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又為什麼要分手?”他勉強地說,“你去德國又不是一輩子?”

“你是真的這樣想,還是存心和我抬槓?”允寬哭笑不得,“老天,小霧那時才大一而已,我憑什麼要求她等我八年?她很可能碰到更好的物件,她很可能識為她對我的感情只是一時的迷戀……她那麼年輕,整個世界都在她的眼前,我憑什麼要求她?我不能在她身邊,甚至不會有空給她寫信,難道要等到她厭煩了這種方式,等到彼此的感情在漫長的隔離中褪色扭曲才分手嗎?”

既嵐抿緊了嘴,半晌才輕嘆了一口氣,“但是小霧並沒有嫁給別人呀!”

“那也不表示她在等我。”允寬搖搖頭,“何況,既嵐,我當年做的是合理的預測,你現在看的是意外的結果,你怎能拿結果來推溯預測?虧我剛剛才誇獎過你的羅輯推理。”

“只能怪我是小霧的哥哥。”既嵐咕噥,“凡事不關心則已,關心則亂。”

允寬沉默了半晌,才低聲說,“算了,事情都過去了。”

“過去了?我不認為,你還愛著小霧,不是嗎?”

“嗯。”

“而你打算重新追求她?”

“你不反對吧?”

“反對?”既嵐笑了,“我想,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妹婿了。”

“我倒不懷疑你會這樣想,”允寬苦笑了一下,“只怕小霧不會認為我是她最合適的丈夫。”

既嵐偏著頭看他,“需要我幫忙嗎?”他儘可能問得溫和。

“不要插手管這件事,就是幫了我大忙了。”允寬沉吟,“我相信小霧不原面對任何的提醒或壓力,這隻能是我和她之司的事。”

既嵐沉思地看他,“我想你是對的。”他終於說,轉身走了出去,順手輕輕帶上房門。

於嵐一整夜都沒能睡好,翻來覆去,只一閉上眼睛,便是允寬深沉專注的眼睛凝視著她,那對眼睛在下一刻鐘裡又倏然充滿慾望,然後是他有力的雙臂,溫暖的懷抱,溫柔、灼熱卻又堅定的吻。

那吻呵!像烙印般印在心上!那眼睛呵!像燭火——般洞徹心思……

於嵐又翻了一個身,不要像個傻瓜一樣好不好,小霧,這又不是你的初吻,她斥責著自己,再翻了—個身。

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雨了,雨聲淅淅瀝瀝的往下滴……於嵐不自覺地抱緊了枕頭。拜託,不要去想了好不好?那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他跟蹤了你又怎麼樣?他問你有關孫毅庭的事又怎麼樣?他問你恨不恨他又怎麼樣?甚至,他吻了你又怎麼樣?就算他仍然關心你,仍然喜歡你,仍然……

愛你,又能怎麼樣呢?他仍然可以隨時抽身而去,再度將自己撇下。不,不能再來一次了。

於嵐重重地嘆息,再翻了個身。不能再來一次了,不能再認允寬接近你……可是你心底為什麼仍然充滿了興奮與酸澀?為什麼仍然想著他擁抱?該死,沈於嵐,控制——下你自己的思想。

雨仍然淅瀝地下著,伴著於嵐翻背的聲音下著……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因疲倦而沉沉地睡著了。

“媽媽,阿姨起來了沒有?”妮妮在客房門口探頭探腦,“她說要教我翻花鼓呢!”

“阿姨很累,要睡覺,妮妮乖,不要去吵阿姨哦!”丁珞忙著衝牛奶,“先過來吃早飯。”

“於嵐這回又怎麼了?還是因為趙允寬的事嗎?”楊慕書從報紙裡抬起頭來問,因為丁珞的關係,他和於嵐也成了熟朋友,對她十分關心,這也算“愛屋及烏”吧。

“我猜八成是,但是於嵐什麼都不說。”丁珞嘆了口氣,開始烤土司,“什麼都不說,就表示事情嚴重了,於嵐很少混亂到不能整理自己情緒的地步,但她昨天下午來的時候,”丁珞搖頭,拿起奶油往土司上抹,“臉色白得像鬼一樣。”

“媽媽,鬼的臉不是白的,是綠的。”妮妮抗議,“我在電視上看到的。”

“鬼有很多種,有的是白的,有的是綠的,跟貓咪一樣,有黑貓啊,有白貓啊,還有花貓。”丁珞趕緊回答,妮妮滿意了,坐在椅子上開始吃土司,楊慕書放下報紙,端起牛奶喝著,“這好像是於嵐第一次在我們家過夜?”

“所以才不尋常呀!好像是逃出來的一樣。”丁珞苦笑,“算了,這樣胡猜有什麼用?她想說自然會說,我只能提供她一個避風港而已。”她說著便轉了話題,“你今早不是要去打羽毛球的嗎?”

“我沒跟你說啊?小李臨時有事,不能來了,一個人怎能打羽毛球?”

丁珞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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