否保全,無論如何,風公子都是穆青的大恩人,穆青必會報答公子大恩!”
“不必了,真的不用,我也就是能幫才幫,報恩就不用了。”風夜笑著拒絕,看那大叔還要再說,就轉身想走。
不過,顯然人家不讓。
“公子且慢!受人之恩必當相報,請公子允許!”大叔又拉住他的袖子。
風夜鬱悶了,這人還真是死腦筋,都說不用了,他還真認死理了,搞得他像是個負心漢一樣。風夜皺皺眉,抽出自己袖子,斜眼沒好氣地說:“那你說,你要怎麼報答吧?”
大叔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猶疑了一會才說:“可否請公子移步到葉家醫館,穆青當詳細告知。”
葉家醫館的葉大夫在東市這一帶是很多人知道的,聽說他的醫術不錯,為人和藹可親,性情恬淡,行醫收的診金也不貴,東市這片的小門小戶人家看病都習慣來他的醫館,有時候碰上有窮人買不起藥,他還會賒欠甚至免費贈送,因此為他贏得了不少好名聲。風夜在李大叔的鋪子裡聽人聊天時也聽過他的事蹟,對他也算是耳熟能詳,所以那次風夜才找了他幫忙醫治眼前這位落難的大叔。
風夜跟著那位大叔走到對街小巷的葉家醫館裡,進門就看到葉大夫抱著一個小娃娃在膝蓋上,樂呵呵的逗著,小娃娃眉開眼笑的揮舞著兩隻短手,嘴裡發出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