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是假的。”胤禎亦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笑意。
胤俄看了眼八哥,說:“明兒就是八哥的生日了,八哥打算怎麼過?”
胤禩的神情微怔,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有母喪在身,今年就算了,咱們聚聚就得了。”
某九瞪了一眼十弟,心說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某十沒趣的摸摸鼻子,心想我還不是想讓八哥高興高興麼。
胤禟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揚聲道:“小柳子。”
“奴才在。”門外的小太監馬上應聲進來。
“去,告訴福晉讓她想辦法讓四爺府上的耿側福晉畫幅畫。”
“嗻。”
胤禎從椅子上坐直,朝自己的九哥笑得很是玩味,“九哥,你想做什麼?”
某九理直氣壯地道:“人都到爺的府上來了,還能讓她就這麼回去麼,真當爺是冤大頭呢。”
其他三個人立時哈哈大笑。
他當了這麼久的冤大頭今兒才想到啊?
大約半個時辰後,小柳子拿著畫回來了。
屋裡的幾個人起身走到桌邊看。
然後是更加響亮的笑聲。
畫名“九美圖”,上面是九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個個阿娜多姿,風姿綽約。
“九哥,她擺明是知道這畫是你要的。”胤禎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自己九哥,“九美圖,哈。”
胤禩就事論事地說:“畫畫的很不錯。”
“她倒真做的出來。”某九忍不住磨牙。
“她的膽子本來也不小。”胤禩嘴角的笑加深。
這邊幾個人圍著九美圖說笑,後園的一群女人也在笑。
原因無他,就是耿綠琴被人哄著趕鴨子上架講了個故事,本來是挺悲一故事,就是痴情女遇著了薄情漢,可是,故事到最後峰迴路轉,薄情漢遇到了野蠻彪悍妻,於是痴情女寄了封信給他,信上就一句話: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所有的爆點都在最後一句話上,一個悲劇的故事立馬就成了喜劇的笑料。
九福晉的生日過的很高興,耿同學的那個故事最終傳進了皇宮大內,逗笑了宜妃,然後不可避免的又傳給了其他人。
群眾的力量向來都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對於傳播八卦這樣有愛的事業!
在耿同學無知無覺中她又一次出名了。
耿綠琴老實地宅在四四府裡帶孩子,對外面的風風雨雨置若罔聞,正所謂一心只管宅,兩耳不聞閒言語。
然後有一天,某四吩咐一家人搬家了。
其實嚴格說來也不能說是搬家,就是暫時不在雍親王府住,搬到圓明園去住兩天,換個環境給心情放個假。
據春喜在下人中聽來的小道訊息說,這是為了讓年側福晉有個好的環境可以安胎。
耿同學聽了之後,心說:屁,那是因為老康搬到暢春園,而圓明園那裡離得暢春園近,某四這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因為上次某琴託病沒去圓明園挑住所反而來了二次脫逃,所以這次不管她有什麼藉口某四都堅定不移的拽著她搬圓明園去了。
當時某琴直覺想力爭留在王府居住,還沒開口,就被某四先一步否決了,直截了當地告訴天塌地陷都得跟著搬過去。
人家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耿同學還能說什麼?只能摸摸鼻子搬了。
可是又因為上次她沒挑自己的住所,所以某四直接把她扔到園子一個偏僻的院落了。
那院子偏是偏了點,但是挨著花園近,卻又離著後門遠,屬於前後不靠,風景這邊獨好哇!
院子比以前住的又大了點,人手倒是沒再給她增加,這點耿綠琴非常滿意。
圓明園到底是後世比較有名的,雖說現在還沒到八國聯軍燒殺搶掠時的那種極盛,但是隻要一想到這是那個最初的圓明園,耿同學就忍不住熱血沸騰,兩眼放光。
剛住進去的幾天,幾乎天天在園子裡到處晃,害得古爾泰和扎克依這兩個值白班的人那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著,就怕某琴這是踩點逃跑的前兆。
最初的新鮮勁兒一過,耿同學也就消停了,因為離著花園近,所以有事沒事就抱著弘曆在園子裡晃。然後跟帶著弘晝過來的鈕祜祿氏結個伴,喝喝茶,嗑嗑瓜子,看著倆孩子鬧騰。
小日子過的不可謂不幸福。
只是,似乎往往耿同學覺得幸福的時候,不幸離她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