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蕭遠赫回頭看見風夜愣神,笑著提醒他。
風夜回過神來,快步趕上去。
回家將苗子去了葉只留下杆,擺開晾曬在院子裡,風夜又將鮮筍切成薄片。
蕭遠赫進了廚房,自己拿了今早摘的稔子坐在一邊吃。
風夜瞟他一眼,“你可別多吃了,這東西吃太多不好的,你明天上廁所的時候就知道了。留著做酒吧,稔子酒很好喝的。”風夜故意噁心他。
“那以後做好的稔子酒你要給我多留點。”蕭遠赫半認真半玩笑的說。
“那有什麼?只要你來,保準有你的份。”
“那我記住了。哎,你昨天不是做了泡椒鳳爪嗎?現在可以吃了吧?”蕭遠赫復又嘻嘻笑著說。
好吃鬼!風夜瞪了他一眼,“在廚房裡,碗櫃上面的那個陶罐。”
蕭遠赫自進去拿盤子盛了些出來,風夜捻起一塊放進嘴裡,嗯,好吃,自己的手藝是越來越精進了,風夜臭屁的想著。
“風夜,那窩雞子有小雞孵出來了。”穆青從門外進來,高興的說。
“真的?出來了幾隻?我去看看!”風夜丟下菜刀就往外衝。
“出來了五隻……”穆青跟著追出來。
風夜跑進關雞鴨的屋子,裡面有兩隻母雞一隻母鴨在抱窩,看見風夜衝進來,母雞和母鴨不安的在窩裡動著,一隻母雞還發出“咯咯咯咯”的喉音,像是在威脅他。
風夜蹲在一邊看,追過來的穆青指著其中的一隻母雞,“你看底下,小雞們不斷地伸嘴出來。”
風夜仔細看著,果然在母雞的肚子下小雞嫩黃小尖椽從中伸出來,母雞挪動的時候,有細微的唧唧聲傳出來。
“剛才我把母雞抓起來看了一下,孵出來了五隻。這母雞兇著呢,你別動它!”看見風夜想上前掀開母雞瞧一瞧,穆青趕緊阻止。
“欸,看來過不多久就是一群小雞啦,哎呀,想起來就高興啊!”風夜高興得嘴咧到耳朵上去。“羊也快生了,到時候咱家的牲畜可夠多的。”
剛知道母羊懷孕時,風夜就用碎米混著木瓜和切碎的紅薯藤煮粥餵它,為的就是期待已久的羊奶啊。木瓜粥催奶,這是這裡鄉下的土方法,風夜前世時也看見姥姥給家裡的母牛做過的。
風夜現在是一天兩頓木瓜粥外加新鮮的嫩青草伺候著母羊,把它養的肥肥壯壯的,圓圓的肚子更是突出老大,肚子村裡經驗豐富的老人都說以後生下來的小羊肯定是很健康壯實的羊寶寶。
風夜走到豬圈門邊,裡面的兩頭小豬吃得肚子圓滾滾的,現下正在哼哼哧哧的用鼻子在地上拱著,要不是有先見之明的用石頭砌了一層內牆,現在屋子肯定被拱壞了。
這小豬能養在他們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了,別人餵豬是用紅薯藤、老菜根帶野菜的喂,最多拌點糟糠。可風夜家餵豬是借鑑現代的飼料催長法,玉米粉、家裡吃的糙米帥下來的小碎米和著糟糠、紅薯藤頓頓煮著喂,養到現在比同一窩生的其他人家抓去餵養的壯多了。雖說長大的豬都逃不了被宰殺的命運,但是給它們一個美好一點的過程總是沒錯的呀。
不過也就是風夜家的人口少,要是都像別人家五六七八口人,留下的主糧夠自己一家吃已經是不錯了,至於如玉米、小麥、木薯這些是拿去換錢支撐家用的,可不會拿來給豬吃,在他們傳統的觀念裡,豬就是吃野草草根也一樣長,犯不著浪費了糧食。所以,在這裡沒有出現養豬場這樣的概念是理所當然的了。
接下去兩天,風夜一家依然是上山,摘稔子、砍竹筍、撿柴。
摘回來的稔子太多,風夜除了給村裡別人家送去,省下的就晾在簸箕裡曬一天半天,然後用罈子裝了起來,加上白酒浸泡,半壇稔子半壇白酒,泡上一年兩年的再拿出來,就是具有保健功能的稔子酒了,泡上幾個月的稔子酒也可以喝了,酒裡已經有很大的甜味。
風夜熱衷於釀酒已經有半年多了,從最開始拿家裡種剩下的高粱、玉米,後來成熟的櫻桃、梨,按著村裡老人教的土法子或釀或泡,需要酒麴的話去村裡李勝全家拿一點。
他家是祖上傳下來的釀酒老行當,家裡有個釀酒的小作坊,家裡老幾輩的就以釀酒為生。現在他家的兩個兒子都在縣城一家有名的酒作坊裡做師傅,一個十三四歲的孫子也在做學徒,家裡的作坊已經閒了下來。
李勝全老夫婦倆在家裡也經常做些酒自己喝,也賣給村裡鄉親,所以他家是常年有酒麴的。老夫婦倆人和藹,也不藏私,哪個人去討酒麴都樂呵呵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