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發生什麼事了?
“喂,你那是什麼死人臉?我得罪你啦?”
片場完成今日拍攝部分時,早已經過了晚上八點,羽必夏邀小殿子一道喝酒,不只是因為他看起來很怪,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的心情鬱悶得快要爆炸,要是不趕緊找個出口發洩,她會抓狂。
不過,眼前的狀況更教她想抓狂。“搞什麼憂鬱啊你,你有我慘嗎?”
小殿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認命打住。
“算了、算了,喝酒。”他不想說,她不想逼,她只是想找個酒伴而已。
輕敲寬口杯,喝起酒來狠勁十足,不知道到底在氣誰。
“你心情很好嗎?”小殿子看著她豪氣萬千的喝法。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心情很好?”是故意激她的嗎?
“你不是都說,酒是喜慶之物嗎?”嘆了口氣,杯子一敲,他也跟著幹了一杯燒辣辣的烈酒。
“喜慶之物是啤酒,烈酒是拿來澆愁的。”嘖,這小子除了會損她,還會幹麼?
“太烈了,愈澆只會愈上火。”
羽必夏頓了下,看著他。“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覺得你今天好像看我很不順眼,說起話來很針對我。”
“有嗎?”小殿子覷她一眼。
“沒有嗎?”她貓眼微眯,凌厲光痕隔空絞殺著他。“我還想問你跟雷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把我的事告訴他?”
“……不拿你當藉口,他根本就不會理我。”他皺緊眉頭,神色複雜。
“你拿我把底迪?!”一座火山從羽必夏沉睡的胸口緩緩甦醒。“你有沒有搞錯啊?為了討雷的歡心,你把我的私事告訴他,就連跟你調片子的事也跟他說,他到底是給你多大的好處讓你出賣我?”
“身體。”
簡短兩個字像北極層裡最冰凍的雪塊,瞬間熄滅了她心底的火焰。“好啦,如果出賣我的情報,可以讓你們兩個進行順利的話,那……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總覺得好像有哪個地方不太對勁似的。
他們的對話向來是生冷無忌,只是他現在說的,好像……
“身體!”小殿子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抓起酒杯狠狠搬空。“他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你們的近況,至於是從誰的口中得知的一點都不重要,等到他想知道的情報都知道之後,他就把我甩開,好像根本不認識我一樣!”
“咦?!”羽必夏抱著頭,霎時難以接受這麼震撼的說法。“雷跟你上床只是想知道我的事?可問題是,他那麼愛弼其,怎麼可能……”
她不敢說自己很瞭解雷這個人,但雷會是這麼濫情的人嗎?還是離開弼其之後,他已經性情大變了?
“哼,你以為他很專情嗎?我告訴你,打他回國到現在這一段時間,可不只有我爬上他的床而已!”愈想愈嘔,他一抬頭又狂飲了一大口,壓根不管酒烈得燒痛他的喉。
羽必夏突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小殿子,雷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說的話有半點虛假和帶著毀謗成分,我不會放過你的。”因為被雷甩掉而胡亂造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毀謗他幹麼?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你都沒瞧見他是怎麼調戲MV的男主角?”抓開她的手,他恨恨地瞪著她。“都怪你不好好地抓著你老公的心!”
“什麼跟什麼啊?”竟敢怪到她頭上來?
“就是因為你太鬆懈,對雷一點防備都沒有,最近還笨得跟你老公吵架,讓雷有機可趁,讓他天天都纏在你老公身邊!”小殿子愈說愈火大。“你這個老婆到底是怎麼當的啊?!竟然搬回孃家,把你老公丟給那匹惡狼,你是存心想要撮合他們的啊?你心地這麼善良,怎麼不幫幫我,撮合我跟雷?”
她拳頭緊握著,勾唇笑得冷黠。“不好意思,那是你不知道而已,弼其和雷在大學時代本來就是一對。”不撮合他們那對被拆散的鴛鴦,要撮合誰?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地否認。
“怎麼不可能?”
“雷跟我說過,他沒跟最愛的人上過床。”小殿子無力地嘆了口氣。“況且你也太扯了吧,連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不是圈內人都不知道?!”
“咦?”
“他最愛的人不愛他,所以他變得放浪形骸,變得遊戲人間,你是他的朋友,為什麼你會不知道?”
“我……可是,這跟我知道的出入甚多,你突然這麼說,根本就是推翻了雷以往對我說過的話。”羽必夏快速地把九年前的往事說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