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那簡單呀,他們不是想看我老爹老孃麼?我帶著他們在村子裡轉悠一圈讓他們看個夠就好了嘛。”
風夜狠狠的瞥了他一眼,這是什麼破辦法啊,讓自己爹孃像猴子一樣給人家參觀嗎?!
蕭遠赫一看就明白風夜的想法,輕捏著他的胳膊道:“你放心,我也不想讓人家當猴子耍呀。我娘不是說她想看看豆漿是怎麼磨的嗎?哦,她不是也喜歡那個雞蛋花嗎?磨坊旁邊的那片荒地上不是正長著幾棵,我明兒就帶她去體驗磨豆漿、摘花兒!”
切!還不是變相地讓人參觀麼,只不過是將客觀意願變成了主觀意願罷了,想想那兩人被村人圍觀纏著的樣子,蕭老爺萬年不變的微笑不知會變成怎樣,風夜心裡也有些期待了。
“隨便你吧,反正你護著你爹孃點,別讓那些村人弄得老人家不高興……”
“知道了……”風夜這樣說就是默許了,蕭遠赫偷笑,手上的勁道愈發輕柔了。
“記得去帶星兒回來……”
“嗯。”
午後的太陽暖融融的曬著,身上被蕭遠赫按揉地很舒服,一切舒適而美好,風夜呢噥了幾句,眼皮慢慢地磕上了。
蕭遠赫進屋裡拿了涼被出來給他蓋上,把搖椅挪到陽光曬不到他的臉的地方,才出去找那兩個捉魚捉的高興的小孩。
第二天一早,風夜正在磨坊裡磨豆漿,果然就看見蕭遠赫領著他老爹老孃遠遠的過來了,身後跟著好些小孩子,在路邊的那些人家不論大人小孩都站在門口看著焦點三人組。
風夜的腦門上馬上爬上了幾條黑線,等到蕭氏一家三口進了磨坊,風夜就發現一向面帶微笑的蕭老爺現在緊繃著一張俊臉,嘴唇抿著,眼刀“嗖嗖”的往自己兒子身上招呼。
倒是蕭夫人,還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一進磨坊就叫風夜讓她試試推磨的感覺,風夜笑著讓到了一邊,心虛地眼睛都不敢往蕭老爺身上看了。
蕭夫人才推了幾下,就甩著酸累的手不幹了,蕭賀朝好笑的過去把妻子扶到一邊,臉上的僵硬也化了,“你呀,看什麼新鮮都要玩,自己沒幹過一點活,以為這是容易的麼。”
蕭夫人撒嬌地抱怨道:“我怎麼知道嘛,我看小夜每天都來磨豆漿,以為很容易麼,誰知道這麼累。小夜啊,你真是辛苦了。”後面一句是對著風夜說的。
風夜笑著應道:“伯母言重了,我是幹慣了這活兒的,不覺得有什麼辛苦,還能鍛鍊臂力和耐性,也挺好的。”
蕭遠赫也趕緊上前道:“是啊,娘,推磨沒什麼好玩的,您不是要摘花麼?看,外面就有,我們去摘好不好?”
“咦?哇!這麼多的……那個雞蛋花啊,真是漂亮!”蕭夫人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跑到花樹下,忍不住要伸手摘,又遲疑了:“赫兒呀,這花兒是誰家的呀?我們用不用給主人家打個招呼?別摘了讓人家不高興吧。”
“娘,你就放心的摘吧,這是公共的荒地,不是誰種的,村裡誰摘都可以!再說,您總不會要摘光吧。”
“呵呵,不會不會,你娘我是那麼貪心的人嗎?我就摘一點,曬乾了隨身帶著泡茶,小夜不是說了嗎,這個可以排毒養顏,呵呵……”
母子倆個提著個小布袋興致勃勃的摘著沾滿花露的黃/色花兒,一幫子跟著的小孩子在一邊看著,幾個大膽的也過來幫著摘花,蕭夫人笑吟吟的誇獎了幾句,另外的孩子們受了感染,也加入摧花的行列,沒過一會兒,外面的花樹下已是笑語片片。
蕭賀朝站在磨坊的窗邊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轉過身來看著石磨邊安靜的少年,纖細的身姿適意地推著石磨的拉桿,圓圓的雙眼含笑看著窗外的情景,手還不忘在石磨上添上一勺半勺的豆子和水,意態嫻熟猶如閒庭散步般。
他走過去,拿起小桶裡的小勺,學著少年剛才的樣子添了一點黃豆,目光也隨著他從大窗戶看向外面。
風夜轉臉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意不減:“多謝伯父。”
蕭賀朝神態不變繼續看著外面,“每天這樣生活,小夜覺得乏味嗎?”
風夜意外的又轉臉看了他一眼,心裡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只答道:“風夜生來就是蝶山村的人,雖然有時候也覺得鄉下的生活很累很平淡,但是習慣了就會覺得其實這樣也好,每天忙活著過日子,也挺有樂趣的。”
“那可曾想過要出去闖蕩一翻?”蕭賀朝轉臉正視著風夜的眼睛問道。
什麼意思?難道……他想我出去創一翻事業?還是他不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