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必夏氣得牙癢癢的,抬眼瞪著雷廷。“你好大的膽子,真的敢對弼其下手,你也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是你叫我夾去配的,我有經過你的允許。”他一臉無辜。
她驀地語塞,自覺理虧。“那是氣話,你明知道我只是在說氣話……等等,我不是要跟你談這個話題,為什麼小殿子會說,你跟弼其根本沒有交往過?”
雷廷微挑起眉,回頭看著把他抓住的小殿子,噙著笑意的神情讓人猜不出他的思緒,卻能讓小殿子很沒用地自動鬆手。
“我只是說,我沒有跟最愛的人上過床而已。”他呵呵笑著。
“嗄?”難道他最愛的不是弼其而是另有他人?可,有這一號人物嗎?
“而且,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雷廷緩步走向她。
羽必夏聞言,回頭看了眼還在石化中的封弼其,回頭道:“你說的人根本就是……”話未完,唇已遭人封住。
她震愕得瞠圓貓眼,看著有雙繾綣深情眸瞳的雷廷,他的氣息在她的口腔裡交融著,唇舌放肆的吮吻。
她,呆若木雞,對面的小殿子,當場風化,唯有身後的封弼其回過神來。
“混蛋,你當我死啦?!”衝向前,硬是將兩人分開,而後將羽必夏拉到身後藏好。
“你害我差點咬到舌頭。”雷廷抱怨著。
封弼其氣到滿臉通紅,一股氣不斷地上升再上升,催迫著他掄起拳頭,幾乎不留情地往雷廷的門面招呼而去。
拳落下,確切地命中目標,但打到的卻是小殿子,在場的人又再次錯愕了一回。
“你幹麼替我擋?”他嘆了口氣。
“我犯賤,行不行?”小殿子抹了抹唇角的血漬。
“等等,現在是什麼狀況?”羽必夏抱頭跳起,被雷的反覆給攪得一團亂。“雷,你不是喜歡弼其的嗎?!”
為什麼要吻她,還吻得那麼深入,那麼地……讓她感到害怕。
“你在胡說什麼?他根本就是喜歡你,所以我才不要你跟他太接近。”封弼其還是將她護在身後,就怕雷會在瞬間化身為惡狼再次撲上她。
“才不是這樣,他剛剛在襲擊你,要不是我帶著小殿子回來,你根本就要被他給吃幹抹淨了!”
封弼其聞言,回想起剛才,整個人再次怔住。
雷廷見狀,低低吃笑。
“你還笑?”羽必夏氣得近乎歇斯底旦。“九年前你跟我說,你跟弼其在交往,還說什麼弼其花心喜歡上別人傷了你的心……這根本是假的,弼其根本就沒跟你交往過!”
“不對,九年前你跟雷聊完之後,我跑去找雷,雷在哭,他說他失戀了,所以我想,他跟你告白被拒,後來才會自殺未遂,而你因此自責而不敢談戀愛。”封弼其被這突來的真相給嚇得通體發涼。
“才不是!我是因為雷跟我說,你很花心又是同志,所以我才會遠離你,自己療傷啊,這一次會答應嫁給你,也是因為怕你的同志身分曝光,又怕封媽媽抱不了孫子……誰知道這一切竟然——”話到一半,聽到雷廷笑到岔氣,她一把火燒得又旺又炙烈,恨不得燒掉他唇上可惡的笑意。
“你在笑什麼?”封弼其咬牙切齒,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竟被好友設局給陷害了長達九年之久。
原來必夏會避著他,全都是雷造成的!
“笑現在才真相大白。”雷廷笑著揩去眼角的淚。“我一直以為誤會應該在當年就會解開,後來聽岱爺很小心的口吻和沐華很危言聳聽的說法,才知道原來你們彼此猜疑,直到今年才陰錯陽差地在一起。”
“雷,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封弼其暴吼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樣!”
“像你的手足實在太辛苦了。”雷廷勾起唇角。“對不起,我要的不只是朋友。”
被他初次也是最後的告白給嚇得噤若寒蟬,半晌後封弼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可是,你當年是在哭什麼?你明明說你失戀了……”
“我確實是失戀了。”
羽必夏瞪大眼。
“當我看著必夏的反應時,我就知道我失戀了,對你也失戀,對她也失戀,我真的是好可憐,雙重打擊呢。”說玩,他又笑了。
封弼其和羽必夏對看一眼,對事情的發展趨勢感到相當棘手。
雷廷自顧自說著,“最諷刺的是,我最愛的兩個人兩情相悅,風雨雷三人行之中,我成了被拋下的那一個,接著又要孤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