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這裡不會不習慣嗎?可惜任豐的可是沒能說出口,因為他的嘴巴被堵上了。
這個吻很是綿長,唇舌交纏。鬆開的時候,任豐已經氣喘吁吁了,自然腦袋也是一團漿糊。
“啊!”身體猛的一輕,任豐驚叫一聲,倉皇的看著淳瑜,“幹什麼?”
淳瑜在他的額頭吻了一下,便道:“抱你進去睡覺,你在發熱。”
任豐這才感覺自己的腦袋確實漲漲的有些發昏,便也就沒有抵抗了,只是伸手抱住了淳瑜的脖頸。
任豐的這一覺睡得很沉,能感覺到淳瑜一直抱著他,似乎佑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他想問為什麼,卻是張不開嘴。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天氣有些悶熱。睜開眼任豐卻不見淳瑜的人影,心下便是一緊。卻還沒有張口喚人,門簾便被掀開了。
“怎麼了?”淳瑜見任豐一臉倉皇,便問道。他的手中端著剛熬好的藥,“我給你熬藥去了,這夏日裡發熱難受,還是早些吃藥的好。”如此說著,他便坐到了床沿上。
任豐搖了搖頭,雖然淳瑜的身份他知道了,但是心口已然梗著一塊兒,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沒有說清楚,但是是什麼事呢?他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來,喝藥。”淳瑜用勺子攪了攪深棕色的藥汁,要了一勺,吹了吹,便送到任豐的嘴邊。
任豐看著淳瑜的一系列動作,眼中閃著不可置信,卻還是木訥的張開了嘴,口中的苦澀味都是毫無所覺的。如果做這一切的僅僅是一個叫作淳瑜的男人,而不是大夏朝的啟睿王爺,便容易接受的多。
“不回去,真的,沒關係嗎?”嚥下了最後一口藥汁,任豐抬眼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淳瑜看著他,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或許是昨晚發洩的夠徹底,所以現在他的心反倒是非常的平靜。
“我先去放了。”他動了動手裡的碗,便站起了身。
任豐在他的背後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被環抱在懷裡的感覺,即使是在初夏的季節,其實也不能說是難受的。就好似此刻的任豐,腦袋靠在淳瑜的懷中,因為喝了藥的關係,有些昏昏沉沉。
“其實並不是像你想的那樣,在皇宮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立場,很多時候因為立場的不同,血緣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在那裡無論是親情、友情或者是愛情,都被鍍上了一層利益的殼,一旦沒了這層殼,這些赤/裸、裸的感情也就會不存在了。”淳瑜淡淡的說道。
“所以,在那裡你很孤獨?”任豐喃喃的問道,他的雙眼低垂,有些半夢半醒的模樣。
淳瑜倒是一愣,垂眼看著少年的睡臉,嘴角勾了一抹弧度,“可以這麼說吧!但是亦不能說那裡沒有那些感情了,只是十分的淺薄而已。”
“那個歐陽鈺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他也是我的手下。”淳瑜道,“在那裡,父親不是父親是皇帝陛下,母親也不是母親,是皇后娘娘。這樣的稱為使我既是他們的兒子,也是他們的臣子。平常人家的共享天倫是不會有的,便是摟抱也多是為了做戲。”
“……真可憐!”任豐悶悶的說道,聲音有些含糊,“可是淳瑜的父親死了。”
“是啊,但也是大夏朝的皇帝死了,我哀痛,卻並沒有真正的兒子對於父親的死的傷痛。或許這有悖孝道,但是在那樣的氛圍中長大。若我那時在宮中,或許會為了權利爭端而親自動手……殺了他!”
淳瑜的話讓任豐一驚,原本的睡意也散去大半,一雙黑黝黝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淳瑜。
淳瑜無奈一笑,摸了摸任豐的頭,“所以我現在在這裡,或許還減輕了我弒父的罪過呢!”
任豐伸手擋在了淳瑜的嘴邊,一臉認真的說道:“淳瑜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了。”因為在說這樣的話的淳瑜看上去那麼無奈,那麼痛苦。
將任豐的手握在了手心,低頭印了一個吻,淳瑜勾著嘴角,“知道了!要不要睡一會兒?”
“恩。淳瑜要睡嗎?”任豐打了個哈欠。
“恩。陪你睡會兒。”這麼說著淳瑜便裹著任豐一起躺下了,他將下巴抵在任豐頭頂,“明天我們回西勒山那邊住幾天吧?”
“恩?”任豐有些疑惑的應了一聲。
“帝王駕崩,定然要舉國哀悼三日,這三日酒樓是定然不能開張了,所以我們回去住幾日吧!”淳瑜這麼說著,聲音中似乎也帶上了睏倦。
“這樣啊……”酒樓開張不久,事情卻不少,任豐顯然有些猶豫,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