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也許半章,希望各位親們喜歡。
碧城三首(其一) 李商隱
碧城十二曲闌干,犀闢塵埃玉闢寒。
閬苑有書多附鶴,女床無樹不棲鸞。
星沉海底當窗見,雨過河源隔座看。
若是曉珠明又定。一生長樹水精盤。
錦瑟年華
作者有話要說:長幹行 李白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
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
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臺。十六君遠行,瞿塘灩澦堆。
五月不可觸,猿聲天上哀。門前遲行跡,一一生綠苔。
苔深不能掃,落葉秋風早。八月蝴蝶黃,雙飛西園草。
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早晚下三巴,預將書報家。
相迎不道遠,直至長風沙。 指婚的聖旨,終究沒有落在弘暾的身上。不是因為某種人為的抗爭,但卻比抗爭來的更加徹底。
肺結核,當時的人們還稱之為癆病,但我至少清楚的知道,這種在二十世紀初還無藥可醫的頑疾,放在雍正五年,絕對是令人談之變色的。
皇上把太醫院的大夫派去了一個又一個,可每次回來的答覆,都是“仍需調養,未見起色”。十三倒還是一如既往的上朝辦差,只是在私底下婉拒了皇后想給世子指婚沖喜的意思。瞧著他淡定堅決的眼神,腦子裡竟然冒出一個怪怪的念頭,如果弘暾,真的不用去娶那位西林覺羅家的小姐,那麼他的病,是不是就可以好起來了呢?
可惜事情,經常不會按照人們期望的軌跡前行。就在皇上下旨把鄂督的侄女賜給弘皎的第二天,十三竟然告了假,王府裡透出的訊息是:世子病危了。
“額娘,我想去看看弘暾哥哥。”一回頭,是樂樂突兀的立在門口。
剎那間,我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靜靜地望著她,滿心的空白。
“額娘,聽說弘暾哥哥病得厲害,四哥哥和五哥哥也都放心不下,可又抽不開身,所以,讓我替他們去瞧瞧。”樂樂走近了兩步,小心翼翼的斟酌著字句。
我看看她,回手抽出那本李義山的《樊南甲集》,一聲不響的撂在了桌上。
她的臉色一變,陡然渙散的眼神,彷彿是那刻意隱藏了許久的情緒,在瞬間碎裂了一地。
我忽然希望她可以大吵大鬧,或是昏天黑地的哭上一場,這樣,該忘卻的就會忘卻,該隱藏得也會隱藏起來。
其實,在那天之後,我就曾無數次的想和女兒好好的談一談,很想告訴她,有些註定沒有結果的事情,我們應該根本就不該讓它發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終究拋下了這個念頭,而是猶如蠱惑般常常臆測,兩個少年之間,會有怎樣的過往。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童話裡的故事,我從來都當作是童話。只是有一天,我看到升騰到半空中的泡沫,原來,在它幻化作空氣之前,還會有一種清澈澄瑩的美麗。
“額娘,我想去看看弘暾哥哥。”不知何時,樂樂已經拉住了我的胳膊,把頭埋在了我的懷裡。
“你去做什麼?”我不想,但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星沉海底當窗見,雨過河源隔座看。額娘你看,他在這個世上聽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總不該是沒頭沒尾的,對嗎?”她忽然笑笑,聲音也一如往日般甜美輕快。只是一低頭,卻似有什麼滴落了下去,濺在青磚的地面上,泛起一點點虛妄的水花。
“好吧,我去回了你皇阿瑪,然後帶你過去。”我抬起頭,飛快地答應下來。
心中卻是一陣一陣的刺痛。從懂事起,這是我第一次見她流淚。
交輝園坐落在圓明園的東南角上,北面的院牆與圓明園只有一牆之隔。當初聖祖皇帝賜了給十三,卻沒有播下太多銀兩修整。直到雍正元年,胤禛才從藩邸拿了自己的梯己銀子,親自安排了工匠,建成如今的模樣。
園子的大門坐北朝南,門上的下人遠遠見是宮裡的轎子,便一溜煙的飛報進去。饒是我叫蘇培盛催促著轎伕們快走,還是在門口被十三擋了個正著。
去了朝服,允祥只穿著一身藏青的夾袍,本來就不胖的身板,越發顯得瘦弱單薄。見我正要邁步進門,竟堵在門口,一撩袍子跪了下去。
我嚇得往後一閃,趕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