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就憑你那些小聰明便能改變得大局了嗎?真是笑話!”夏侯夜瀾諷刺笑道:“恐怕你現在已經知道你那個枕邊人南宮耀與上官泉身份對調,不是正統的皇室血脈了吧?那你就應該知道,連帶你和他的兒子南宮凜也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貫之子罷了!竟也想要問鼎皇位、千秋萬代,真是痴心枉想!等我到時將南宮耀的身世公告於天下,那這青炫國的皇位還不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
正在此時,一個黑衣人來到夏侯夜瀾耳邊低語了幾句,他臉色一變,看也不看頹然在地上皇后一眼,便閃身離開了青炫皇宮。
“凜兒啊,母后對不起你啊!”皇后悲痛欲絕地敲捶著地板,淚水不斷從眼中滾落,幾日之內,喪夫喪子之痛麻木了她的身心,使她瞬間蒼老了不少。
不知什麼時候,南宮冽已經來到皇后身邊,將她摟入懷中,沉聲安慰道:“母后,你還有冽兒嫡女嫁到!”
皇后閉眼道:“你都聽到了,母后助紂為虐,害己害人,最後到頭來卻便宜了夏侯夜瀾這個畜生。你也不用安慰母后,母后知道你也對母后心存芥蒂……”
南宮冽哭著搖了搖頭:“冽兒從來沒有怪過母后,冽兒知道自己出生時害母后你難產,讓你對冽兒產生了牴觸之情,因此從小你就比較疼愛皇兄,但冽兒還是知道你是疼愛我的,不然也不會在父皇關心我時,眼中露出愧疚和矛盾的神色,這些冽兒都是看到的……”
“冽兒,對不起!”皇后淚流滿面,緊緊回抱著南宮冽,是啊,她現在還有冽兒就夠了……
忽然想到什麼,皇后輕輕推開南宮冽,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在未央宮裡翻箱倒櫃,最後找到兩個小瓷瓶交到他手裡:“夏侯夜瀾那時買通了一名宮女,趁上官玄灝進宮時候在皇上御賜給他的茶水裡下了藥,後來那宮女被他滅口了。這兩瓶毒藥是我在那名宮女的屍體上悄悄拿回來的,你現在把他拿給上官玄灝,說不定研究一下還能製出解藥來!”
南宮冽震驚地接過瓶子,一臉鄭重道:“嗯,我會交給玄灝的,既然現在我已經知道玄灝才是正統的皇室血脈,那我們也應該將皇位還給他還是,到時我就與母后離開長安城吧!”
皇后笑著點了點頭,反正她現在也看開了,皇位什麼的也不在乎了,就和冽兒去過些普通日子吧,皇宮裡的陰謀詭計她早已厭倦了!
奈何南宮冽這頭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卻不料後來被顧唯兮與上官玄灝用剩下的一道聖旨給堵得沒話說,最後登上了那個他從來想也沒想過的高位,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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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黑,畢竟是比較遠離鬧市的小鎮,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多,街道兩旁的房子與商戶紛紛亮起了燈火……
一家客棧裡嫡女嫁到。
店裡都是長途跋涉或經商路過,中途來這裡歇腳食宿的客人,時不時從各桌傳出交談聲談笑聲和酒杯相碰聲。
一對夫婦相攜走了進來,女子身懷六甲,儘管一身粗布麻衣、風塵僕僕,卻依然難掩身上的貴氣逼人。
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傾城絕色,一對璧人頻頻引來店裡為數不客人的注目禮。
選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上官玄灝小心翼翼地扶著顧唯兮坐下之後,便招來店裡的小二上菜。
“客官想要吃些什麼?”店小二殷勤利落地擦乾淨桌子後問道,眼睛不自主地往顧唯兮身上瞄去。
這位夫人可真漂亮,長得水靈靈的,若不是看她懷了七八個月的身子,還不知道名花有主呢!
“把貴店裡的特色小菜選幾樣清淡可口的端上來吧!”
上官玄灝不動聲色地把身上的佩劍明晃晃地往桌子邊上輕輕一擱,嚇得店小二一溜煙地往廚房方向下單去了。
而剛剛一進門就對他們評頭論足的幾撥店裡客人也立刻噤了聲,把打量和歆羨的目光統統收了回來,心道小兄弟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
顧唯兮好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手撫著顯懷的腹部,神態嫻靜詳和地調侃道:“相公,你嚇到別人了!”
“早知如此,咱們應該叫人直接把飯菜送到房間裡的!”上官玄灝細緻地為顧唯兮面頰邊散落的幾縷髮絲攏到了耳後,咬了咬她的耳垂,抱怨道:“幸虧剛剛經過鐵器店的時候隨便買了把劍。”
雖然他平時不習慣攜帶些這麼明目張膽的武器,但現在看來,這些東西還是挺能唬唬人的,震攝力不小,省了不少麻煩,至少是那些對他娘子有想法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真被那把劍給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