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被一個有些像二嫫的中年婦人教訓,有時與一個差不多年齡的少年在摔跤,那少年旁邊還寫著“桐英”兩字。淑寧看著看著,忍不住笑出來。
以為信已經結束了,卻不想在末尾又添了兩句。端寧很得意地寫道,自從離開奉天,再沒與妹妹比過書法,如今他這手簪花小楷,乃平生最得意之技,連學裡先生都曾誇獎,不知可把妹妹比下去了?
淑寧忍俊不禁,看看他的字,的確寫得很漂亮,搞不好真會把自己比下去。看來在下次寫信回京前,要再加把勁好好練字了,怎麼可以被老哥取笑呢?
端寧這封信,洋洋灑灑寫了二十多張紙,用的都是極淺顯的白話,讀起來就像是他在面前說話一樣。淑寧看完後,心裡暖暖的,便拿起筆,將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經歷的點點滴滴都寫下來,免得日後寫信時會有遺漏。
寫著寫著,她又想道:“可惜現在沒有方便快捷的郵政系統,不然也不致於要幾個月才能通一次信了。要不要跟老爸通通氣,讓他跟陳良本提個建議,建立初步的郵政服務呢?就算不能通到廣東來,在中原繁華地區區域性實行,也比沒有的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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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桑基
淑寧回到父母的房間,把兄長信中說的東西都一一告訴他們。佟氏眼中閃著淚光,拿著信翻來覆去地看。
張保嘆息一聲,道:“這孩子果然是個懂事的,我們沒有看錯他。”然後拿起那撥浪鼓搖兩搖,笑著走向趴在悠車中的小兒子,搖著逗他。
佟氏放下信,擦擦眼角的淚水,道:“雖然兒子這樣說,實際上的情形如何,我們也不知道。”
張保笑了:“你擔心什麼?京裡還有二嫫呢,兒子的日常起居是不會有問題的,他好歹是阿瑪額孃的親骨肉,難道還會虧待他不成?你就是愛瞎操心。”
佟氏笑笑,又說道:“端兒說的選皇子伴讀這個事,太過輕率了,怎麼就放棄這樣的好機會呢?要是讓阿瑪知道了,一定會說他。”
張保卻不在乎:“不做就不做,這有什麼?而且這信送到這裡來,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只怕結果已經下來了,我們想說什麼都沒用了。而且不是說簡郡王家的小貝子會託人薦他入宗學伴讀麼?這也不錯。”
淑寧也勸母親道:“額娘放心吧,哥哥知道該怎麼做,就像他在信中說的,如果真做了皇子伴讀,跟的多半不是四阿哥,反而容易成為別人欺負的物件,倒不如不做。至於在宗學裡,有桐英哥在旁邊護著,不會有人欺負他的。”
佟氏略安下心來,盯著那幾幅《端寧日常行止圖》細看。
淑寧轉身走到悠車邊,與父親一起逗弄小弟,過了一會兒,便對父親說道:“阿瑪,我們當初寫信回京,是十一月中的事,結果快到新年了,才抵達京城。送信人是初六起程回來的,一路上順流而下,也要二十多天才到達。這一來一回,就花了幾個月功夫,真的很不方便。”
張保微笑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廣東離京城那麼遠,這水路已經算是好走的了。若是遇上那崎嶇的山路,還不知要花多久呢。”
“女兒在想,我們家也算有錢了,每次與哥哥通訊,都要派專人來回走上幾個月。那普通的百姓就更別想與位於遠方的親人聯絡了。如果朝廷派專門的人,定期定點在各地之間傳遞信件,只收取些微費用,那人們要跟外地的人通訊就容易多了。”
“哦?”張保停下手中的撥浪鼓,轉頭來問她:“你說說看。”
淑寧想了想,道:“比如甲、乙兩地相離甚遠。甲地的某人想寫信給住在乙地的親人,他只要把信寫好,交上幾個錢,就有人幫他把信送到親人手中。”
張保問道:“現在送信也是如此,一般的百姓想要託人送信的話…”
“不是的。”淑寧搖頭道。“那是幫幾個人送罷了,送信的人也是剛好到那個地方去。如果是官府派出固定的幾個人,兩三天一次,或是五天一次,來往於兩地之間,專職替人送信,豈不是方便許多?那就不必等到有合適的人才能送信了。”
張保仔細想想,覺得也有些道理:“只是這要多少人呢?而且各地情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